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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闹了一会儿,云远歌握住身边美人不安分的手,醉眼迷蒙的道:“蔡大人,本官没来之前就已听闻过烟水楼花魁的艳名,现在本官都到这儿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她出来待客?她是瞧不起本官么!”说到最后竟已夹杂了丝丝怒气。

乔仕锦起哄道:“就是就是,自打大人您包下了她,就再也无人能得睹其天姿国色。今日云大人在此,大人何必如此小气,叫水月姑娘出来跳支舞也好啊!”

蔡平剜了乔仕锦一眼,心中暗恨不已,嘴上却乐呵呵的应承着:“有大人在此,下官怎敢不用心准备?下官早就安排好水月来做压轴表演,来人,还不请水月姑娘出来!”最后这一句却是对着侍女说了。

心里的火气无处发泄,蔡平揉捏着怀中美人儿的力道就不禁大了几分,疼的那美人儿心中暗啐,把蔡平默默骂了个狗血喷头。

侍女通报过后,几个身强体壮的大汉抱着七只大鼓走了进来,把鼓摆成了一朵六瓣花的模样,这才依次退了出去。那些大鼓直径约八九十厘米,高约五六十厘米,鼓皮雪白,漆黑的鼓身上布满了妖娆繁丽的金色花纹。

刘荣惊道:“竟是要表演鼓上舞么?想当初水月姑娘就是凭着这一手鼓上起舞的绝技,以一曲《灼华》享誉大江南北的啊!”

蔡平听到刘荣的惊叹,心里添了两分得意。现在这天下第一的美人儿只属于他一人,那些臭男人也只有在一旁看着流口水的份了!

想是这么想,蔡平心里还是不大舒服。依他的意思,他巴不得把水月藏得死紧,融在骨里,化在血里,再不叫别人瞧见她一眼!这么想着,蔡平手下的力道就又忘了控制,怀里的姑娘被他折腾的一个劲儿的翻白眼,哀叹着自己细心保养的一身油皮明儿个只怕免不了青青紫紫的命运了。

重重纱幔后传来一股沁人幽香,不浓不烈却直入心肺,缠绵如丝让人陶然不已。一道曼妙婀娜、纤瘦高挑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众人眼前,黑如鸦羽的青丝高挽成灵蛇髻,火红的霓裳耀人眼目,衬得她露出来的一截纤腰并灯笼裤下的幼细脚踝和玉足越发白皙剔透。至于脸,很遗憾,她的面上覆了一层轻纱,谁都不能看清她的脸庞。

“贱妾水月见过各位大人,各位大人为国为民劳心费力,今夜就让水月献上一舞,为大人们排遣烦累,博一时心悦。”一把轻灵悦耳的女声从蒙面红纱后叮咚流出,如雪山之溪般荡涤了俗尘,叫人精神为之一振。

云远歌凝住眼神仔细打量着水月,只声音就如此撩人心弦,那么面纱后的容貌该是何等人间绝色?

韩幼安和关山河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出一丝兴味来。他们两人都没少见过美女,这个水月确实出挑。

水月踮起脚尖旋转着,臂上茜红色的披帛翻飞飘舞,她一跃而起下一刻便立在了鼓上。或急或缓的浑厚鼓声随着她的舞步响起,红衣烈烈肆意飞洒,她像是忘川河畔最妖娆艳丽的那朵曼珠沙华。一瞬间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鼓上的那抹如血殷红--冷艳凄厉,决绝盛放,带着燃尽一切的逼人之美,就像一团炽热的火一样,滚烫烫的一直烧进人心里去。

云远歌满心震撼,她从没有看见过这样疯狂的舞蹈,那种疯狂是用生命燃烧出来的疯狂,而跳舞的这个人更是让人不禁心疼不已。有一瞬间,云远歌甚至突然生出就算是为水月死了也无憾的感觉。

鼓声越急,如飞珠溅玉,披帛飞旋着从头到脚的环绕住了水月,水月的双臂在头顶于肘弯处聚拢交缠,双手掐出一朵曼妙莲花,脚下也停止了旋转。飘扬的披帛层层落下,露出她的眉,她的眼,她诱人的烈焰红唇,最后堆积在了她白皙玲珑的足边,一同落下的还有她一直没有揭开的面纱。

