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暖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想要挣开他双臂的禁锢,但根本无果,只好放弃,“嗯。”
她看似很乖巧,实际上,他感觉到了她的微微颤抖,只是她强忍着不表现出来罢了。微眯了眯眼,他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果然,乔小暖立即紧张得全身僵硬着,脚趾都不由得弯曲绷紧。
微微离开她的唇,本来只是看着她害怕的神情极度不悦想要逗弄她的,却又是并不满足般,男子双手抱着她的脑袋,龙舌钻入她的柔软,扫过她的唇齿,不知餍足地吮吻着。
乔小暖瞬时想起那个晚上!她死死地闭上眼,神情凄楚痛苦,脸上透着几丝隐忍和不甘,但却又不得不接受。她娇嫩柔软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连带着长长的睫毛也跟着轻颤。小腹处竟然也跟着隐隐作痛,这该死的大姨妈啊!
事实上,她在害怕,很害怕,但基于没有反抗的能力,她只能接受,并且祈祷快点结束,祈祷这个男人会大发慈悲放过她。
任寒自然也感觉到了,放开她冷冷地睥睨着,她那似是受着屈辱的表情瞬间点燃了他体内的怒火,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我是毒蛇猛兽么?嗯?”
乔小暖缓缓睁开双眸,瞥见他眼底的怒意,胸口处颤了颤,小嘴不由得扁了扁,“你当我是人,你也就是人,不是毒蛇猛兽。”
闻言,任寒低笑一声,他差点忘记了,这个女人是伶牙俐齿的!她是在拐着弯子指责他么?“我没有当你是人?”
乔小暖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叫酸涩的表情,眼泪怔怔地滑落下来,她苦笑着,“人都有血有肉有思想的,而我,在你们眼里,我有吗?……”
如果有,又怎么会被一再践踏?
任寒的喉间涌起一股酸涩,抬手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乔小暖,以后不准再哭,不然……”他骤然附身,与她满是泪痕的脸不过是两公分的距离,“惩罚将是你想象不到的。”
乔小暖怔了怔,想要止住眼泪,却不料哭得更凶了。
任寒咬了咬牙,“女人,你真当自己是水做的?!”
“……”停不下来。
“再哭,我就马上办了你!”
“……”乔小暖哽咽地想要止住泪水,但却是控制不住般,眼泪依然肆意落下。
见状,任寒只能从旁边拿过纸巾轻轻地为她擦拭着,“本来就丑,还爱哭。”
乔小暖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泪流的更凶了,任寒磨了磨牙,“吻了你而已,有这么委屈?”
乔小暖抽泣着,瞥见他眼底似是要燃烧起来的怒意,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我饿了……”
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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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已经是傍晚七点了,任寒打发了一起回国的下属,拜托护士照顾着乔小暖,亲自到医院外面给她买晚餐。
回来的时候,乔小暖正双手抱着膝盖,将脸贴在膝盖上,灵动的双眸眨了眨,就这么一直看着夏雨沫之前插在花瓶里的百合花。
任寒拉过椅子在病床前坐下,“不是饿了?”
乔小暖回过神抬首看着他,双眸透着淡淡的哀楚,她微微坐正了身子,“谢谢……我想让雨沫来陪我,你回去吧。”
任寒双眸危险地眯起,“不要企图挑战我的耐性!”
想他任寒从小如此伺候过谁?就连小奶包小时候,都是雇来的保姆在照顾,他因为公司的事情,极少照料他,直到他三岁。
但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得寸进尺了!
闻言,乔小暖微微垂首,只好伸手接过他手上的晚餐,再一次淡漠疏离地道了一声谢,“谢谢,给我吧。”
瞥着她的淡漠疏离,任寒俊逸的脸庞笼罩起一抹冷冽,看着她受伤还抱着扎布的手,他微挑了挑眉,嗓音覆盖着寒意,“你确定?”
乔小暖似是也才想起受伤的手,她沮丧地低首看着那白色的扎布,一口饭菜已经递了过来,她愣了好一会,只好张嘴接过了。
乔小暖突然的乖巧,任寒身上的戾气才缓缓渐退,一口一口地喂着她吃完晚餐。
吃过晚餐后,任寒才拿过自己的那份开始吃,事实上,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吃过东西。
见状,乔小暖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不明所以的感觉,但她干脆不看他,继续将脑袋枕在膝盖上,视线环视着病房的摆设。
任寒一边吃一边蹙眉,难道他吃相让人不敢恭维?
