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宏顿时气极,他站了起来,食指指向乔小暖,却因为气极说不出话来。护士见状赶紧叫来了同事一起将傅政宏送了出去。
夏雨沫在门口看到他出来,随即走进病房,看着乔小暖,后者无力地靠在床头,神情哀伤,“小暖,你没事吧?他说什么了?”
乔小暖摇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雨沫,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他或许只是想让我离开他儿子,而我却自不量力地以为他因为我,反而将他激怒……这样对待一个病患老人,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夏雨沫轻叹着,“别想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管过你,现在却操心你的终身大事,不是很奇怪吗?比起他对你所做的,你这根本不算什么!”
被这么一说,乔小暖心里果然好受了些,当年乔楚玲还没有遇到肖基昌的时候,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生活很困苦。
乔楚玲吩咐她去傅家拿生活费,并且教她死皮赖脸的那一招,8岁的她照做了。结果到了傅家,傅政宏冷眼看着沈如佩将她打得半死,她也不放弃,因为如果没有要到钱的话,回去也会被母亲打死的。
后来,沈如佩命人拿了一盆已经馊掉的饭逼着她吃了下去,并且拿了一叠冥钞砸到她面前,并且告诉她那是美金,她信以为真就满心欢喜地去捡起。捧着那一堆冥钞回家了,结果回去又被乔楚玲吊起来打了一顿。
……
很多很多,乔小暖从不刻意地去回忆这些,但有时候不经意地想起,胸口还是闷闷的,甚至有些疼痛。
夏雨沫到医院的饭堂买了午餐,两人凑合着吃过午饭,乔小暖便提出出院的要求。她感觉已经好很多了,呆在医院里反倒闷闷的。
卞小北给她作了简单的检查后同意了,并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乔小暖心底的疑惑还是忍不住问了,“医生,报告上能不能看出来,我怎么会犯头疼?我最近半年来,好像经常这样。”
卞小北浅笑着,“你有精神自闭症的病史?”
乔小暖愣了一会,点了点头,“跟这个有关系吗?”
卞小北点点头,“你在医院都做过什么治疗?”
乔小暖蹙了蹙眉,“这个……我不太清楚了,当时对我作治疗的医生也在前几年不幸去世了,所以我……”
“那你的家属该知道才对,一般医生会跟家属说清的。”
乔小暖微微垂首,家属么?乔胜莲根本不会管她的,据说,她在医院的那段时间,乔胜莲也只是去过几次,别提什么照顾她了。
见状,卞小北也不再说什么,“你别太紧张,你的情况没有大碍,可能是上次的病史造成的后遗症,我会找出你的报告研究一下,到时会跟任寒联系的。”
乔小暖点点头,站起来离开了。
夏雨沫就在这家医院上班,下午到了值班时间,所以她没有跟乔小暖一起离开,看着她真的没有什么大碍才放下心。
如果乔小暖知道,出了院会遇到另外一条疯狗,她宁愿在医院里呆着。
来到学校,才知道已经过了放学时间,任思皓小朋友已经被柳馨接走。夜幕降临,她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边,就遇到了凌剑成,他似是就料准了乔小暖会出现在这里,特地等她的。
乔小暖叹了口气,不想跟这些人有瓜葛了,所以该解决的总该解决的。
凌剑成会出现在这里等她,无非就是为了那份录音,至于么?在他眼里,她就是那样的人么?
“小暖,我们谈谈吧。”
“好。”
两人来到附近的餐厅,凌剑成点了餐,“昨天……我替我妈跟你道歉,你好点了吧?”
乔小暖点点头,“谢谢关心,只是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死,并且活得好好的。”
闻言,凌剑成蹙眉,“小暖,你非要这样说话吗?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妈都告诉我了,你亲口承认了,任寒的儿子是跟你生的,就是说你在跟我交往的同时,已经是孩子妈了,现在,你又有什么立场资格来谴责我的背叛?”
乔小暖也不反驳什么,“既然你都理的这么清楚了,那我们扯平,你还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那份录音!现在惠云和她妈都起了疑心,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过这一页,我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餐点陆续端上来了,乔小暖也不矫情,拿起刀叉就开动,中午在医院的饭菜实在不合胃口,她着实有些饿了。
“录音我已经删掉了,所以,你该安心了。”一边吃她一边说。
但凌剑成明显不相信,“是吗?那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妈呢?这样的话你也不至于受伤。”
“沈如佩说的对,我命贱,该欠。”
“那你为什么会删掉,你不是该拿着这些去找傅惠云,然后就可以报复我了吗?”凌剑成皮笑肉不笑地套着她的话,明显就是不相信她的话。
乔小暖眼底掠过几丝鄙夷,嘴角讥诮扬起,“沈如佩说我贱,真是太冤枉我了,那是她没有发现你的贱。我说删掉了,你反而觉得我应该拿着录音去报复你?”
见状,凌剑成似是松了一口气,拿过酒杯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到她面前,“喝一杯吧,就当是散伙饭如何?”
乔小暖看着酒杯里的液体,在以前,凌剑成从不让她碰酒的,因为她的胃不好,加上酒量很不好,几乎一口脸红,一杯就倒的那种。
良久,她嘴角扬起一抹悲凉的笑意,接过酒杯,与他碰了碰杯,然后以仰而尽。刚放下酒杯,她就感觉头晕沉沉的,继而脑袋倒在了桌子上。
凌剑成见她就这么倒下,一点紧张都没有,等了半晌见她没有动静,才站起身,拿起她的包包,从里面拿出手机,发现是黑屏,原来是没电了,根本开不了机,凌剑成不免有些懊恼,或许真的该相信她的,也不至于灌醉她,甚至担心她不会醉,还在酒里放了安眠药。
看着软在椅子上的女子,凌剑成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拿走她的手机,他站了起来买单走人,服务员提醒他,他也置之不理。
餐厅的另外一边,坐着两个年轻的男人,目睹了全过程,直到凌剑成逃也般地走出餐厅,其中一个才鄙夷地笑出声,“这算什么?换做是我,是不会放走一个醉倒可以任由处置的女人的。”
------题外话------
谢谢亲们收藏,点击加入书架,第一时间看到本文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