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他的举动,李妍嬉伸手捂住小嘴,一双丹凤眼四周环顾,一副生怕被别人瞧见的心虚样,惹得成在赫霎时爆笑出声。
是啊!他好像说对了,本来她只是觉得和他一起是为了蹭吃的,结果她好像有点喜欢上他了,可是他呢!他是一个有成功事业的男人耶,而且看他那副花心风流的浪荡模样,知道她踩中他的陷阱,心里肯定在暗爽。她还真是中了邪,那不然她干嘛好端端的找罪受!
唉,她可不能在韩国赔了夫人又折兵,等她回国时,他和她绝对不会再有牵扯的,这么一来,要是继续和他加深感情,以后不就无可自拔?
想到这里,李妍嬉不禁挺直背拼命地摇起脑袋来,“不行不行,我才不要当花痴,那不符合我性格,我也做不来。”
她的表情尽收成在赫眼底,而她这一脸的抗拒样子,可教成在赫心底暗自嚷着糟糕。与她相识时间虽然不长,可也不短,他对她可是了解的很,李妍嬉是个很细腻的人,可自尊心特强,正确来说应该是大女人主意不容许她沦陷在掌握不住的感情里,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总会抗拒诱惑的可能,只要她感到主导权脱离掌控,她就会不受控制的想去排斥。都怪他,刚才真不应该直接戳穿她,每次她一表现出排斥,他就开始伤脑筋,而且他那些过去耍在女人身上的手段,对她可说是毫无作用,想到这里,他总是忍不住叹息,就像沈盛勋说的,一物降一物,缘分来时,想挡也挡不了。
“妍嬉,花痴是这样形容的吗?花比喻的是女人,就算是花痴,那说的应该是我。”把逃离怀抱的她再次搂紧,故意听不明白她的话,笑着柔声安抚,深情款款的样子就是连他自己也难以自信。
李妍嬉微眯着眼抬起头来,一脸怀疑地盯着他瞧,足足五分钟之久,她才释怀,嘟着嘴反驳了句,“你知道就好,反正记住花痴那个是你不是我,以后不许你乱说话。”
她骄傲地抬起下颔,然后伸手戳了戳他肩窝,“放开啦,在学校里被别人看见多不好。”又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可爱模样,跟刚才迷茫惊骇的样子相去十万八千里,教成在赫顿时傻眼。
“你要去哪里?”他们现在可是站在礼堂大楼下。
她没好气地回眸白他一眼,犹如他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当然是回宿舍,礼堂无聊死,我累了那么多天,总得要好好休息下吧!”
“快到秋夕节了,妍嬉,今年我想带你回家过。”成在赫走到她面前,敛起嬉笑的表情认真道。
感觉或许有点快,可是在他的字典里,不管相识多长时间,只要是认同,他想尽快把她介绍给家里人认识。
而她的想法与心情,他可以体会到,所以他并不打算告诉她,这节日有多重要,他要她放松心情跟他一起回去。
李妍嬉瞅着他想了半会儿,正想开口拒绝,成在赫已经对她施展他俊容迷惑她心智,而她李妍嬉也是百年道行一朝丧,很窝囊的中了他的圈套,被他的吻堵住了唇。对于他所坚持的事,她从未试过抗拒得逞,就这样,他的霸道与狂放从未收敛,这也是他对她唯一不肯妥协的地方!
因为艺术节那天的一段小插曲,成在赫与李妍嬉两人对这段似弱似强的感情又陷得更深,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可日子依然充实的过,饭依旧一天三顿的吃,平顺地眨眨眼,秋夕已到。
在中国,我们一年有很多节日,而住在韩国,当你在网络上遇到好朋友,她们总会问你在外国过的都有什么节日。
其实,韩国和咱们中国过的节日都差不了多少,中国很多传统节日,韩国大部分都有,但毕竟民族风土人情不一样,总是有些特别,就像秋夕,在我们中国这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我们总会相约在这一天相聚,吃着杨贵妃随口胡改名的“月饼”,欣赏着那一年一度的圆月,而韩国也有这一天,只是却比中国晚了个把月,而这个节日也比春节更隆重。
这节日学校放了三天大假,把同学们都高兴的手舞足蹈,朴允真也在前一天急急忙忙地搭上火车回釜山,方海琳三个因生长在韩国,也早早就回到家里面去,整个宿舍就剩下李妍嬉。
成在赫也是前一天给她来过电话,今早要与父母上山祭祖,秋夕扫墓是韩国人的传统习俗,也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也成为了韩国一年一度‘民族大迁移’的壮观。
“妍嬉,你怎么不到静雅家?还在学校?”