随便吃了几口,他便拿过跟晚餐一起拿上来的袋子,拿出一套宽大休闲的衣服,“去洗个澡会舒服些。”
乔小暖确实她也觉得自己急需要洗浴,在那烂尾楼里呆了那么久,甚至从楼梯上滚落下来,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抬首看着面前的衣服,反射性地抬手去碰了碰,才发现除了那衣服外,竟然还有一套内衣裤!更让她羞愤的是,衣服下面竟然还有一包护舒宝!
脸,不禁红了……
就是在跟凌剑成在一起交往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过。她一直觉得,这是亲密恋人夫妻间才会做的事情,这个男人,做得也太理所当然了。
相对于她的不自在,任寒十分的淡定,眼见她的娇俏的脸上淡开的红晕,他蹙了蹙眉,“怎么了?不舒服?”
乔小暖摇了摇头,缓缓地抬首看着他,想要在那张精致的脸蛋上看出点什么,他为何能做到这般?还是说,对每个女人都可以这样?已经是习惯了么?
出神之际,乔小暖看到男人突然俯身,下一秒就感觉到身体腾空起来,他抱着她直接到了病房的浴室,看着里面的空间和设施,任寒剑眉急蹙着,轻轻地将她放下。
乔小暖涨红着小脸站在地上,眼看着男人放好了水站了起来,“将就一下,明天出院就回家。”
眼看着他貌似没有出去的打算,乔小暖踌躇着,“那个,我自己来……”
意思就是,麻烦出去吧。
任寒挑了挑眉,深邃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她几眼,“你确定?”
乔小暖几乎是捣头如蒜,跟这个男人在同一个空间,尤其是在这么小的浴室里,她甚至觉得呼吸困难了。
浴室的空气似是凝固了般,良久,任寒才退了出去。
乔小暖松了一口气,看着脚下水桶的清水,冒着热气,她的嘴角微微扬起,蹲下身开始洗头发,但她的手掌在滚落楼梯时擦伤了,包扎着白布,医生说不能碰水,所以她必须小心翼翼地用单手洗。
但尽管她再小心,手掌还是碰到了水,她条件反射地“呀”了一声,刚站起身要处理,下一秒,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任寒几乎是箭步走了过来,看着一身湿漉漉的女子,一头长发也是湿漉漉地垂落在面前,他咬了咬牙,“我让你洗头发了?”
乔小暖缩了缩脖子,将受伤的手放在身后,那模样真是狼狈极了,头发上的水滴了下来,滴在脸上,眼睛里,她只好用衣袖擦了擦,“不洗不舒服。”
任寒微叹了口气,拿过一旁的毛巾替她洗了洗脸,直到脸上的水都擦干,从外面拿过一张凳子进来,将她按坐在凳子上,几乎是命令地说道,“低头!”
乔小暖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低下头,接着感觉到男子似乎用水打湿她的秀发,然后抹上洗发露,轻轻地按摩着她的头皮。
他……在帮她洗头发?乔小暖想要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乖乖地接受。不得不说的是,男子大手的力道拿捏有度,按摩得很舒服,她享受地眯上眼睛,抬手指着脑袋的某一处,脱口而出,“这里这里……”
说完,她差点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难道她也觉得理所当然了么?
任寒没有出声,在她所指之处轻轻地按着,就这样,帮她洗干净了头发,用大毛巾擦干了水滴。随即从病房里拿出一只胶套,戴在乔小暖受伤的手上,“速度点,别着凉了。”
待乔小暖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走出了浴室,她愣愣地看着手上的胶套,久久不能回神。
洗浴后,乔小暖缓步走出浴室,却看见任寒站在病房的窗前,不知道在跟谁讲着电话。她来到病床前坐下,怔怔地看着那道背影,倒三角的黄金比例身材,一身的范西哲合身的剪裁将他健美的身材显露无疑。
但在同一个空间里,无来由地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硬气质,诡谲冷酷的气息能让人望而止步,莫名地感觉到恐惧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