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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宛笑笑:“多谢殿下挂心了,宛儿的身子没什么大碍了。”

慕守贤死死地盯着诗宛,千言万语却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诺诺地重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殿下,不知将军现今如何?”

慕守贤复杂地看了眼诗宛,还是开口:“回去的路上碰到神医,堂哥的毒已经解开了,只是身子还需要调理,父皇怕这里生变,让我带军先赶过来。”

“这次多亏了殿下及时赶到。那么,接下来的事儿就有劳殿下了。”

“皇嫂说的是哪里的话。这几日劳皇嫂费心了,皇嫂好生休息。”

正欲再语,门外一阵轻叩声,慕守贤踱过去开了门。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门外,抚月垂首。

“不必多礼,抚月来的倒也及时。你去伺候皇嫂吧,什么药需要熬,什么地方需要补,知会一声就行了。你家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和我说。”慕守御侧身让抚月进门,“皇嫂,先行告退了。”

“殿下慢走。”

慕守贤顺手合上门,下了台阶。诗宛行了,他该好好想想燕关的处理了,窦军,看来也留不得了。万花山庄进贡的日子也近了,需得快些回宫啊。

抚月眼眶湿润,一别小姐,不想见面竟是此番光景。

诗宛笑道:“傻丫头,哭什么呢。我又没什么事。”

“小姐,小姐还说呢。要不是洛公子,抚月就见不到小姐了。”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消失了,诗宛释然一笑。抚月靠近诗宛,为她调整了下位置,“小姐也是,那箭,能不躲吗?”

诗宛喃喃:“那箭,怎能躲呢。”心中苦,心中品。

“小姐--”抚月抚着额头,“那都什么时候了!”

“都过去了。抚月也不要担心了。”诗宛艰难地起身,挑了件绣花长裙穿上,外披红色短衫,略略整了头发,没有盘上发髻。

“小姐这是?”

“好在抚月来了。太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到这儿来,秦征他们也各有职责,其余的人,抚月就帮我挡了。我去去就回。”

“小姐还伤着呢,来时洛公子说小姐定要好好躺着休息几日。何况,这大白天的,小姐能去哪儿?”抚月过来扶着诗宛往床边坐,“我看呢,小姐还是歇着吧,有什么事抚月给小姐办也就是了。”

诗宛摇摇头:“这次怕是不行。若是现在不去,窦寇怕熬不过今晚了。晚上若是被笛青撞见了,我定是走不成了。”抚月叹了口气,不得不放手。跟了小姐这么多年,小姐的性子,自己又怎会不清楚:“窦寇大概被关在牢房旁边的小棚子,敌军首领的尸体,也没人敢轻举妄动。”

“抚月。”握了握抚月的手,诗宛轻轻笑笑。

“小姐,小心啊。”诗宛点头,跃身出了屋。

躲过巡逻的士兵,很顺利地来到小棚子外沿。棚子很简陋,像是废弃了许久的,也不甚牢固,除了前面的门,就只有一扇还算明显的窗子。大概是因为把守着尸体,只有两名士兵在看着。手上的伤口疼的厉害,诗宛环视四周,点了手上几处大穴,从窗口潜入。

虽然有阳光,依旧显得暗淡非常,窦寇的尸体横亘在临时铺成的草席上,盖了一章粗陋的席子。燕关对窦寇的怒气空前高涨,却因为命令不得不暂时安放着。窦寇的伤口只是简单止过血,即使是敌军首领,也该死的有尊严。好在秦征他们都不是虐待俘虏的人,否则今天就轮不到她来这里了。

诗宛纤手轻起,细针落入窦寇的身子,原先惨白的脸色竟慢慢有些转红。许久,呼吸淡淡地开始。诗宛往窦寇嘴中喂入九花玉露。解开了窦寇几处穴道,想着他一时三刻还醒不过来,找了一处干净点的地儿,静静运功打通自己的经脉疗伤。

窦寇指尖微动,诗宛收了气息,理了下衣衫,静静地看着他。习武之人,感官敏与常人,发觉旁边有人,逼着自己睁开了眼睛。正要开口,诗宛手微微摆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窦寇讶异地看着他。诗宛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不必多言,在这里躺着不要轻举妄动,到晚上自有人来救你出去。”窦寇满腹疑问,也只有憋在心中。

为防不测,诗宛还是点回了他的几处穴道,看起来和死去的人没有两样,只是在几个时辰之后穴道会解开,与常人无异。

远处传来脚步声。诗宛暗叫不好,听来人的脚步声,武功应是不弱。诗宛走到门口,随着细缝看到走过来的几位将军。诗宛看了下不甚牢固的房梁,终还是跃了上去。位置比较偏,算是个死角,伤口暂时不会裂开,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若是时间一久,伤口绷着,之后怕是更难调养了。

侧耳听着脚步声的靠近,突然,耳熟的声音从哪个方向进入她的耳朵:“很抱歉打扰各位将军了,不知夫人的卧室在哪里?”

“原来是洛神医啊。我带你过去吧。”左将军殷勤地说道,对于这个救了夫人一命的神医,大家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好感。

“有劳将军了。”本是客套的话语,经由了洛赋的口,竟也变得脱俗了几分。诗宛暗笑自己,趁着将士们目光转移,出了棚子。

从小道绕回卧室。心中有着几分内疚。辛辛苦苦的战役,最重要的俘虏就这样被她放了。如果被这些为了她拼搏的将士们知道了的话,恐怕……其实战争,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错。想起那日铺天盖地的鲜血,满目疮痍的大地,仿佛修罗炼狱的战场。古来征战几人回啊!

思及此,不忍湿了双眸。

平复了情绪,淡笑地进了房门。

抚月急急地迎上来:“小姐,怎么样?”

“我没事,不用担心。”话音刚落,响起一阵敲门声。抚月过去开了门:“洛公子,左将军。”

“抚月姑娘,夫人身体安好吗?”

“多谢将军挂心,托洛公子的福,小姐身子好转了。”

“那就好,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将军慢走。”抚月送过左将军,门口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抚月关了门,守在门口。

洛赋的眼中多了一抹名为愠怒的情绪,摞起诗宛的袖口,果见一片染红的绷带。无奈地看着诗宛,动作却无比轻柔:“宛儿--”重新为诗宛上了药,洛赋才停下来,等着诗宛开口。

“对不起。”

“身子是你的。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此刻的洛赋,仿佛是闹脾气的小孩子,堵着气不理诗宛。

“我保证,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这样孩子气的洛赋,出奇的让诗宛硬不下心肠。洛赋瞟几眼诗宛,好不容易积起来的怒气又散了几分。硬是转头不理诗宛。

诗宛皱着眉头,小声抚着手臂:“疼--”未落,洛赋凑过来,紧张地盯着手臂:“哪里疼?”不意间看到诗宛一脸的巧笑,无奈地叹口气:“下次不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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