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我以为秋夕街上会很多人的,可是这里好冷清,活像个空城。”妍嬉提着手上的袋子,瞧着三三两两没几人的街道,迷惑不解。
“秋夕三天大假,人人都回乡祭祖,人流量相对也会减少,这不奇怪。”成在赫笑着伸手替她擦拭了下额上的汗,“这是韩国一年一度的民族迁移,让你赶上这节日,正好可以看看这夸张的壮观。”
“咦?那不是盛勋哥吗?”李妍嬉中断与成在赫的谈话,高兴的扬起笑脸!总算看到这街上有个人出现了!她热情地叫唤着对面马路的沈盛勋,还把他招呼了过来。
“丫头,你也放假啦!这么久没看见我,有没有想我啊?”沈盛勋帅气爽朗一笑。
“一直想找机会请你吃饭谢谢你的帮忙,可惜想约你都没空,问了在赫才知道原来你又到外国出差了。”她笑咪了眼。
“呃,出差?”他什么时候出差了?感到有些丝莫名其妙,“怎么样,今天这么巧,要不要就今天请我吃啊?”
李妍嬉双眼一亮,笑着回头看向成在赫,“不如我们今晚一起吃饭?把静雅姐也叫出来?”
说着,她已拿出手机拨了电话给金静雅。
“去哪里吃饭好呢!到佑哥店里也不错。”走近成在赫身旁,沈盛勋还自顾自的想着好地方,“叫多几个美女出来,这样我才能左拥右抱嘛。”
“你倒是想得美。”妍嬉眉开眼笑,电话接通,“喂,静雅姐,我是妍嬉,今晚你能出来吗?我们一起吃饭吧?”
“对了,你上次不是跟我提过始敬,他好像提前回去祭祖了,今早应该回到首尔来,而且没有录制节目,你要不要让那抒情王子也一块——”
“妍嬉,你别告诉我,你身边那个叽叽喳喳的鸟是沈盛勋。”3G视频电话那边传来金静雅的一个白眼,“我说姓沈的,你就把在赫当透明人了是吧!”
“哥才不会那么小气,对吧!”沈盛勋闻言,立刻讨好似的靠近成在赫。
李妍嬉这会儿才抬脸看向他,满脸色阴霾地直盯沈盛勋,后则被瞪得背脊有些发凉,不自在地挪动了下位置。
察觉到成在赫莫名不高兴的情绪,妍嬉旋身走近他,“上次我到电视台找你,在门口被警卫堵住,要不是遇到盛勋哥,我还进不去,所以请他……”她的声音突然隐去,忆起那天沈盛勋和她聊得投缘,他可失常了一晚上。
“那你想到要去“哪里”吃这顿晚餐了吗?”成在赫一径朝着沈盛勋询问,平静的语气暗含危险。
可惜沈盛勋还傻傻的不知所以,眼珠子转了圈,笑着道:“哈哈,我觉得佑哥哪里很不错,正说着让丫头请我去那——”
“你觉得梦之园如何?”成在赫突兀地[插]进话。
“啊?什么?”沈盛勋茫然地张着嘴。
“我想也许你会喜欢在梦之园吃这个秋夕晚餐这个主意!”
“我不——”到那个没四季变化的地方,零下的温度,白茫茫一片的雪地?!他连忙摇头,眼里的兴奋总算让正常的判断拉回。
“还是,你想边观赏企鹅边享用晚餐?”
沈盛勋这一刻完全醒悟过来!这人,连他的醋也——他猛地跳离妍嬉与成在赫的距离两步之遥。“不、不用了!我还是找焕哥去吃炸鸡,我不阻碍你们两人世界了!”有些结巴地强调意愿。就是再笨他也该明白,转个身随即像躲瘟疫般仓惶逃跑。
“学长,你让我想起了你老爸的事。”3G视频中传来金静雅失笑摇头的样子,她戏谑地挑眉道:“妍嬉还是交还给你处置,我还是吃住家的好了,我这人最怕就是冷,而且年纪有点大了,可禁不起被人送到俄罗斯和北极去受冻。”
金静雅笑着说完,就挂上了电话。李妍嬉本来还说“梦之园”这餐厅名字好美,听了静雅姐的话才后知后觉地嚷嚷道:“呀!你威胁他?!”
“我只不过是询问他对晚餐地点的意见,是他自己会错意,不关我的事。”他拉起半信半疑的李妍嬉。“走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他的手又圈上她的腰,拖着她快步向停车场方向走。“我们又要去哪里啊?”认识他以后,她似乎总喜欢问他这个问题。
“买两套传统的衣服。”
“传统服?”
