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爬起来,真稀罕,今天老妈居然没有把她叫起来,平时周末,她哪有这好命能睡这么久?都是老早就上来拍门了。
洗漱出来,居然没人在家?不知道都跑哪儿去了?
铃……客厅里的电话响了,看了一下号码,面子家的,接起。
“面子”唤了声,语气很平静,无悲无喜。
“小白,……我,失恋了!”哀伤的声调从话筒里传来,没了以前的朝气。
一下子傻了,感情上向来无往不利的面子,居然被甩了?就那妖媚样,有几个男人能不动心的?居然有人这么有眼无珠,看不上面子,难以置信,只想吼一句。
这个世界都尼玛的怎么了?
匆匆忙忙塞了个面包就跑去面子家,颜姨他们应该都不在家,她不知道吃早餐没,按门铃,没人应?再按,等了五分钟,门才开,一看,吓了我一跳,一向爱美如命的女人如今顶着两个熊猫眼出现在她眼前,人没什么精神,脸色有些苍白,真是受什么打击了。
赶紧握住她的双肩,追问,“面子,你……”一路上想问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面子抱住,被勒得很紧,头还蹭她的脖子,伸手回抱她,抚摸她的头。
在门口站了十几分钟,面子放开了我,拉着我进了门,自己走在前面,看着她的背影,问,“面子,那个男的是不是眼睛散光,所以才没看到你的好?”
噗嗤……面子喷笑,放开了我,看了我一眼,眼底藏着深邃的忧郁,“何止是眼睛散光,简直就是没眼光,还是个白痴,一个贱人也能让他记那么久,为了他甚至丢下我。”
不解,面子喜欢的到底是谁?似乎是认识的有些年头的,可是她身边来来去去的男人不少,没几个超过一个月的,应该说她知道的没有谁超过半年的,哪会是谁?难道她背着她谈恋爱,但是没有告诉她?狐疑的看向面子。
啪,额头被赏了一个爆栗,被鄙视,“少在那给我胡思乱想,人是在你支教的时候好的。”
沉默,无言以对,心里涩涩的,当年,她一意孤行,伤了不少人的心,面子肯定也不好受,从小到大,他们就像连体婴儿,除了高考填志愿,她选择填了B大中文系,面子生气,选了N大体育系,之后两个月都没联系她,最后她开学那天,面子双眼通红的跑来,狠狠的骂了她一顿,然后两人抱着大哭,哭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跟要生离死别似的。
“喵……”脚边出现一只猫咪,比画上还要胖,不知道什么时候窝到她脚边的,最近是怎么了?有关以前的事情全都一股脑涌现?让人想无视都不行。
脸上又流露出那种痛苦神色,她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她的头,“吃早餐没?”
“啊?”一下子没回过神,眨眨眼,“哦,急急忙忙塞了个面包。”
脸色缓和一点,“你在这坐着,我去弄早餐,饿死了。”说完就进厨房了,留她一个人在客厅,她知道她现在想一个人待会儿,真是,不知道谁比较需要安慰,叹气。
原本想要阻止的,可是看到她牵强的笑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低头看着脚边窝着的猫咪,妮妮,名字是她取的,原本只是一直小小的流浪猫,被人丢弃了。
是他和她一起捡的,之前都是他养,然后离开前把它给留了下来,是她抱回去的,可是,却没有勇气养,也养不好,抱回去没多久就生病了,面子就说让她养,想它了就来看看,可是她却很少来,潜意识里想要逃避过去。
刚把它捡回去的时候,它还很瘦小,一身灰色的皮毛,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戒备,也不让人靠近,第一次抱它还被它抓伤,现在,已经长大了,也过上了安逸的生活,眼神里只是淡然,是不是它已经忘了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如果她也可以像它一样忘掉就好了。
伸手将轻轻它抱起来,它张了张眼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任由她将它拥入怀中,四年来,第一次抱它,以往都是买些它爱吃的东西,拿给面子,面子老说她没出息,连只猫都这样,有些事情不是想逃避就能逃避的,这道理她懂,只是下意识会害怕接触过去,缩在自己的龟壳里,每天疯疯癫癫,和谁都嘻嘻哈哈,发自内心的笑容又有多少她已经不知道了,重复又重复着过日子,只是,不再让自己再接触一切与他有关的事物,就连喜好也都改变了,以前每天早上手边都会有的伊利纯牛奶是她的最爱,如今,她已经戒了,所有的奶类她都不再碰。
“过来吃早餐!”把新榨的果汁端上桌,刚熬出来的皮蛋瘦肉粥,新鲜出锅的荷包蛋一次被摆上桌,脱掉围裙,看着抱着猫发呆的某人。
“嗯?”茫然……
叹口气,有点抓狂的苗头,走到某女面前,提起她的衣领,“吃饭!”
拎起她怀里的妮妮,放在地上,把猫粮放到它盘子里,然后推着她进洗手间,“洗手吃饭,”完全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直接把她拐进去。
她出来的时候,面子已经在慢悠悠的吃着了,拉开凳子坐她对面,拿起勺子慢慢搅拌,加快粥冷却的速度,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你和他,怎么回事?”
面子啪一下就扔下勺子,瞪着她,“死小白,你是故意来找我不自在的吧?”
身体抖了抖,被吼得吓了一跳,除了填志愿那次,她去支教那次,面子就再也没吼过她,她承认自己现在已经很内疚了,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亲人朋友谁都不要了,一个人躲起来疗伤,不顾家人朋友的担惊受怕,一心想要离这个伤心之地远一些再远一些,尤其是不敢面对面子,她们曾经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结果自己受伤了就躲起来,面子受伤了就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
嘴巴动了动,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再愧疚也弥补不了她犯的过错。
“少在那跟我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吃,一会儿就凉了,你那尊贵的胃受不了。”看到她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哪还能再责备她的不是,突然想起昨天那个温润的男子,“昨天,那个瞿麦是谁?看起来一副贵公子的样,你很熟?”
“噗!”咳咳……刚刚吃进嘴的粥喷了出来,瞪大了眼,“所以,昨天他真的在?”她一直以为出现幻觉,所以才看到极品男,刚刚只顾着伤心,哪曾会想那么多。
一脸狐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干嘛这么激动,不正常!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就是相亲会上遇见的那个极品男,是个医生,几句话就把人给吓走了,长的很妖孽,不过人的性格看起来很温和,还有一次,我不是帮他挡了一朵花么?然后他说欠我一顿饭的那个,可是这么久也没见他请。”估计是忘了。
“哦,就是他么?”狐疑的看着她,“那你和他也不算很熟咯?”啧啧……不熟也难了。
抠了抠手指,不安的看着她,“面子,我昨天不是喝醉了吗?有没有……有没有”问到后面都不敢问了,声音小的都听不清楚了。
“恩?”难得看她这么扭捏的样子,自然不会放过,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想知道什么,可是,她觉得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则还不知道她得怎么个别扭法。“好了,少在这磨磨叽叽的,该干嘛干嘛去,我很困,要睡了。”看着她只会更心烦。
想知道的事情没问出来,面子看起来这么疲惫,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以后有的是机会问,只好顺着她,“你真的不用我陪?”
“不用了,我又不是三岁的,没人说故事就睡不着,回去吧。”不让她再磨叽下去,把她推到门口,“回去回去!”有些不耐烦起来,她什么时候这么烦人了。
站在门口不放心的看着她,“那你好好休息,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记得要吃饭。”
“知道知道!回去吧,拜!”把门合上,按按额角,真是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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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都没动手写文,都在吃存稿,过两天要回家祭祖,来来回回碰不了电脑,可把我难住了,得想个好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