刚拎着垃圾袋到宿舍楼下的李妍嬉,巧合的碰上了很久没见的外交系教授——金始镇。
回头扬起一个礼貌的笑,“教授还没回家吗?秋夕不是要祭祖?你怎么还在学校?”
金始镇手抱一堆原文书,走近她,脸上虽没有一丝笑容,不过他的眼神却有着笑意。
“反正我不是家里的长子,一年不回去也没问题。”他看了看她手上的垃圾袋,“秋夕怎么还留在宿舍搞卫生,你应该跟着静雅或者允真回家去凑凑热闹!”
“静雅姐有叫过,不过人家祭祖,我这外人在不太好,所以晚上才过去。”她笑咪了眼,既然他也提起允真,那她也八卦下。
“允真要是交男朋友,说不定会趁着节日带回家去呢!”一个迟钝的老男人,不刺激,不长进。妍嬉偷偷一笑。
金始镇面部表情瞬间僵硬了下,他牵强地扬起笑,“你是她的好朋友,她交了男朋友你没理由不知道吧?之前,她不是和音乐学院的南同学在一起了吗?”
失恋确实是挺伤心,被甩也是很丢脸,可她真是不得不说,允真和南宝城的事已经过去几个月,而他,外交系教授,外交系就在音乐学院旁边,他居然没收到这消息?!不会吧!
“金教授,允真和南宝城早就分开了,你不知道吗?”李妍嬉蹙着眉。这人是野人吗?住山里的?不可否认的,允真的事都闹得就算不是全校,也是四、五个学院人尽皆知,可他——
金始镇那一脸震惊不已的样子,教李妍嬉头上冒出三条黑线。“金教授,外交系在音乐系旁边,不是相隔十万八千里耶!”
“我——真的不知道。”金始镇眸中有些压抑的喜悦,心里或许激动吧!就连说的话也让人感觉到兴奋。
“妍嬉——”
背后传来一声轻唤,两人同时回头,李妍嬉霎时扬起甜笑,而金始镇瞧见成在赫的出现,则惊奇的走向他。
“在赫,你怎么跑这儿来?不是上山祭祖的吗?”金始镇有别于刚才的表情,帅帅地漾起笑容,友好地拍了拍他。
“我来找人。”成在赫酷酷地瞥他一眼,嘴角有丝浅笑,绕过他身边走向她,“我们先去吃饭,晚点再带你去个地方。”
金始镇错愕的看着他的举动。那手臂自然地贴上她的纤腰,迷人的俊笑,温柔的眼神和声音,没眼花吧?!他抬手擦了擦眼睛,一脸愕然。
“我说在赫,是我眼花,还是你吃错药了?”他瞄了瞄李妍嬉,又看向成在赫。
成在赫危险地眯着眼盯着金始镇瞧,不悦地道:“怎样?我可不是你的学生,她也不是小学生,不行啊!”
他冷厉的话教震惊的金始镇回过神来,顿时爆笑出声。看他刚才那一脸微略黯沉的脸,就可以知道他有多认真,多喜欢她,这项认知让他心情愉快,平常眼高于顶,不是美女不入眼,交际花在身旁四周徘徊的成在赫,也会有这么一天。
“妍嬉,看来你那莽撞撞得真合时。”金始镇微笑地说,当然,他也很替老朋友感到高兴。
“是他自己招惹我的,关我什么事。”挑挑眉,妍嬉优雅地旋身离开。“我回楼上穿件外套。”
说着,摆摆手,才消失在宿舍大楼大堂处。
成在赫搭上金始镇的肩膀,瞬间眯起双眼,“臭小子,你可别让我发现你打妍嬉主意,不然我把你丢海里喂大鱼。”
金始镇笑容不减,也没被他威胁的话吓唬到,“恭喜你!终于被你骗到一个不在意你过去情史经验丰富的好女人!”
闻言,成在赫用手臂勒住他脖子,佯装凶狠的道:“你这是朋友吗?!要是敢在她面前掀我底,我照样把你丢海里喂鱼。”
“你没告诉她?”挑高浓眉,金始镇对他诧异万分。“这万一要是被她自己发现,那不是解释也白搭。”
“你这是诅咒我!”不悦地瞥了他一样,成在赫被他的话弄得皱起了眉,“这话盛勋说过,我也愁,反正也是过去的事,不说也没什么。”
拨开成在赫的手,金始镇同情地道:“那你就祈祷吧!还有,她毕业以后要回国的,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该怎么办?”
成在赫从裤袋中掏出烟包,递了支给金始镇,自己也点燃一支,“这个倒不是问题,我早就想好,不然也不会今天带她回去。”
金始镇吸了口点燃的烟,瞧见不远处慢慢走来的李妍嬉,笑着伸手和他互握。“那祝你早日能把她骗到手!伯父伯母会很喜欢她的,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