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忪的美眸渐渐掀开,她还没认真眼前的男人便迎来了一个热情的早安之吻,男人满足地嬉笑:“老婆,早安。”
她想习惯性地伸懒腰,全身骨头好像被拆散重装似的,不禁沉呼:“嗯~噢~天啊!”
她完全清醒了,望清楚眼前的男人洋洋得意的样子,脸儿瞬即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饿了吧?我去给你做早点吃。”章毅朗吻一吻她的额际,迳自走出房间。
“欸,不用了啊,我想再休息一会儿,等一下还有事情要处理,很快就要出去了。”安瑞茜使劲呼喊。她都快要累死了,而他竟然是精神抖擞地给她做早点?不公平啊!话说回来,他什么时候学会做早点的啊?管他的,继续睡!
大概三十分钟后,章毅朗捧着两份营养早餐回到房间,看见心爱的女人又倒睡回去,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自大的微笑,看来她真的累坏了。这不能怪他,除了她,他根本没办法对其她女人产生欲望。
“宝贝,起床哦,吃点东西再睡吧!”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呜~别吵!”安瑞茜不耐烦地闹着起床气,眼睛一直闭着。
“不吃东西是不行哦!”章毅朗好笑地继续哄声。
“要你管啊?”安瑞茜任性地反驳。
“好吧,你不吃东西,那我只好吃……你。”
“好啦,我吃!”霎时,安瑞茜弹坐起床,恶狠狠瞪着章毅朗那一脸的奸笑。
“乖!张开嘴巴!”章毅朗把麦片粥捧在手上,用小汤勺盛起一口送到她的嘴边。
“我自己来。”安瑞茜欲要伸手接过麦片粥。
“原来你有力气哦,不如……”
“NO!”她强烈抗议,打断他要说的话,只好乖乖地张开嘴巴任他把麦片粥送进嘴里。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麦片粥、太阳蛋、吐司面包。恶心死了,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又无赖?
安瑞茜看着他胸前的一颗眼熟的坠子,它被一条暗哑色的红绳系着,她记得她以前也有一颗,只是在她离开之前已经还给他了。
对,这是一颗纽扣,是普尔特校服上的纽扣。昨晚,从她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她就想问他从哪儿来的扣子,可是她又不敢发问,毕竟他们就只有这一夜的沉沦,多问也会成为多余。
她伸手去碰触,翻看着纽扣,她敢笃定这不是她之前戴在身上的那一颗,因为纽根染上的红色十分浅淡。
“熟悉吗?”章毅朗以为她会一直装作没发现,更不会追问他的事由。
“为什么……”安瑞茜哽咽着说。
“日本有一个传说,当一个人向另一个人要了衬衣上的第二颗纽扣,用红绳系住,挂在脖子上,就会永远不变心地爱着给出纽扣的那个人。因为,第二颗纽扣占据胸口的位置,是最靠近心脏,它就是‘心’,是希望它能够让爱在心中不变的永恒,所以第二颗纽扣一般会送给自己最爱的人,第二颗纽扣是送给情侣的最好礼物。”章毅朗怜惜地凝望着她,“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谁,你一定很气我没有想起你?更恨我二度拿你做挡箭牌。”
“我……”她以六年时间苦苦筑建的堡垒仅仅在他几句说话之下被摧毁,脆弱的泪水再次泛滥。
章毅朗小心翼翼地拥她入怀,轻吻着她的脸庞:“这一颗纽扣是从你的衬衣上摘下来的,这条红绳子是你戴过的,我想要你的心。对不起,我知道一切太晚了,也明白我已经失去拥有它的资格,瑞茜,求你,再爱我一次,可以吗?”
“我……我……我没有恨你,真的,没有恨你。但是很抱歉,不是你没有资格,而是我没有力气和勇气再爱一个人,所以选择了我的现夫。虽然我们的生活很平淡,日子却过得很幸福。应该是我请求你,不要再花心思在我身上了,过去的事就忘了吧。昨晚就当作是一场梦,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安瑞茜低下头,推开他,逃脱下床,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冲入浴室。门紧紧被地关上,她跌坐在地面上。听了他那一翻话,她确实有被感动了,然而她被害怕而乱了分寸,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有第三颗心脏去承受伤痛,内心凌乱的挣扎最终使她仍是选择放弃。
重逢至今那交谈的过程中,她没有说不爱他,他每每挽回,每每换来拒绝,如果她不爱他,为什么拒绝的时候是那么痛苦?除非她有难言之隐,不管她有任何苦衷,他绝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