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薄靳滕倒并未为难她,她躺在卧室的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薄靳滕站在卧室的床边,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他能轻而易举看清床上躺着的人,她这会儿闭着眼睡的恬静,只长长的眼睫毛一颤颤的轻易就被发觉在装睡。
早在卧室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姬安颜就听到了动静,她故意装睡想看他干嘛!真是恨自己太笨,以为锁了门就万事大吉,可他忘了这儿是人家的地盘,他可以有无数的备用钥匙。
男人嘴角勾了笑,看她紧张绷紧身体装睡的样子,只勾他浑身难受,他掀了被子躺倒她身侧,男人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故意在她耳边轻语,“安安?”
身体颤抖了下,姬安颜生恐他乱来,可这会儿她不知道是继续装睡安全些还是睁开眼更安全,正犹豫间男人掌心压在她的腿上,灼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后。
薄靳滕终究是低估了自己的自控力,他本来是看她装睡想逗逗她,可到最后被撩拨的反而是他自己,男人掌心压在她小腹上,她背对着他贴近他的怀里。
挺翘的臀部恰好落在男人敏感处,姬安颜咬着牙这会儿彻底不敢睁开眼睛,连喘息都不敢大力,她轻扭了下身体想要离开点,却突然听身后男人重重嘶了声。
暗哑,低沉却又无比性感的声音。
警钟大作,姬安颜猛的睁开眼,手臂撑起身体就想逃跑。
可薄靳滕哪里由着她,他长臂一伸就将她压在身下,暗夜中,两个人的眸子对上,姬安颜声音轻颤,害怕的,恐惧的,“你,你不能……”
“不能?”
男人喉间笑意低嘎暗沉,他手臂压在她肩头未有进一步动作,可身体却压着她厮磨。
“安安,告诉我不能怎么样?”
灼烫浓重的呼吸在暗夜静谧的空间里格外骇人,姬安颜手掌贴在他胸前隔开一阵距离,她又羞又恨,真的是受够了他这样对她,“你凭什么这么折磨我?为什么?薄靳滕,我有我爱的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爱的人?桑岩?”男人轻笑,指尖勾起她下颌,“安安,你觉得他要知道你在我身下申吟的模样,还能要你?”
他真的知道,戳哪里她最痛。
姬安颜抿着唇,感受他身体的异样,咬牙切齿,“你想要,只要花钱风尘有的是女人!滚开!”
她话音一落明显感觉到身上男人气息的改变,压在她身上的手掌用力的她几乎要以为他会把她的骨头折断,下一刻,姬安颜却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压在她身上,俯身下去在她耳边低语,“安安,你自己选!”
姬安颜磨着牙,真恨不得能一口咬死他,她红着眼瞪着他,“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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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姬安颜心情暴躁的不行,凌梦以为是因为脚踝扭伤了行动不便引起的,所以忍了。
可当第无数次看她冲到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凌梦怒了,她揪着姬安颜,看她几乎搓掉一层皮的手掌问,“你到底怎么突然生出这种洁癖来的?就是专业医生也没这么洗手的。”
姬安颜不说话,擦干净手后就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反正她正好休病假,也没什么事可以做,遥控器在她手里被按的啪嗒啪嗒响,凌梦看得眼花缭乱,伸手一把抢过她手里遥控器,“姬安颜,你丫再犯蛇精病我把你扔出去。”
“嗯……嗯……”
两人正大眼对小眼的瞪着,突然房间里传来几声压抑的低喘,都是成年人了,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两人齐唰唰扭头去看电视机,居然是成人频道。
妖精打架,极端重口味,手口并用。
凌梦咳了声,“你想看这个?没想到你这么重口味!”
姬安颜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她一个枕头扔过去,“滚!”
凌梦看她翘着脚蹦跶进卧室,扭头又看一眼电视,咋舌的浑身抖了下,接受无能,还是赶紧换台。
姬安颜躺在床上,拿枕头压在脑袋上把自己蒙起来,她这几天一闭上眼就是那天晚上的情景,那男人真的是坏透了,坏到骨子里去了。
自己也是不争气,没几下就被他撩拨到不行,只能哭着求他放过她,他是依着她没真的要她,却不肯自己憋着,还让她选!
去他妈的选!她还能怎么选?!
她恨死他了,千刀万剐了都不解恨。
而且,这几天桑岩也没给她打过电话,姬安颜看着床头躺着的手机心底无比荒凉,她这样,真的是肮脏的女人了吧。从以前就是,她以为可以摆脱过去,却不给她机会。
桑岩,我们之间,到底还有没有可能?
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是对我自己没有信心。安颜烦躁的将脸埋进枕头里,她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拿不起也放不下。
“姬安颜,你快出来!”卧室门突然被凌梦拍的噼啪作响,姬安颜从床上起来拉开门,“干什么?”
“快看,铭承市的经济新闻,森意印染和姬氏地产合作的那个项目估计要流产。”
电视上新闻主播字正腔圆的介绍,已经从瀚海集团得到确切消息,这期项目瀚海也将参与投标,预计将以合作方身份介入此次项目工程。
“这是怎么回事?”姬安颜莫名生出许多不好的预感,她慌忙拿了手机给桑岩去电话。
“桑岩,我刚刚看了新闻,怎么回事?”
“安颜,我喝多了,来鼎盛接我吧。”电话那边男人声音已带上慵懒和醉意。
姬安颜看看时间,心里说不出的慌张,她二话不说就往外走,凌梦看她一瘸一拐的样子赶紧拿了车钥匙跟上去,“我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