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善云,善云听见有策马扬鞭的声音,以为是遇乞追上来了,她心里一阵狂喜。
她掀起马车上的布帘,一看是一群穿着黑衣的人,顿时脸上的愉快变为疑问和害怕。心里想:我天啊!这可是遇到强盗了吗?她立马吓得两腿发抖。于是,她问赶马车的人,“是什么人?”
“不知道啊。”赶马车的就说就使劲儿抽打的马。
“快!再快点儿。”
“是。”赶马车的扬鞭大道:“驾,驾!”
怎奈那帮人的马比他们的马车要快,一会儿就追上了他们,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善云的脑子‘轰轰’响。全身的神经都抽在了一起,害怕成了她的全部
那帮人对车里的人嘻嘻哈哈的。像是为自己的胜利祝贺一般。
一个人上前掀起布帘,看见了里面的善云,善云一看是个披着头发,留着胡子正色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恶心的男人,她吓得往后缩着身体,那人立马笑道:“真是没有追错人,是个大美人!哈哈哈!”
于是众人也跟着嘻嘻哈哈,叽里咕噜的说着,有侮辱调戏的意思。
善云双手抱住自己的上身,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清白的身体要遭到蹂躏了,顿时两颗眼泪夺眶而出,她心想:怎么会这样?我,我这就要死了吗?我的这个悲催的命啊!
护送善云的那两个人根本就不会什么舞刀弄剑的,他们只是野利家的两个奴隶而言。
一个到是还算仗义,站出来理直气壮地说:“你们什么人?敢拦野利将军的马车!”
“哼!我们管你是什么人!爷爷们今天是劫定你们了!”
“对!把钱拿出来!”
“快!”
“我们出来的匆忙,没有带钱。”
善云赶紧摸摸自己的身上,哪有什么钱啊?这西夏的钱长什么模样?善云自己还没见过呢!早知道他们要钱,就应该和遇乞多要点,善云暗暗骂道:“他奶奶的,都要将军夫人了,尽然一分钱没有。”
“没钱?呵呵,可以啊!把车里的美人留下!你们想活命,就滚蛋!”
“爷,使不得啊,求您高抬贵手……。”
“贵手?爷爷们的手是鬼手!哈哈哈。”
“滚开吧你!”这时,一个强盗上去把那个说话的车夫给捅了一刀。
听到车夫中刀倒地的声音,善云吓的魂飞魄散,眼泪在眼眶里哆嗦。心想:我这条小命真的就要结束在这儿了。我算是明白了,这大漠,是我来的路,也是我去的途,我的苦命啊。如果我要落入这些强盗的手里,我就一头撞死算了。善云此时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元昊一边追着这队人,一边想:什么人敢在本王的地盘上撒野。
于是快马加鞭赶了上去。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他人去路,还杀了人,他们和你们有仇吗?”元昊勒住马大声问道。
那对人看见来了一个人,便不屑一顾,嘲笑着说:“你还是少管爷爷们的事儿,快些滚开!”
“今天的事儿,爷是管定了!”元昊骑在马上大声说。
善云一听,好像是元昊的声音,心里的害怕立即消失了一些,害怕转成了心慌担心。震乞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你是来送死的吗?”那些人出言不逊,粗暴无礼地对元昊说。
“这是我们的事儿,你少管闲事儿,快快逃命去吧。”
“再不滚蛋的话,让你有来无回!”那几个人说着就抽出了刀。
元昊冷笑一声,毫不畏惧,轻蔑看着他们,厉声道:“你们是哪个寨子的?快快报上名来!说不定爷能饶你们一命!”
“快快滚远,不要误了爷爷们的好事儿。”一个人说着就向元昊砍去。
元昊迅速地闪了一下,拔出剑来说:“看来你们是不想活了!想去阎王爷那提前报道去。”
那几个人互相看看冲着元昊就杀上来。
怎知他们哪里是元昊的对手。有的还没过几招,有的还没反应过来,就都中了元昊手中的剑,一个个都跌下马去。爬在地上捂着身上的剑伤,给元昊磕头,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善云悄悄地掀起一些布帘,看见元昊把那几个强盗都打下马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来今天死是死不了了。
“说!你们是哪个寨子的?”元昊居高临下,看着马下那些笨蛋说。
“我们是默穆山喜大族长手下的。”
“默穆山喜?”元昊脱口而出。
“是,是,小的们就是默穆山喜大族长手下的。大侠开恩啊,大侠饶命啊。”
“劫这辆马车,是你们大族长的意思吗?!”
“不是,是小的们看着这辆马车挺好的,想必是有钱人家的。想,想,弄几个钱财。”
“败类!你们又不是奴隶,你们大族长不给你们发月银吗?”
“发,发,大族长给我们发。只是我们……。”
“这是第几次了?”元昊生气地问道。
“小的们这是第一次,就被大侠碰上了。大侠饶命啊。”
“今天爷就饶你们一条狗命,都回去告诉你们大族长,如果再敢纵容你们在这片圣洁的土地上为非作歹,你们和你们大族长的脑袋都得搬家。爷让你们都变成这大漠里的黄沙!”
“是,是,小的们再也不干了。敢问大侠高名大姓?”那几个人哆嗦地问元昊。
“爷的名字叫元昊。”
善云想:这就是西夏的开国皇帝,元昊吗?还真有点武侠小说里大侠的范儿。
“啊?!”几个人一听是元昊,吓得浑身发抖,吞吞吐吐地说:“昊,昊王,昊王,奴才们有眼无珠,奴才们该死。求昊王饶了我们的狗命吧。”
“你们是该死!光天化日之下尽然敢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本王看你们都活腻了!”
“是,是,是,奴才们是该死,请昊王高抬贵手,放了奴才们吧,奴才们再也不敢了。”
“是,是,是,奴才们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了。”
“哼!就你们?还吃豹子胆?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也就是吃点儿狗胆子。”元昊怒视着那几个人,说:“至于你们打死的这个人,本王会让你们大族长做出合理的赔偿的。你们快滚吧!”
“是,是。”那几个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善云提着的心掉了下来,刚才崩的一根筋似的神经也松开了,眼眶里的泪水,在眼角停滞,她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残留的泪水,心想:我这条命还真是历经风雨啊!这该死的沙漠,我到底怎么和它结上缘了?自己怎么会和这该死的黄沙这么有缘呢?
善云只想到了自己和沙漠的奇缘,却不知还有比沙漠和她更有缘的人。
李元昊骑马走到马车跟前,用炳剑掀起马车上的布帘,当他看见马车里的人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呆滞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泛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