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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风阵阵如同鬼哭,我抬头望去,本来明丽清亮的月亮,竟然变得惨白异常,周围树影虚化,楼台扭曲,好像进入幽冥地府一般。

  怀里微烫,心里一颤,竟是阴阳尺正在蠢蠢欲动。一手握住,熟悉的温热传来,可心里默念连煌诀,还是没有虫子的任何生息。

  白虎的身形在山石后越来越大,如同巨灵威风凛凛,抬起兽爪轰然落下。山石顿时爆裂四散,乱如粒粉飞溅。

  前爪刚落,后爪就瞬间袭至眼前,我连忙又祭处极火神丝,舞动如同红绫护着自己丈余的间隙,满天飞舞。

  那巨虎仰天怒吼,咆哮如雷,奋不顾身的扑了过来。却见黑气中血光爆射,带着一股腥气扑面而来,极火的金光被黑气包裹纠缠,双方僵持不下,一时也分不出胜负。

  这是要和我拼命啊?这白虎精,连护体气罩也搭上了。抄足腾旋,极火神丝从黑气中抽离出一部分,也腾空随我而起。

  我轻轻弹射,一柄极火巨刀在眼前金光粼粼,威风八面,竭力握住刀把,用地顶向天空,金光所到之处,黑气如同镜面被重击,在空中缤纷炸散。

  身后一声虎啸带这狂风袭近,神丝如锦带蜿蜒,在空中扭动摇曳,我轻轻一甩,借着树木枝桠,几荡就出了大内。

  月色澄明,我贪婪的吸收着元阴月华,一路上,如同璀璨星链,跟随着我回到了竹林。

  却不知何时。

  明黄色的袍泽从齐泰大殿的走廊,踱步而来。望着已经变成兽身的老太监,微微蹙眉:“谁这么大的本事?”

  白虎浑身一颤,黑气逸散,露出伤痕累累的老太监,他用力捂着自己,流血的左肩,踉跄而跪,“老奴也看不出来。冥界的人怎么会使,阳气这么重的法器?”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远眺,来人逃去的方向。玩世不恭的笑面,一抹阴沉定在嘴角,胸前一阵钝痛,他眸光黯淡几分,老毛病又犯了,连忙抬手吩咐道:“准备好了么?”

  老太监沉声允诺:“人已送到!陛下尽可放心享用!”

  皇帝微微点头,没有丝毫迟疑,快步向着御书房走去。

  一个时辰后,皇宫大内的御书房里突然红光大声,一声撩人的幽叹,夹杂着令人怦然心跳的呻吟,回荡在空旷的皇宫大内的各个角落。

  那些值夜的太监宫女,听见声音,均是脸上一红,脚下疾走如飞。心里想得是,不知道哪位贵人今日吉星高照,竟能近得龙体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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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坐在凳子上,端起一杯茶,门外就响起了清晰的叩门声。

  还没等我起身,那人就大咧咧的推门而入了。一如往昔的斯文秀气,神色间却疑问多多。

  “你可没说,这篡权的不是常人!”我恶狠狠的盯紧元成的的眸子。

  看着他脸上浮现出惴惴不安,“从前我只是怀疑!既然你这样说,那就一定是了!”

  “那朱佑淇原本是镇南大将军的副将,三年前在与异族对抗时,立了头功。”元成眉头紧皱,思绪飞闪,好像在回忆,极痛苦的事。“记得当时有人说他身怀异术,所以能够一举击破异族的巫蛊之术,斩杀头领。”

  “起先我并不相信,直到镇南大将军,突然谋权篡位,被朱佑淇斩杀当场。于是顺理成章,他晋升为镇南王。而他籍着来京述职,大肆拢络权贵,我开始留意他的情况。”

  “可遣去的人,总是莫名奇妙的消失。父王看他能征善战,极是宠幸。我几次三番的劝谏,也被父王以没有容人之量责罚。”

  “直到我奉旨微服出巡,京城里和我要好的朝官,接二连三的横尸惨死。一个叫做白成海的老太监,在我东宫里抓到了一只白毛巨虎。说此虎乃是百年成精,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被它残害!”

  “父王说我,行巫蛊之术,不能再立为储君。于是,就废黜了我太子之位,三月后朱佑淇,被父王认为义子,直到今年新春,父王突然驾崩,我被禁锢在东宫不得而出。”

  “那夜,夜色朦胧,星云寡淡。一群黑衣人闯进我东宫,屠杀众人,我仓惶逃出,却看见他们身手了得,连皇家都不能随意驱使的武林高手,都全来为他卖命!”元成苦笑一声,神情寥落,“如果不是世外高人,怎么可能行事如此缜密,却又有备而来。”

  我沉吟半响,喝尽了碗里的残茶,“你说的那七宝妙树,除了汇聚瑞气,还有别的作用么?”