“是我们的传统服。”
“我们?”她心头因他用的字眼而觉得热烘烘的。
“你脸红了。”就连不回头看,他也知道。
“你乱讲,我才没有!”妍嬉噘着嘴皱着眉,直觉伸起手捂住脸。
成在赫心情愉悦起来,低头望着她,“你有!而且我很喜欢。”快速地在她脸上偷个香,妍嬉惊讶地抬头,微启的红唇又被他快速地印了一吻。
她涨得满脸通红,羞赧地低下头,脸上的红晕染深一层,心跳犹如打鼓般响亮。无力地暗自[呻]吟了声,吼,这男人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她像染上罂粟般想戒也戒不掉。
“大功告成!累死,总算把这些东西给挂上了。”
李妍嬉攀在梯子上,摆上韩国传统装饰的五彩缤纷彩条,成在赫从厨房中走出,笑着走向她,拦腰将她抱下环进怀中,“喏,你最喜欢的梅子绿茶。”
低头轻轻吸取杯中飘散出的茶香味,连带屋内也像弥漫着绿茶的空气,满意地瞅着自己精心布置的装饰,笑道:“你家也真是够大的,搞卫生不把你妈妈累翻才怪。”
拉她坐到沙发上,宠溺地擦拭她额间的汗珠,下巴亲昵地抵在她发顶。
“原来挂起来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真的会变得好漂亮哦。”妍嬉两眼发亮,凝视着自己的杰作,心里感叹着。
“是呀,真漂亮!”成在赫意有所指地拨开她颈后的头发,妄想愉香──
“啊!差点儿忘了!”她跳脱他的怀抱,冲到电灯按钮的墙边拾起一端插头,黑眸因期待而闪闪发光,征询地看着他:“我可不可以现在插上电?”
成在赫无奈地叹口气。“当然可以。”
屋子所有电灯被关掉,瞬时大厅发亮起来,藏于缤纷彩条挂饰里的小灯泡间歇地闪烁,有若繁星点点,李妍嬉惊叹着蹲坐在地,痴望着萤光闪耀的天花板,发出幻梦式的轻叹,“哇!”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小灯灯。去年她家过年也弄了一大串这种小灯泡,把家弄得更温馨喜悦来应节!不过,和彩条挂在一起的小灯灯,却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而且还是第一次自己亲手装饰挂上的,心里不由兴奋不已,真是太棒了!
“再完成一件工作,我们就会有一个完美的秋夕节了。”成在赫笑着出声将她拉回现实。
“工作?什么工作?”李妍嬉发觉他笑得好不得意,心中有些警觉。
成在赫自白色大袋中拿出一件玫红色裙子、粉黄色上衣,刚好配成了一套传统服装。
“不穿这衣服不行吗?”噘嘴嘴,望着那件复杂的‘大’衣服,别说穿上身,就是看着她已经觉得套上绝对会‘寸步难行’。
“穿传统服,是秋夕节的传统。”他挥动手臂说:“赶紧到卫生间换上,我们还得合作做一顿美味的晚餐。”
李妍嬉沉吟一下,两手撑地站了起来,拍拍臀部,郁闷地指着那套衣服问:“为什么这衣服会那么复杂?后面的带子谁帮我系啊!这衣服绝对能把我累垮!”
“现在是秋夕,衣服是越薄越好。”
又是那种诡异的笑容,她心里边胡乱猜想成在赫在耍什么把戏,手里边忙着把衣服扳正,揣在怀里瞅着他,不清不愿地往卫生间移动,总觉得他有事瞒她,该用什么办法让他把目的说出来呢?
成在赫也回到房里把自己的传统服换上,当李妍嬉步出客厅时,他已经在忙着收拾桌上的熟食食物,瞧见她走出来,他有些恍神,渐渐地扬起一抹俊笑,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到厨房。
李妍嬉总感觉到气氛怪怪的,有些快要窒息的感觉,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着。两人将秋夕该准备的传统食品做好,开始陆续地摆放到客厅餐桌上。
“松饼、米糕、芋头汤……”每放下一样食物,成在赫总会很大声地报出名字,李妍嬉被他认真的神情逗笑了,没注意他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着花松饼往屋子左翼走道走去。“南瓜馅松饼,枣馅松饼。”最后他手上捧着一碟栗松饼,与她一同站在卧房门前的走廊上,李妍嬉一楞,心想他又不知在搞什么花样,正想抬眼调侃他,却发现自己对上了一对热切的黑眸。
“你有没有听过‘入境随俗’这句话?”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磁性沙哑。
妍嬉背脊倏地窜过兴奋的恐惧,不由自主地僵硬一笑,退了一步,成在赫迅速跟上前,将她困在自己跟门板间继续说道:“在韩国我们有一个传统,做得好松饼,嫁得好人家,如果一对情侣能把花松饼做好,两人每做好一块松饼之后必须亲吻一下,而松饼代表的是──愿意嫁。”
李妍嬉的双眼因顿然领悟而睁大,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成在赫接着又说:“让我想想,我们刚才一起做过多少块花松饼──”他装作一副痛苦思考的样子,然后宣布:“是六十四,我记得是六十四个。”
“你胡说!明明只有五十二──啊!”她像被猫咬掉了舌头似的嘎然停口,懊恼自己中了他的陷阱。
成在赫像偷腥得逞的猫,得意洋洋地勾起她的下巴。“这是你自己承认的,你欠了我五十二个吻,看你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