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声哗哗,沈蔷坐在沙发上捂着小脸,头顶冒烟,厚~~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哎哟!”她搓着掐痛的手臂痛呼。
完了,是真的,刚刚被某人狠狠蹂躏,深入浅出狂吻她的一切情节都是真的!
呼啦跳下地,沈蔷急急忙忙拉开柜子拽出行李箱,慌慌张张把衣服塞进去,乱七八糟塞了一半,眼角瞄到一双还在滴水的赤足,视线不由得向上,系着一条浴巾的房凯插着虎腰瞪她。
沈蔷吓得手一松,衣服散了一地,房凯不动声色的问:“你在干嘛?”
“呃,那个……”
“哪个?”
“我,我是想说,嗯,出去到处参观一下,对,没错,游览开罗的名胜古迹。”沈蔷缩着身子,悄悄退了两步。
“带着行李箱去游览?”房凯睥睨她。
沈蔷诚惶诚恐的猛摇头:“啊,当然不是……我是想说既然你来了嘛,房间就让给你住,我换另一间。”
房凯噢了一声,动作缓慢的将她和行李箱带开,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肚子饿不饿?”
“有点。”
“这样啊,呆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然后抓起吹风机塞到她手里,“帮我吹干头发。”
“啊?我?”
“谢谢。”
呃……道谢道的那么快,要她怎么拒绝嘛,哎。
嗡嗡嗡~~吹风机轻轻震动运转,吹出阵阵温暖的风。
沈蔷细心的用小手拨开他浓密的发,一点一点将湿发吹干,房凯舒服的闭上眼睛,灿烂的阳光在临窗的一边肩头上跳跃,由宽至窄的背脊一路收于浴巾里,怎么有人的背也好看的那么过分?
沈蔷不住的偷瞄,口水泛滥,忙不迭一口一口吞下,憋着气问:“你的行李呢?”
“在前台。”他无限慵懒的说,两条修长的臂膀分别展开支着床榻,整个人如同正在休憩的大猫。
“噢,那打电话请人送上来吧。”
“你急什么?”
“哈哈……我,我很急吗?”沈蔷尴尬的笑笑,指尖轻颤:“我是担心你没衣服穿会着凉。”
房凯睁开半只眼睛,狐狸似的笑:“有人会在将近四十度的高温下着凉吗?”
“不,不会……”
“吃完饭陪我去买些洗漱用品,我没带,不习惯跟人共用一把牙刷。”
什么?!刚才他用的是她的牙刷?沈蔷低喊:“饭店里不是有提供牙刷吗?”
“材质太差。”
厚~~五星级饭店的牙刷能差到哪里?!
气氛有点怪怪的,让人觉得哪里痒痒的,沈蔷很不自在,仔细闻一闻果然他身上的味道和她是一样的……于是先前那场激吻画面又跃入脑海,大片红云火烧火燎的爬了满脸。
关了吹风机,她干着嗓音:“你,为什么来了?为什么睡在我旁边?为什么……吻我?”
房凯一挑眉:“我以为你打死都不问呢。”
她哪有不问,他也得给她问的时间嘛,一出现就土匪一样压着她又亲又抱,害她吓都吓死了!沈蔷委屈的嘟着唇在心里偷骂他。
房凯转过身,伸手按住她的唇,沈蔷一惊跳开,谁知他一把揽过她的腰,她打了个趔趄跌坐到他腿上,她抽气,暴囧,七手八脚的想撑着他站起来,但是一碰到他光裸的身子,触电似的赶紧缩手,结果又撞回他怀里,房凯奸计得逞好不得意的软玉温香抱满怀,长出青髯的下巴老实不客气的蹭到她颊边,刺得沈蔷唉唉叫。
“放开我,放开我啦……”
沈蔷觉得跟他紧紧贴在一块的前胸快要着火了,烧得她几欲融化,两只不晓得该放在哪里的手臂茫乱的在空中挥舞。
“我以为你很喜欢,当初看到我刚洗完澡的样子不是垂涎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吗?”满满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房凯淡淡调侃道。
轰~~核子爆炸了,依稀能看到沈蔷头顶升起一团蘑菇云,露在衣服外的皮肤红得想像煮熟的虾子。
潜藏的暴力因子彻底被激发出来,沈蔷一拳捶到他背上,羞愤的嚷:“大坏蛋,不要脸,死色鬼!”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骂色鬼。”房凯骄傲的笑,胸膛震动着敲击着她的胸部愈显暧昧。
“什么?”这也值得炫耀?沈蔷一呆,举起的拳头忘了落下。
房凯惬意的娓娓道来:“过去这个称谓通常是属于晏子雷的,今天听听觉得挺稀奇,感觉嘛……不赖。”
“不…赖?”
“对啊,有时候占占女人的便宜,的确有益身心。”房凯咬着她小巧的贝耳,舌尖邪恶的舔了舔。
“啊!”沈蔷失声大呼,扭开头用手捂住遭到袭击的耳朵,因此忽略了他发出的沉哑呻吟。
不行,再这样让她在身上摩来擦去,他没有足够的定力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放开她,说:“请人送行李来,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仿佛得到特赦,沈蔷溜得飞快,打完电话躲到浴室里,直到房凯来敲门她才极不情愿的出来,见他穿上了外出的衣服,总算松了口气。
两人到一间著名的餐厅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接着下午又在开罗市区的景点逛了逛,傍晚她手机上接收到一条短信,通知她在前台给她留了一张用阿拉伯文写了武秋远演讲地址的字条,只要拿着自己坐车就可以去了。
虽然没有发信人的署名,但她想应该是二夫人派人传的信,房凯来埃及的事二夫人知道了吧,还好她没生气,还愿意帮忙她,真是个大好人!
“啊!”沈蔷这时想起,中午问他的三个为什么他还没回答她呢!房间也没换,稀里糊涂的浪费了一下午,什么没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厚,全乱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