  他抬头看着我,眸光微微闪动,“难道你不知?七宝妙树据说是天地间的灵物,可以生死人,药白骨。修仙的人,如果有它傍身,就能驱使天地间的灵气为我所用。”

  望着元成言之凿凿的模样,好像不曾说谎。看来他知道得也只是这些而已。

  翌日清晨。

  站在人声鼎沸的闹市上,朝着最热闹的烟花地走去。

  烟花旖旎繁盛,御香楼上,一室春色。我轻巧的跃上楼中,轻轻拨开随风摆舞的轻纱。一个苗条纤细的身影,身着花红柳绿的轻罗软缎,面对着菱花镜子细贴花黄。

  双手结印利索的,弄晕了那丽人,趁着月黑风高的时辰,把她送出皇城。

  那下旨传命的内侍,早就来到楼门外,未及晌午,我就端坐在了八人四抬的玉辇,被送进了宫。

  小小的手镜上,缠绕着精致的掐丝珐琅,一张粉面含春,鸦鬓唇红的美丽小脸映射其中,这张脸足以在皇宫里横行无忌吧!

  只是现在自己担心的,应该是怎么样回避与紫杀星命运交织的危险。

  来往穿梭不息的身影,不断的进入自己,被红色盖头所笼罩的视线。暮鼓平息了所有的喧嚣,当一切万籁俱寂之后,明黄色的衣袍被酒气熏染的蹒跚脚步,几下就晃到了自己面前。

  头上的红纱被人轻轻扯去,一双带着慵懒的双眸,静静的看过来,曾几何时,长生天里,舟山顶上。

  想象过无数次自己的洞房花烛,那人墨色衣裳无风自动,伸过来的手温暖闲适,一双明眸带着炙热,投射在我眼底,波光潋滟。从此天高海阔,我只会跟随他的脚步。

  可伸过来的这只手,一样的玉泽珑骨,指尖的陌生冰凉,却穿透了纱衣直抵我的心间,我抬头看向他,眉宇间有着沉迷和情动的味道,细长的手轻抬我的下巴,就这么迅速的俯首下来。

   终是,在他的唇离我有0。00000001公分的时候,突然弯腰下去,在大红色的喜榻上,以转速每分钟三十六圈半的速度上,哭天抢地的打起滚来。

  以这样的轴距和半径,他只能在我方圆一丈开外,面色阴沉的帮我传了御医。

  偷偷得从指缝窥探,朱佑琪的闲适的,摩挲着手里的天珠。脸上已经不见,方才的惊怒。

  一溜小碎步,由远几近,掀了帘子就进来。方脸长髯的御医,已经跪在床边。

  “给姑娘把把脉。看是哪里不适?”看他眼中微光闪动,语气没有丝毫愠怒。

  “是!”御医利索的拿出一方角帕,中指斜斜搭在我的左手脉搏上。右手轻轻弹射,极火神丝迅速抵在了御医中指,缓跳两次,急跃三回。

  御医眉头紧皱,似乎探不出什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朱佑琪才扬声问道:“什么病?你可探出来了?”

  噗通!一声御医磕头如捣蒜,“皇上息怒!老臣愚钝,实在看不出姑娘是什么脉象?”“看不出来?”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我看你这招子长着,着实也没用。有人不叫你看出来,你还不知道么?”

  说着明黄一闪,朱佑琪已经欺身在我床边,一抹轻笑挂在嘴角。左手握住我的右手轻轻摩挲指尖。

  我心里一惊,这家伙好像知道什么,仰头看去,眉目英挺,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怎么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在哪里见过?

  御医早就吓破的胆,还兀自求饶不已。朱佑琪不耐烦的挥手,几个大内侍卫利索的把御医拖出去。

  披香殿里人影渐渐淡去,空荡荡的空气里,皇帝温润如玉,体贴备至,“梅瑛!前些日子你还好好的,怎么一进宫就变得这么体弱多病了。”

  我抚了抚额,看样子这家伙,是不打算走了。“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没好气的回答。“呵呵!你真是顽皮!这进宫也是你吵着要来的。”他邪佞一笑,“这会子又说这些话,朕都以为你若不是在寻朕开心,那么就不是真得梅瑛!”

  我盯着他的笑眸微怔,顺势倚在他的胸前,娇笑不已道:“好不容易进宫!一定是被这天象威严给冲了胆气。皇上可别再吓唬奴家了!”

  轻笑在头顶荡漾,随着他胸腔巨震,我顺手拍在他胸口上一朵“探石花”,抬头迎上那张笑脸,他眸色幽黑,清朗的笑,掩盖不住心计,“好了!天色已晚,朕还有奏折要批阅!明日,朕再来看你!”

  听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匆匆,透过窗棂一方清辉撒落,明日那朵“探石花”,就能带来好消息了。

  拉起软绸棉被,心安理得的沉沉睡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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