众人的目光立时全都聚焦在了水月的脸上,眼里都露出了惊艳之色。

论美貌,天下之大未必无人可超过她,但再不会有第二个人有水月这般的风流媚骨。冰雪一般淡而婉约的眉目偏偏配了一具惹火的娇躯,即使她神情淡淡并无一丝勾人之意,她眼角秀丽绵长的眼线里也早已蕴就了数不清的老辣风情。

尤物,就算是仅仅站在那里不动,她也还是能摄魂夺魄的尤物!

云远歌鼓掌,继而一手支颐笑中带醉的赞道:“花开灼华,不到荼蘼不罢休,水月姑娘果然不负盛名!”

水月眸光闪烁,恭敬地屈膝行礼,“大人过誉了。”

韩幼安、关山河惊艳过后便又恢复了淡然的神态,而其他几人就不同了,个个都看的眼乌珠晃荡,完全忘了何为礼数。如果目光具备实质的话,水月身上的衣裳估计早就被扒得一干二净了。

蔡平沉迷了一会儿后率先反应了过来,当他注意到乔、刘、陈三人淫邪的眼光时,他立刻火冒三丈,重重的咳了一声,招回了那三人飘飘荡荡的魂魄。

忍着心头滴血般的剧痛,蔡平笑道:“大人,现在时辰不早了,大人不如就歇在烟水楼让水月好好伺候您!”

云远歌脸皮一紧,恶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君子不夺人之美,本官今儿个实在是累了,还是回去歇在驿馆里的好。”

蔡平等人又劝了几句,韩幼安插口道:“个人自有心头好,今晚还有人等着我家大人呐,诸位不必再劝了。”

一时众人都静了下来只是觑着云远歌的脸色,云远歌不自在的干笑了几声,颊上露出浅浅绯红,很想是被戳破了情事的少年郎模样。在场的四个欢场老油条皆做顿悟状,遂不再挽留,带着灿烂的笑容目送着云远歌一行人离开了烟水楼。

马车上,云远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感激的看向韩幼安,今天要不是他,她十有八九又得被灌醉。韩幼安接收到云远歌的目光,他淡淡一笑,摔在鹅卵石小道上的皮肉之苦让他有了足够深刻的领悟,酒什么的,还是让她少喝为妙。

直到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直到其他三人也各自打道回府,蔡平才冷了脸色拂袖转身进了烟水楼。

暖香四溢的内室,床畔八角琉璃灯中烛光跳跃闪烁,红鸾帐中雨散云收,那男人微喘着一脸餍足的将女子搂在怀里。

“大人,你看那小探花如何?”水月清甜的嗓音里带着沙哑和慵懒,无端端的也能勾人心动。

蔡平搂着怀里的妖娆美人,皱着眉道:“这个小子年纪不大倒是挺会演的,不过还瞒不了我。他和他带来的那两个人自始至终头脑都清醒得很,不像是个糊涂的。至于他到底有几分本事,还得看他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大人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蔡平狠亲了水月脸颊一口,“小妖精,你这是在质疑老爷我的本事吗?老爷我自打走上仕途那天起,什么样的风浪没经过,什么样的闲气没受过?那小探花在我跟前演戏,就好比鲁班门前耍大斧,老爷大江大海的都过去了,还能怕这条小阴沟?!”

“妾身自然知道老爷手眼通天,但妾身的依靠只得老爷一人,就是老爷再能干,妾身心里也牵挂的很,妾身的心意难道老爷都是当脚下尘一样视而不见吗?”

美人娇滴滴的嗔怪让蔡平极为受用,他捉住那只在他胸膛上划圈圈的细嫩小手,笑道:“还是月儿最贴心识趣,家里头的那些个黄脸婆那个都比不上你!”说完一个翻身,又把怀里的可人儿压在了身下,索求无度。

“你个小妖精,老爷迟早有一天……要死在你身上……”

“老爷……不乐意么……”

“乐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个小妖精……”

鲛绡帐内传出女子断断续续的笑声,春宵苦短,合当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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