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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练的衣服,恰好地衬出她姣好的身段;束起的长发,更添了几分潇洒;淡定的笑靥,不减温柔。愣是谁,都不由地多看几眼。正是:增一分则过于果敢,减一分则过于轻柔,喜欢温柔的人觉得她足够温柔,喜欢刚强的人觉得她足够刚强。

诗宛也确是愉悦。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容,依旧是白皙透彻的肌肤,依旧是动人的眼眸,仍然是那么一个诗宛,却又分明地让人感到是另一个诗宛。

最前面的自是身着大将军服饰的慕守御,胸前的一抹金色代表了皇族的尊贵身份,此刻的诗宛才确确实实体会到慕守御的英气。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雷霆般的气势席卷了整支军队,肃穆,沉着,这就是统领十万慕羽骑的慕守御啊。

左右分别是太子慕守贤和最得力的爱将秦征。太子虽为监军,也是一身戎装,不过由于身份的特殊,如盔甲之类,都是真金铸造,俗气的金色,却衬出了慕守贤的尊贵,华丽不失奢侈,洒脱不失放浪。睥睨万物,高贵得似乎只能仰视,温文尔雅,平易得又仿佛触手可及。秦征则是严肃,冷硬,一眼便知是那种有勇有谋果敢的硬汉子,也是合了慕守御的性子。

时间的紧迫,慕守御不得不改从偏僻的林中过。还好慕羽骑都是习惯了餐风露宿,习惯了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求生,他们从进入慕羽骑开始就被教导所有的所有,都只是为了服从,所有的服从,都只是为了胜利,为了国家,为了他们所生生守护的人民。相比之下,从没有到过边关的慕守贤和闺阁中长大的诗宛倒成了弱不禁风,慕守御特意征求慕守贤的意见,慕守贤看了眼诗宛。诗宛回眸,一笑:“夫君,诗宛此行,是为所守护的江南。”

军队丝毫不敢减速地在贫瘠的土地上行走。三天三夜,就这样好不间隔地走着,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草长莺飞的江南。越接近江南,诗宛就越是有着一股深深的思念之情。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这样别致优雅的江南,曾经,她只在母亲的画中看到过。战乱之情似乎没有影响到江南,还是那样悠闲的生活,江南人的心中,似乎总有那样坚定的信念,在支持着他们。

看到军队,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欢欣鼓舞。宽宽地让出一条道,举着双手庆祝军队的到来。年迈的老人颤巍巍地双手合十,不住说道:“终于来了,终于来了啊,上天庇佑!王爷庇佑啊!”慕守御一声令下,所有的骑兵都下马步行,表示对百姓的尊重。拥挤的人群,年迈的老人不意一个踉跄,恰好被慕守贤看到,扶起了老人,老人不知道身份,只是道谢。慕守贤饶有兴致地问道:“老人家,您这是在感谢哪个王爷呢?”

“怡亲王啊,王爷庇佑啊!”听到这句话的将士们脸色大变,他们从京都而来,对于怡亲王这个忌讳也是早有耳闻。不料当街竟有老人如此说道。更稀奇的倒是,路人都是一脸见怪不怪,只有一个老妇人拉着老人,向太子赔不是:“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我家老头子脑袋不清楚。”也有其余的人暗地里拉了拉老人衣角。

慕守贤暗觉奇怪,加之之前平王爷不许慕守御出征,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只是不知为何?”

老人大概真的是糊涂了,当真就喃喃自语:“江南怎么会出事呢?王爷说过,只要他在一天,江南就安定一天,就是他不在了,他的魂魄也会守护着江南的,王爷庇佑啊!”慕守贤的脸色渐凝,也不说什么,思虑着,送去了老人和妇人。

诗宛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抬头,是江南碧蓝的天色。

这个地方,就是怡亲王曾经守护了一生的江南啊!

暂时安顿在空处,为了不劳烦百姓,将士们都自己扎营,食物衣服之类的,也是不敢动用百姓分毫。歇息一日,即刻精神百倍进军燕关。

躺在帐篷内,诗宛辗转反侧不入眠。抚月也是一身骑装随着诗宛。几日虽也是备受劳累,抚月却不敢离开诗宛半步,便在诗宛的帐内先行睡过了。诗宛掀开帘,干脆步入账外。

夜色如水。

长长的披风自肩上垂落。诗宛定定地看着分外明亮的月。

许是心中的几抹忧愁,诗宛不由得走出了驻扎的营地。

熟悉的身影,往日的洒脱已不见了几分。落寞。这样的感觉也会出现在这样的一个人身上。诗宛本想转身,慕守贤却轻轻唤道:“宛。”

诗宛止了脚步,明知道背对着的他看不到,依旧是温婉的笑容。

慕守贤叹道:“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诗宛仿佛没有听到慕守贤的话,只是那样静静立在一旁。

诗宛笑笑,看着慕守贤的背影。

慕守贤回头,看着诗宛。眼眸中,深深深深的全是诗宛,诗宛的脸上依旧无波,心中却是一阵紧缩。即使如她,也无法看清楚那深处,到底是什么。

有战斗的气息。诗宛敏锐地感受到。慕守贤也是看着营地,诗宛转身真要快步,慕守贤挡着她:“宛,我去就可以了。”不能让慕守御知道她私自外出,不能让将士们知道她和他呆在一起,最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远方的纷争伤了她半分。几乎是完全没有思考的,慕守贤一个人走过。

诗宛认真地看着,原来世上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人。明知道她的出现可能搅乱了他们平静的生活,明知道她带来的可能不仅仅只是表面上的福气,明知道她的出现不应该是那样的单纯,只是在知道她可能会受一点伤害的时候,依然可以站在她身前。

慕守贤走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脸暴戾的慕守御和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撑着回了房间,慕守御没有发现一直跟在身后的慕守贤,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慕守贤一边把慕守御扶上床,一边侃道:“大半夜的还出去赏什么月啊。”遗憾的是到不了昏厥过去的慕守御的脑子。

脸色渐渐沉下,慕守贤发现手心的血居然凝成了黑色。立刻解开了慕守御的衣服,手臂上一道长约一寸的伤口,伤口上的血也是偏黑色的,马上扎紧伤口密宣随行的太医。

太医看着伤口,跪倒在地:“太子恕罪。老臣无能。将军中的是名为西域燕草的毒,燕草如碧丝,此毒有九九八十一种制法,除却下药之人,无人可解。不过老臣可先下药暂时止住药性蔓延。”

“暂时是多久?”

“太子恕罪,老臣只能保将军三天无恙。”

“除了下药之人,无药可解。”慕守贤重复。

太医跪着:“是。”

“你先退下,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道。”慕守贤挥了挥手,太医顾不得擦头上的冷汗,忙不迭地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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