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少看着银月一副神往的痴态,不禁微微动容,俯下身亲吻银月润洁光滑的额头,银月双手穿过他的腰身,火热的回应着。
“月,我想要……”欲火焚身的男人,连呢喃都满含情欲。
银月娇羞,却配合着对方的需求。“冥冥,我给你。”
黑少抱起瘫软的人儿向床边走去,在这一个空挡期,银月忽然清晰。“冥冥,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黑少意犹未尽,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敷衍的问:“什么事?”
“安南,今天会去打胎。”银月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启齿。她能不说吗,安南堕胎,表面于她是多么的有利,可是如果有一天,冥冥知道她见死不救刻意隐瞒,他能原谅她吗?
她,不想变成刑天口中的妒妇。
身上的人儿身体蓦地一僵,难怪那死丫头大清早的跑来敲诈他一笔!黑少顿时表情阴霾起来,所有的情欲荡然无存。
匆匆起来,穿好凌乱的衣服,拿起电话拨了一通出去。“喂,梅溪,有新的任务派给你。”
“大哥请说。”彼端,梅溪兴高采烈。
“十万火急的保镖使命。对象,安南肚子里的孩子。地点,本市各大医院都有嫌疑。后果:完不成任务提人头来见我。”黑少说完啪一声挂了电话,对面,梅溪一脸惊悚外加痴呆的面瘫样。
等反应过来后,梅溪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苏墨等人全都没反应过来,个个目瞪口呆,“梅溪,去哪里?”
“全城搜索安南的位置,大哥要我保护她腹中的胎儿。”
苏墨红叶周洲一怔,“莫非安南有危险?”说内心话,这儿没人喜欢安南,她上次用喷雾器射伤他们的眼睛后他们就把她当做一级危险人物隔离起来。如今安南有难,他们本来是幸灾乐祸乐见其成,只是顾及她肚子里的小侄子,他们才愿意协助梅溪完成任务。
安南很感激刑天,他竟然没有爽约,在约定的地方等她然后两个人偷偷的溜出府。
出了府后,安南就有点迷茫可。她从小是国防身体,不进医院,所以对于如何寻找热心医生堕胎很是盲目。
刑天看她平常神采飞扬,现在却一直皱着眉头凝思苦想,以为她是害怕了,大哥哥一般有爱的拉住安南的手,安抚道:“安南,你别怕,有我呢!”一股只属于手心的温热传递给安南,安南莫名一阵悸动,呆呆的望着刑天。
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握着,安南觉得感觉不算差。
但是,安南才不是害怕呢,她只是对于堕胎一事很头大,她摆出一副虚心好学的样子问刑天:“医生给病人堕胎,是吃药还是打针?”
刑天有点傻了,安南还是心智极小的女孩子,该怎么告诉她这是要清宫的,而且是十分痛苦的手术?
安南看刑天也是一脸茫然,唉声叹气道:“那我们是不是该找家医院?”四处张望,忽然喜出望外,“刑大哥,那里有家医院。”
刑天寻着安南所指望去,不禁哑然。“安南,那是肛肠医院,你这个,要去妇幼医院。或者综合性医院。” 安南似懂非懂点点头,“噢。”
刑天倒是轻车熟路很快找到了一家综合性医院。然后程序化的为安南挂号,侯诊。
“怎么这么麻烦?”安南坐在侯诊大厅不停发牢骚,“有没有捷径?”
刑天只能傻笑。当安南好不容易站在医生面前,更苦恼的事来了。“为什么打胎?”医生啊,一头夸张的假发,一副大框黑眼镜,安南怎么看怎么帅得掉渣。这简直就是一唱戏的演员呆错了地方。
“啊,医生连这个也管吗?”安南惊诧道。
黑框眼镜下是无赖般的笑庵,“如果胎儿没有异常的话,你是不能打胎的。”
安南低声呐呐:“我叉你全家——”
“嗯?”冷酷医生鼻子哼哼,然后大手一挥,写了一个单子递给安南,“去做个B超。”
安南好无赖——“我就堕个胎你整得那么麻烦是不是纯心想花我的冤枉钱啊?”
医生很无语:“你没钱?”死女人,今儿早晨才在他这里骗了一大笔钱,现在连他的儿子做个常规检查都闹穷。不可理喻!
“我有钱没钱关你什么事啊?靠,你个庸医,就想挣黑心钱,奶奶的我的钱也得来不易,岂能被你捡现成的。”狠狠将单子砸到对方脸上,“这胎我不堕了。”转身拉着刑天的手:“刑大哥,我们走!”
刑天狐疑的多瞥了几眼医生,然后慢吞吞的向门外走。
忽然背后响起几声掌击,随即门外按进几个高大娇捷的身影。“安南,刑天,不好意思,你们必须跟我们回趟黑府。”苏墨梅溪等人讪讪的笑看着安南。
安南与刑天对视一眼,安南气呼呼道:“丫的你们黑老大简直就不是人。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他还算男人么?今天我跟你们拼了。”
安南摆出一个十分有气势的姿势,然后严整以待的等着苏墨出招。
苏墨却怀抱双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安南刑天。安南也好像觉察到后脖子又冰冷的东西低着。靠,她被人挟持了,真丢脸。
安南转过身,看到那人妖医生……褪去假发和面具,奶奶的,怎么是他?
联想到刚才自己和他对骂,还理直气壮的弯酸人家想坑她的钱,不禁脸红。“嘿嘿……好久不见!”安南友好的冲他挥挥手,黑少也很客气,回敬她道:“是啊,我还真是有点想你了。跟我回去吧!”
安南能说不吗,靠,枪口不知何时转移到她的太阳穴了。安南很鹌鹑的放下漂亮的架势,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回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