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任寒精致的脸阴沉似是要滴出水来,眸子染上冷冽之色,他压抑着想要掐死她的怒火,故意曲解,“你是做免费的么?这么看来,你是已经迫不及待地嫁给我了?”
乔小暖顿时涨红了脸,愠怒道,“我只是觉得一年的薪水不用那么多,想把多出来的还给你而已!”
任寒挑眉,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她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那……五十万签你一辈子怎么样?”
闻言,乔小暖顿住了,情不自禁地看着他,瞥见他邪气的笑意,她不免又怒了,她就该知道这个男人没有个认真的!
不对!干嘛介意他是不是认真呢!她又不是要真的嫁给他!
果然,跟这个男人相处后,脑袋会越来越不好使!她站了起来,急步回了病房,躺在床上干脆拉上被子蒙住了头。
跟上来的任寒不免失笑,“我已经让你的朋友过来陪你,公司还有会议,我必须赶回去。”
见鬼了,他还是第一次向别人汇报行踪!
乔小暖还是没有回应,干脆在被窝里转了个身,蒙得更牢实了。
任寒低笑一声,扯开被子,下一秒俯身在她的唇上用力深深地吻了一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前便抽身离开。
乔小暖顿时被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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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夏雨沫便来了,顺便带来了早餐,“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把自己给弄进医院了?”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她轻轻地抚摸着边沿的肿块,“谁弄的?”
乔小暖拉过她的手,笑了笑,“我没事,你怎么有空过来?”
夏雨沫才想起,“是一个男人打给我告诉我你住院了,对了,你是怎么跟傅氏的总裁勾搭上了?典宝说得我都糊涂了。”
说起这个,乔小暖神情掠过沮丧,“我也不知道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了,感觉老天就在玩我,习惯将不好的事情都加诸在我身上了。”说着,她耸了耸肩,“不过我也习惯了。”
夏雨沫心疼地握紧着她的手,“你啊,是打不死的小强,不准装忧郁了,你这个样子很欠扁你知不知道?”
乔小暖呵呵直笑,是的,她不能不坚强!
“典宝怎么样了?不知道她试镜过了没有?”她的手机没电了,所以谁都没有联系。
“她给我打了电话,说是今天要去东江那边工作,听起来挺兴奋的,估计是逮着一夜成名的好机会了,她还说这该感谢你,因为傅氏集团的总裁的关系,还说你是总裁夫人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傅氏总裁……不是那个人么?”
乔小暖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缘由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夏雨沫,后者听得目瞪口呆,“玄幻了点吧?那你觉得,你跟那个任寒会是有旧情吗?”
“怎么可能?要是有,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夏雨沫点点头,“不过,听着就像是有,那你的意思是他知道你跟傅家的关系才这样的?那也太可恶了吧?典宝竟然还靠着他的关系想成名,这样你不是欠他情了吗?”
关于这一点,乔小暖也想到了,但是当时她满脑子都是想着叶夜导演的试镜机会,多么难得,她和林典宝之前想都不敢想,她真心不想林典宝失望,至于欠下的,就由她承担罢。
两人聊了一会,病房的门被敲开,乔小暖看到门口的男人,脸色变了变,看到他身上的病号服,随即微微勾唇,“雨沫,我多荣幸啊,生病都能跟傅总裁赶到一块。”
夏雨沫顺着回过头看到傅政宏,随即站起来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傅政宏回以微笑,“我能跟小暖单独说几句吗?”
夏雨沫愣了愣,迟疑地回头看着乔小暖,征求着她,后者浅笑,“傅总裁能有什么话跟我说呢?”
傅政宏身上透着不容忽视的威压,但此时他却极力地想要自己看起来慈祥,夏雨沫叹了口气就走了出去。
傅政宏拉过椅子在病床旁边坐下,“小暖……好点没有?”
乔小暖冷笑一声,不耐地瞥了他一眼,“有话就直说吧!”
“你妈来过没有?”
乔小暖似是耐性用光般,她坐直身子,视线投向傅政宏,“承蒙傅总的关心,我替我妈感谢你了。”
见状,傅政宏似乎也是磨光了好性子,直奔主题,“你跟任寒是不可能的,别指望着这事了。”
“哦?”乔小暖挑了挑眉,“真是荣幸,我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婚姻大事还得劳烦你来操心,不过,你管不着!”说着,她自嘲地勾唇,“还是我想多了,你操心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他是你的养子,你是在劝我不要攀附他么?是不是要用肥皂剧里的剧情,接下来是拿一大叠钞票砸到我身上让我不要纠缠你的儿子?”
闻言,傅政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抬手捂住胸口,神情极是痛苦,“我操心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任寒你了解吗,他为什么要接近你,你又知不知道?”
乔小暖眉梢挑了挑,“那你了解这个男人么?你们亲如父子是吧?所以你该很了解他对吧?那么,你又知不知道,思皓的母亲是谁?”
傅政宏一愣,心底微凉,难道真是……
后者冷笑一声,不承认,也不点破。在凌剑成母亲面前,她本不想撒这个谎,但又似乎撒上瘾了,突然觉得有思皓这么个天才萌宝贝也不错,当然忽略掉他的腹黑狼爹地不说。
但既然能气到所有不见得她好的人,她撒撒谎也很有必要!
傅政宏喘着气,“不可能!你们也不可能会如愿在一起的,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乔小暖冷眼瞥着他,“你不同意?你是站在他养父的立场还是以我所谓骨肉至亲的角色说的这话?如果是前者,我劝你去跟他说去,如果是后者……”
她冷笑着,眸光寒如冰,“你凭什么?就凭狗屁的血脉关系?如果是这样,二十四年来你都没有管过我,我和妈妈是死是活你都没有关心过,现在却跳出来说不同意?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傅政宏死死地按住胸口,“当年的事情……我没办法跟你说清楚,既然你不知道我们这一辈的恩怨,我也无话可说,但你也不能这么顶撞自己的爸爸!”
“我没有爸爸!”乔小暖怒吼一声,“我不了解你们的当年,你又何尝了解过我跟任寒?你一个四肢不全的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要想发表意见,请先立好榜样再来!”
说完,她按了床头铃,直到护士走进来,“护士小姐,这位先生走错病房了,他似乎很不舒服,麻烦你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