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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梦海粒和几十个侍卫紧跟在元昊的身后,马蹄飞奔,扬起漫天的茫茫黄沙,团团黄沙在他们的身边有如滚滚浓烟,更显荒原漠漠。

突然,元昊勒住马缰绳,慢慢地将马停了下来。

索梦海粒赶紧也勒住马,停下来,慢慢将马骑到元昊的身边,轻声问:“昊王?怎么啦?”

“你们先回去吧,本王想一个人在这儿待会儿。”说完两腿夹着马上身,将马缓缓的驾驭着走了。

索梦海粒看着他的背影,回头对侍卫们说:“离昊王远点吧。你们就在这儿等着。”索梦海粒就远远的跟在了元昊的身后。

元昊来到一个沙丘上,下了马,回头看着来的方向,那正是天都山野利遇乞家的方向。

索梦海粒见元昊站了很久,就下马走了过去,低声道:“昊王”。

元昊转过身,平静地说:“不是让你们先回去了吗?怎么还跟着?”

“昊王,我担心……”

“担心我什么?”元昊转身,向索梦海粒走近两步,对着索梦海粒说道:“都回去吧。”索梦海粒只是低下头,不做声。

李元昊没有再理她,转身只顾向前走去。

索梦海粒也迈开步,远远地跟在元昊身后,也不敢多言,索梦海粒想:昊王今天这是遇到什么心事儿了呢?只是去参加了一场大臣的订婚宴会,去的时候还是高高兴兴地,怎么这会儿就莫名其妙的突然变了呢?难道是因为野利都兰吗?

“海粒。”元昊的叫声打断了索梦海粒的思绪。

索梦海粒抬起眼睛,看着元昊前方的李元昊,赶紧拉着马疾走了几步,来到李元昊的身边。

李元昊看着眼前那几颗干枯的梭梭树,对索梦海粒说:“海粒,你看那些梭梭树,无论环境多么恶劣,生存多么艰难,梭梭总是把希望珍藏在心间,默默地等待,默默地积蓄力量,一旦有了一场滋润生命的雨水,就紧紧抓住不放,迅速让希望萌芽,及时让生命开花,把苦难化作生命的光环。”

索梦海粒看着那想梭梭树,想:这是什么意思?昊王这是又要出征了吗?

元昊没有再说话,索梦海粒也没敢再说话。

就这样除了风沙就是沉寂。

*

元昊离开了野利家。

带走了野利都兰的心。那个叽叽喳喳的女孩沉默了。

善云看着身边那些笑着喝酒,开怀畅谈的人们,心里也是久久不能平静。

“善云?善云?”

善云一看,是野利遇乞在叫她。

“嗯?”善云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了吗?”野利遇乞关怀地问着,并且伸手去摸善云的额头。

善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微笑着说:“没事儿,我就是有点困。”

“那你快去休息吧。晚上还有祭祀呢。”野利遇乞心疼地说。

“没事儿,这么多客人,我怎么能走掉呢?”善云温情地对野利遇乞说。

“不行,还是进去休息吧,不要把你累坏了。”遇乞赶紧扶起善云,让她回房间休息。

“那我自己走吧,你陪客人吧。”善云说完独自走了。

善云回到屋里,把门关上,她靠在门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又呼出去,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陷入了沉思。

善云坐在床上,想着遇乞为自己的付出,想着遇乞对自己种种的好,心里很享受,也很担心,因为她知道,他们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短暂。

“怎样才能留住我和遇乞的爱情?怎样才能让我们的爱情不受到伤害?”善云苦思冥想。

晚上,祭祀活动开始了,人们架起篝火,戴上各种各样的面具,看上去有股子邪味儿。每个人都像是打了鸡血,吃了大力丸似的,各个都精神百倍,好像全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他们围着火堆跳舞,嘴里还叽哩哇啦的叫着。善云只觉得他们吵的人心烦。

身为善云的丁晓萌在电视里看到过这样少数民族的祭祀,她原本就不喜欢,再加上她心里一直为她的事心烦,就没有去参加。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呆。

遇乞一手拿着狼头模样的面具,一手拿着一个像狐狸模样的面具,兴冲冲的走进来。她走到善云的身边,温和的说:“善云,你怎么不出去跳?跳一跳能去百病,消灾解难。”

善云笑笑说:“真要那样的话,要大夫干嘛?都去跳大神好了。”

“你说什么?”

善云笑了笑说:“我说我不想去跳,你去吧。”

遇乞递上那个狐狸模样的面具,说:“善云,走吧,你看,这是我为你做的。”

善云接过面具,看看,又随手递给他说:“这是一只狗还是一只狼?”

遇乞很无奈,吞吞口水说:“这是一只狐狸。我的这只是狼。”

善云笑笑,“看错了。”

“怎么能看错?这只狼长着两颗獠牙,这只狐狸的嘴是尖尖的。”

“我逗你的。”善云为自己的失误打着掩护。

“给你,走,我们去跳。”遇乞又将那个狐狸的面具递给善云。

“我不喜欢狐狸。”善云不接那个狐狸面具。

遇乞很纳闷的样子,说:“你不是一直喜欢狐狸吗?”

善云一听,遇乞那样说,赶快接住那个狐狸面具,看了看说:“我还是在逗你,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去找你。”

遇乞拉住善云的手,“走吧,现在就去跳一会儿,这样,就没有妖魔鬼怪了。”

“哪有那么多牛鬼蛇神?这又不是在拍孙悟空。”

“什么,你说什么?”

善云扑哧一下笑了,说:“没事。”

“那就走吧。”

善云被遇乞拉到外面,来到篝火前,遇乞拉着善云的手,踏入人群中,一起跳起来。

善云跟着他们的步伐,一起跳。她看见一张张张牙舞爪的面具,夸张的舞蹈,大声的尖叫,仿佛在宣泄心中的愤怒,又像是炫耀伟大的功劳。

善云想:自己戴上了面具,是为了什么?为了遮掩什么吗?我可以遮挡住自己的羞涩与畏惧?无奈与忧伤吗?

善云突然开始惧怕面具,感觉面具下的自己没有了自我,像个骗术极高的骗子,更像一个傀儡,她只能跟着别人的想发走。

她想换下面具,却发现自己已经适应面具,无法再取下,她只能戴着这面具生活在这里,正像一只狐狸。坚强地面对一切突如其来的喜怒哀乐,来尽展她的七情六欲。这是她唯一的选择,是她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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