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毅朗不怕死地驾着跑车在高速公路上狂飙,忘记了有没有超速,忘记了之前出过车祸,来到机场门口,他随随便便把跑车停在路边,更不管会不会被抄牌,现在他一心只想着把老婆拦下。
他冲进了偌大的机场大厅,站在大厅中央,迷惘地向四周环视了一圈,稀疏的人群更难让他集中眼力寻找安瑞茜身影。原地再环视了几圈,毫无收获,焦急而烦燥的他跑上二楼候机室看看,转了几圈仍然是无头绪。
“安、瑞、茜。”悲愤的他边跑边喊,他如发狂的雄狮,惹来不少人们的注目,威胁着高嚷,“安瑞茜,你给出来,不准躲起来,不准离开我,你若敢走人了别回来,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要你好看,听见没有……安瑞茜,给我出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数到十,没现身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除了周围好奇的异目之外,那个女人真的没有出现,他开始数数:“一……二……三……”
他已经把数数的速度持续放慢了,周围的情况仍无变化,当他数到十,已经是十几分钟以后的事。
他发出最后的纳喊:“安瑞茜,你听着,最好别让我找到,别回国,否则我整死你。”
他足足找了大半个小时,再三威胁之下,机场大厅依旧没动静,这次他真的要放弃了吗?认命了吗?他沮丧地跌坐在大厅的地面。
“章毅朗在那儿。”一大批记者涌入了机场。
“章总,请问找到安小姐了吗?”记者甲抢在最先。
“你们和好了吗?”记者乙抢在最先。
章毅朗摇摇欲坠地站起来,记者们追问的事情耳聪不闻,往机场门口离开。
“对于之前安小姐和袁先生之间的婚外情,你有什么看法?你会介意吗”记者丙喋喋不休地追问。
“安小姐和袁先生的事是一个幌子吧?你是利用了康小姐感情来对康先设陷阱的吗?”记者丁足足咄咄逼人地追问。
这时,他总算有了反应,看着记者丙,随即抓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咆哮:“你没看见我一个在这儿吗?你说我有没有找到她?和好了吗?谁说他俩有婚外情?你们就不会好好报道真实情况吗?看着人家感情好就说有婚外情,你现在靠我这么近,是不是说你是同性恋啊?没有你们捏造的新闻,她会误会我吗?”
“啊!”章毅朗重重赏了记者丙一拳,记者丙耍流氓地喊,“璟宏集团总裁章毅朗殴打记者,我要告你束意伤人。”
“告啊,大不了要我赔你药费,我得看看吃上了官司,坐牢去。”章毅朗抬起下巴嚣张地对着记者们恶言,“你们以他为鉴,若让我再看见不实报道,等着吃官司吧”
记者们惊慌地退卸三步,给章毅朗让出了一条路,呆呆地看着他苦恼地扒了扒自己的头发,落寞的背影渐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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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瑞茜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捧着鲜花来到章景宏和刘妍惠的坟前。她为它们清除周围的杂草,清扫了坟上的灰尘,把旧的花朵撤去,换上新的花束,恭恭敬敬地鞠躬三下。
“爸,妍惠妈妈,我是来跟你们道别的,很高兴我当了你们两年的媳妇,谢谢爸这段日子对我的照顾,刚刚我从爸妈那儿过来,希望您不介意我来晚吧?妍惠妈妈,虽然我没机会看到您本人,据我所了解的您应该是一个宽容和蔼的妈妈。我和毅离婚了,他找到他心目中的女人,我这个代替的可以功成身退了,我希望她能有妍惠妈妈的宽容和蔼去照顾我的儿子。请您们原谅我的自私,从章家带走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这么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这一次,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看您们。”
说完,安瑞茜闭上眼,静默三分钟,又恭恭敬敬地鞠躬三下,毅然拖着行李箱踏上她另一段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