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晨钟暮鼓那算是悠久遥远的历史了,可搁到信奉伊斯兰教的埃及却是每日必不可少的正在进行时。这鸡还没打鸣呢清真寺的高塔上叮叮咚咚、咿咿呀呀闹开了,位置高声传得远,声波长长短短,短短长长在空气里扩散,没听习惯的还真觉得有点渗得慌。
沈蔷在大床上翻了一个个,拉起被子把头全捂上了,昨晚玩得太凶,脑子昏沉欠觉,没一会儿呼噜呼噜又睡迷糊了,因此忽略了外间突然响起的几下击打声。
阿贾双脚跪地,手摁在肚子上晃了晃终于不支倒地,随之一把弯月型的匕首掉了出来,一只穿黑皮鞋的大脚一踢,直接将匕首扫到了柜子底。
“大…大少爷……饶命……”
房凯一把拎起他的领子,一路拖出门外,垃圾一样一甩,冷声:“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呯的关上门,房凯迈着大步走进了里屋,盯着晨曦中光线朦胧下的大床,嘴唇抿出一条严厉的直线。
该死的女人!
亏他不眠不休连夜搭飞机辛苦赶过来,结果呢?她倒睡的香甜,看着地上洒满的玫瑰花瓣,房凯一脸铁青,敢情她玩得还挺开心的嘛!
一屁股坐到床上,柔软的床垫猛的向他这边深陷,带着被窝里的小人儿一滚,温润的身子贴上坚硬的男躯,房凯低低笑开:“这算是主动投怀送抱吗?”
修长的手指勾开她的发,露出白瓷小脸以及引人犯罪的水嫩红唇,他深深吐出叹息,俯下头眷恋的吻了吻,才离开一天,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想念她的味道。
“哎……别吵!”受到打扰的沈蔷挥舞小手要赶走烦人的苍蝇。
房凯握住她的柔荑放到嘴边细细吮了吮,然后侧身躺下顺势将她捞到怀里,紧紧的抱着,鼻尖探向她滑腻的肩窝努一努,心满意足的阖上眼帘,陪着她一同进入了梦乡。
一连串尖锐的汽车喇叭声把沈蔷惊醒,睁开眼房间里一片阳光灿烂,周围陌生的摆设让她一时半会儿分不清身在何处,想了想,拍拍脑袋,对了,这里是开罗,二夫人开的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嘿嘿~~她傻笑,托福托福,让她享受了一把埃及艳后的瘾,皓腕上的卡通表显示现在是中午十一多了,奇怪,阿贾昨天不是说早上要叫她一起去吃早餐的吗?难道她睡得太死,没听到敲门声?
这怎么了得!
刚想跳起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沈蔷疑惑的又试了一次,还是动不了,后知后觉的她掀开被子一看——两条结实的手臂箍在她腰上!
鹅滴神!
她倒抽一口凉气,整个背脊都麻了,缓缓扭动脖子往枕边望去,近在咫尺一双幽深似海的黑眸淡淡漾着晶芒,邪恶的薄唇诡异的勾起,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哇啊啊啊啊~~~”
房凯不堪刺耳的尖叫,直接翻身压上她,精准的凑唇,以吻封缄。
“唔唔……”沈蔷吓呆了,拼命的挣扎,噢卖糕滴!噢卖糕滴!她她她……没眼花吧?睡在她旁边的是男人也就算了,而且还是本该在国内的房先生!?
做梦,做梦,这绝对是在做梦!
但是,唇上的触感却那么真实,根本骗不了人!
等等等一下,他、吻、她!
这条讯息爆炸般使沈蔷更惊讶了,上次的浅尝辄止在她不断的自我催眠下归类为当时太累,两人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好不容易逐渐淡出记忆,可这一回该如何解释?
她唇里芬芳的甜蜜让房凯欲罢不能,忍不住伸出舌尖细细描绘她的唇形,最后经不住诱惑的撬开牙关挤进去,贪婪的挑动香软的嫩舌嬉戏,窃取越来越多的美好,以压制自小腹蹿升的灼热……
“唔,不……”小手握成拳,沈蔷恐惧的捶打他,心脏擂鼓似的狂跳,几欲冲出胸臆,这个火辣辣吻着她的人到底是不是凡事漠不关心,酷酷的房家大少爷啊?
“别动……”房凯腾出点空挡命令,接着又深深的吻下去,大手把她的小手压进床垫,大腿夹紧她乱踢的腿。
沈蔷疯狂的左右摆动脑袋逃避他无所不在的索吻,张着被吻肿的小嘴竭力大喊:“你是谁?你究竟是谁?放开我!啊……非礼!救命!来人呀!”
房凯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掐住她的下巴喝道:“你会不会太迟钝了?吻了你老半天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沈蔷用得到解放的那只手用力推他:“你只是长得像某个我认识的人,你休想骗我!”
“白痴!看来过去我对你太克制了,所以弄得连我的吻是什么滋味都记不住!”房凯恶狠狠的咬牙切齿,“不行,要多亲几次,帮助你加深印象!”
说着又将她的唇重新掠夺去,准备彻彻底底的刻下他专属的痕迹,让她永远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