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国也将近四个月了,而住在章家的日子也已经有一个月,某个男人答应她会想出两全其美的离婚方法,可是直到现在,貌似人家仍然是头绪。
他们的相处那么和谐,跟普扁的家庭生活没两样,凡到在周六日就是家庭日,全家人不是外出远行,就是在家里开小派对,他们的协议好像没存在过一样。
她啊,嘴巴硬,心软,在这段相处的日子里,她看得出来他的改变,他发火不是要跟她针锋相对,而是替她焦急,遇着外敌,还是一致对外的。
例如面对亲姐姐夫妻俩,为了报复他们对她的欺骗,她时不时就跑去袁家,在姐姐面前数尽袁恺杰的风流史,还有他在念书时他说她的坏话,他伤害过老婆的妹妹,还教唆姐姐跟这个男人离婚。
“姐!我又来了。”安瑞茜高高兴兴地出现在袁家大宅。
袁恺杰看见安瑞茜就好像看见死神一样,嫌弃地说:“你怎么又来了?”
“嘶,哎呀,姐夫这是什么语气?好像不欢迎我?”安瑞茜委屈地说。
“没有,没有,别理他,来,Wenshy,进屋里坐。”安端茜丢下老公,绕着妹妹的手臂往客厅走。
呜~这个妹妹本来就腹黑还是自从嫁给章毅朗以后就变得腹黑的呢?她不想想,他们夫妻俩是为了配合谁才骗她啊?她不报复自己的丈夫,却跑来找这个姐夫出气。
记得上一次,她在他老婆耳边说了他过往的情史,还有曾经对旧情人们做过的疯狂礼待,结果老婆就吃醋了,吵着要离婚啊,哄了好一个多星期,想尽办法才把人给哄原谅了。
天啊,谁在热恋期中不疯狂啊?而向她提供消息的人正是自己的哥儿们章毅朗,他为了向老婆赎罪而出卖兄弟来做人情还自己的债。这次,妹妹的到来不知道又带给他怎么的“惊喜”。
“妹子啊,拜托!可以手下留情不?是,是我太对不起你了,我应该拒绝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邀请演戏,而我没有拒绝,错在我手指掰外不掰里,怎么说小姨子比较亲嘛,对不对?”袁恺杰不等安瑞茜说话,先在她耳边合手求饶。
安瑞茜停住脚,迅速向袁恺杰,洋洋得意地说:“哎呀,亲爱的姐夫,这次我来这儿纯粹是为了跟姐姐聚会,该说的我在上次都说了,难道你还有别的事能被我告状吗?好吧,让我想一想,看还没有没,免得你分期判刑,多受几次罪,那是多么残酷的局面啊。莫非章毅朗还有事瞒着我没说?回去得好好审判一下他才行。”
“啊?没了,真没了。”袁恺杰立刻举手发誓。
“话说……十六年前的某一个中午,我听到有两个男人是这样讨论我的……”安瑞茜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呢,因为她确实想到一点东西,故作思考的样子,然后清了清嗓子,学着当时那个人说话的方式和语调,“咳!咳!
姓袁的说:我帮你看了全部的,后面说的话挺感动,看看那对绣满祝福的护腕,我都被感动了。
姓章的说:感动?你追她啊!当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必定送上一份大礼。
姓袁的说:靠!兄弟,少来诅咒我,人家喜欢的人是你。
姓章的说:这就对了,换作是你也不会娶一个丑八怪放在家里倒胃口。
姓袁的说:拜托,你想太多了嘛,不就是过把瘾,尝尝不同的菜,你还想到娶回家?
姓章的说:SHIT,别再讨论她了,干嘛聊她聊个起劲?
姐姐,我这么一说,你大概知道其中谁跟谁在聊天了吧?这种毒舌男不要也罢了,离婚吧,姐。”
“难怪当年你要做出这么大的转变了。”竟然敢伤害她的妹妹?安端茜瞬间把苗头转向袁恺杰,难过地质问,她更气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妹妹,反而一直是由妹妹保护自己,“袁、恺、杰,你们在当年真有这样讨论我的妹妹吗?”
“老婆,我……我已经不记得当年会有说过这种混账的话来,真的!”袁恺杰知道老婆疼爱自己的妹妹,这下子要怎么解释啊,当年他说过很多毒言,要记得哪一躇啊?小姨子,你有必要记恨记得那么清楚吗?
“哇,咋回事呢?才刚进门口就听见妹妹在训夫了哦。”章毅朗适时开口打断他们的聊天,其实他早就站在门口看着安瑞茜的模仿表演。
当年,他们的毒舌不是只有女人才能驾驭,而他说的话比袁恺杰出口的毒一百倍,都是为了拒绝那些花痴的纠缠。别说袁恺杰不记得这一段,就连他自己也不记得,毕竟这是他俩私下的聊天,没想到她听见了,这一段混账的话如果对着其他女人说,相信他不痛不痒,可是换作是她的话,他自己听见了也想狠揍自己一顿,也难怪她对他有这么深的戒备,有谁能够有伤心了两次后还能笨到再跳进同一个坑第三次?
“兄弟,快把你的女人领回去,她整天怂恿老婆跟我离婚。”袁恺杰看见章毅朗如同看见救世主,哀求着他。
“活该,谁让你做错事了呢?她在行侠仗义。”章毅朗不屑地对好友落井下石兼吐槽。
“你……哈!见色忘友的家伙,我袁恺杰误交损友了。”面对着撒旦夫妇,袁恺杰已经气得毫无回魂之力,他只有听天由命。
章毅朗以为安瑞茜会对他追究责任,也做足心理准备迎接她残酷的惩罚,结果她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她这样的反应,反而让他更不踏实,好像在告诉他,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不再存在,就连袁恺杰都不如,所以他宠她,他要弥补她的创伤,并且要她习惯他对她的宠爱,然后再也离不开他,那就不必离婚了。
是的,安瑞茜没有对章毅朗追究任何,因为她舍不得破坏这么美好的氛围,不必为过去的往事而执着,但是她的心里面仍然是闷闷不乐。她留恋这种生活,曾经奢想过多少次的情景,竟然会实现,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她也不愿意醒来。然而现实的问题还是要解决如果要把梦做得长长久久,她必须要消除所有不安的感觉,她必须找他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