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岩脚步迈向姬安颜的那一刻,最诧异的莫过于姬安心。
说实在的,她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是期盼着桑岩能够选她。而且,宴会开始前跟桑伯伯一起闲话时,她也曾经暗示过想要跟桑岩一起开舞的意思,桑伯伯很是赞同,而桑岩也没有明显的反对。
当时桑岩只说了句,我会看着安排。
原来,这就是他要看着安排的事情!
姬安心愤怒又委屈的盯着姬安颜将手搭在桑岩的手心里,一双眼睛充满怨怒的盯着两人,恨不得将两人相牵的手给瞪出两个窟窿!
从未受到过如此的羞辱,指尖深深的蜷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姬安心红了眼眶,再不想看到他们她扭头就跑出了会场!
站在另一头的姬仲泉在看到这一幕时脸色也早就沉了下来,桑锦泽脸色也不好看,可这种时候是说什么错什么,他伸手摆了下让人喊了吕芳过来。
“姨夫?”
“你去看看安心,女孩子脸皮薄,让她看开点。我们桑家就只认她这么个未来儿媳妇。”
桑锦泽这话多少有点说给别人听的意思,吕芳看一眼旁边的姬仲泉,笑了下,“姬伯父你别担心,我这就去。”
站在宴会厅外,姬安心委屈的眼泪只掉,吕芳赶到时就见她两眼都要哭花了,她拿了手纸递过去,“你哭什么呀!不过是一支舞!”
“什么叫就一支舞?那么多人看着呢,桑岩到底什么心思谁不明白?!”
“那又怎样,表哥再喜欢,姨夫姨妈不愿意那也白搭。现在,姨夫摆明了的中意你,你没看他正眼都没看过姬安颜一眼吗!是块什么材料就放什么地方,她也就现在风光下而已,你放心吧!”吕芳站在她身边安慰,言语里满是对姬安颜的不屑!
吸了吸鼻子,姬安心看向她,“那又怎样?我喜欢的是桑岩又不是他爸爸。”
“傻了吧,你。这些天你们两家不一直在谈合作吗,我就不信表哥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再说了,就我们这样的家庭你以为有几个是完全按照自己意思结婚的。不过,你这么喜欢表哥,结婚后肯定会幸福的。”
“可是桑岩一直不松口,这段时间我跟在他身边工作,他都不怎么搭理我。”
“但是你喜欢他,哪怕现在不行,婚后整天的朝夕相处就不信他不动心。”吕芳笑眯眯的趴在姬安心耳边说了句,“男人都是感觉动物。”
姬安心脸色红了红,“你怎么知道?”
“反正我就知道。”吕芳拉了她一把,“我们进去吧,外面的风好凉。”
姬安心缓了下情绪,她深吸了口气,“我再吹会儿风,脑子都快炸掉了。”
吕芳看她眼还是决定留下了陪陪她,“有机会,还是要让姬安颜认清身份。你才是姬家的大小姐。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死赖在你们家。”
指尖在手心里攥了攥,姬安心垂下眼敛遮住里面的阴暗情绪,“阿芳,你主意多,也帮我想想。”
“那是肯定的。”吕芳满口应下。
一支舞结束,姬安颜就抓紧闪到角落里,虽然桑岩说他会处理这些事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可是,她怎么能不放在心上?看那几个媒体人早已经蠢蠢欲动的,恐怕恨不得给她来个专题采访了。
还有薄靳滕——
姬安颜不敢想,她只想偷偷溜走算了,说她挫,说她怂,说她什么都行,她才不会留在这里找罪受。
手提着裙摆,姬安颜贴着边往外走,走到出口处的时候喜悦还不及漫上心头,胳膊就被人抓住,她差点惊叫出声,男人迅速的捂住她的嘴,将她拉至一侧。
“准备去哪?”男人眉梢挑高了问她,那张好看到过分的脸隐没在避光处,明明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可姬安颜却明明白白知道他在笑。
勾着嘴角一肚子坏水的模样。
“里面太闷,我出去透透气。”姬安颜往后退,想要离他远一点,可脚步往后挫了一步她身体就抵在墙面上再退不得半点。
“透气?”薄靳滕轻笑,两个字带着尾音从他嘴里溢出,他脚步一步步往前,彻底让她进退维谷,这一方小而逼仄的空间里,两个人的气息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男人手指轻点上她手腕的肌肤顺着往上移动,手指停在她的下颌处,他微一用力就逼着她不得不抬起脸与他对视,黑暗中,她能看到男人眼底濯亮的光芒,邪恶而妖冶。
姬安颜硬生生打了个寒颤,这地方看似隐蔽可终究敞着口,要有意识往这里看就没有看不到,姬安颜心里压的厉害,害怕又慌张,说话时候声音几乎都在颤,“你,你又想做什么?”
“做什么?”
男人舌尖轻抵,嗓间溢出轻薄笑意,一只手放肆的在她腰身摩挲,双腿抵着她的贴近了,属于女人的芬芳就这么闯进鼻息间。
“做,爱做的事!”薄靳滕喉结轻滚,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疯了!
“不要脸!”姬安颜气的张口就骂,她伸手去推他想要离开,可薄靳滕哪里能随了她愿,他一把扣住她手腕压着她的手掌往下移,掌心下是男人结实健硕的胸膛,隔着一层衬衫,却也足以感受到内里的温度。
黑暗而狭小的空间里,隔着短短的距离就是灯光闪耀的宴会厅,间或还能听到来来往往经过的人说话的声音,姬安颜紧张的要死,她手掌抵在他的胸膛上,抽不回来,只能被迫顺着他的力度往下。
当掌心贴上一片冰冷时,姬安颜惊的快掉出眼泪来,金属的腰带扣张扬而霸道的搁着她的掌心,她又惊又惧压着嗓子喊,“薄靳滕!”
男人却低低的笑了,胸腔闷闷的振动几乎要撕裂她的耳膜,薄靳滕伸手勾着她抹胸晚礼服的边沿,“不想?”
想你个鬼!她不想,这辈子都不想!
神经绷的极紧,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抿着唇,脑子飞快的转着,姬安颜觉得自己要疯了,每次附近响起说话声她的神经就被拉扯一次。
她把声音压得极低极低的哀求,“你让开好不好,我想出去。”
女人的嗓音又柔又腻,姬安颜何时这般跟他说话过,男人只觉得额角本就绷紧的青筋狠狠跳了下,呼吸猛然被掐掉了一段,掌心里女人肌肤细腻的触感要把理智给摧毁,他眼底沉色渐染,狠狠盯着眼前这女人,嘴角的笑勾的嘲讽而戏虐,“安安,我说过别在我面前眉目传情,忘了?”
男人话音一落,突然用力将她一个翻转。
“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