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有些接受不了现在的渊渊,但相处几个月下来,绝得这样的渊渊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她再去操心他所有的事情,反而是只要有关于她的事情,他都会准备的妥妥当当,田园里的事情都已被他搞定,弄得她现在成了游手好闲之人,只能天天呆在家里陪他赏花,逛街,游玩。
今日阳光明媚,君赤渊突然说要带自己去远行,远行她可不感兴趣,回岳林县她倒挺有性趣,阿爹他们已经在一个月前搬回凤家村,已经那么久不见,她实在想回去见上一见,只是不知君赤渊说的远行是去哪里。
只是还未出云城,便有名士兵,快马加鞭匆匆向他们赶来。只见士兵悄悄隐在君赤渊耳中说着什么,而君赤渊一双好看的眉深深皱起,而后意味深长的瞧了凤初夏一眼,便冷声吩咐御马之人:“回王府!”
来的时候挺殷勤,有说有笑,有时候对她甚至还忍不住的‘动手动脚’,可回去时却一声不吭,闷闷不乐。
凤初夏仔细打量着君赤渊,到底士兵和他说了什么?莫非事情还和自己有关?
回到王府后,君赤渊便换了官服进了宫。闲来无聊的凤初夏打算去田园里逛逛,而今日大街上议论最为火热的话题便是北国太子来访的消息,一时间这位北国太子的话题占据了整座云城,听传言说这位北国太子似乎对他们苍云国很是熟悉,在苍云住了几年,甚至还在苍云做过生意……
听传言凤初夏频频皱眉,这位北国太子在全国各地生意遍布,最主要的是经营的当铺生意,越听凤初夏一双好看的眉皱的越紧,为什么她脑海中会无缘由爬出北辰清的身影呢!
直到晚间,君赤渊才归来,但却只字不提朝堂之事,因怀疑这位太子或许和北辰清有什么关系,凤初夏心中好奇,试着打探一二:“听说这位北国太子曾经去过月林县城?”
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君赤渊,可他却对她的问题只字不提,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悄然爬上他凉薄的唇角,熟悉的气息渐渐传来,俊朗的五官在眼前逐渐放大,凤初夏被君赤渊盯得浑身不自在,咽了下口水后赶忙随意找个借口,这就要逃开。
“我突然间肚子疼!”
“好端端的怎么会肚子疼,为夫瞧瞧!”说话间,温热的大掌已将凤初夏拉入怀中,似是极其害怕凤初夏会逃离般,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夏夏,今晚我能留下来陪你吗?”
试探性的低吟,萦绕在脖颈之间,自打君赤渊病好后,两人便分开来睡,眼下听着他近乎请求的询问,凤初夏竟有种不忍心拒绝之意。
久久的沉默过后,君赤渊指了指墙角的睡榻,无奈低吟道:“我发誓绝不碰你,今晚我睡那里!”
顿了顿接着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说罢便向着床榻而去,十分惬意的躺下。
睡梦中,凤初夏突觉得身后一紧,柔软的锦被下,纤腰被人自背后紧紧抱住。一阵懊恼,真可恶,早知道不该答应他留下的。
“你言而无信!”凤初夏手肘狠狠的戳了一下君赤渊的胸膛。
君赤渊哼唧一声,满面痛楚的将凤初夏翻身面向自己,低声道:“夏夏太狠心了,哪有人这样对自己夫君的,好疼,夏夏帮我揉揉吧!”说话间抓着凤初夏的手便放在胸口处。
“你无耻!”凤初夏狠狠咬牙!自然知道他所表现出的疼痛只是假装,想想当初被野兽袭击时,那么深的伤口他眉头都不眨一下,眼下却,瞅了瞅自己的手,就要将手抽出。
可他的声音突然的软了下去,义正言辞的看着自己的眼睛道:“夏夏,我并未有其它的想法,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他的声音低沉,她的心无端也软了下去,看了一眼他依然紧皱的剑眉,手,情不自禁的便抚了上去,放弃了皇位,但却囚禁了三皇子,辅佐十一皇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看上去威风凛凛,实则要背负太多的责任,她更知道,朝堂之上,普天之下,他要去面对的是众多的非议,腹诽。
‘当初他分明可以做上最高的位子,为什么偏偏却选择做了摄政王?’凤初夏百思不得其解。
手突然再次被人握住,似是看出自己的心事,原本紧皱的双眉,渐渐舒展开来。
“夏夏,以后我们要一堆孩子可好,男耕女织,朝夕相伴,直到白头,我知道你向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逍遥,现在我虽给不了你,但我答应待到安定了民心,为十一弟铺平了道路,到时我定会带你踏遍千山,游遍万水。”
凤初夏身子明显的僵了又僵,她是不喜欢勾心斗角的朝堂,更不会与其她女子共侍一夫,可这些她并未跟他讲过,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心突然感觉暖暖的,若以后能有这么个人陪伴,感觉应该也不错。
翌日,天未亮,君赤渊一袭朝服站在床前,俯身轻轻的吻在凤初夏额角。
浅浅的温润,让凤初夏悠悠转醒,入眼处是君赤渊如君子芷兰玉树般的身姿。
“要去上朝了。”凤初夏慵懒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一声淡淡的回应后,君赤渊深深叹息一声,犹豫一番,临走前丢下了一句话:“北辰清便是北国太子,你若是,若是想见他。”
沉默许久,道:“他在国公府。”
君赤渊丢下这句话,看也未看凤初夏一眼,便大步离去,不是他不想看,而是不敢去看,脑海中无端冒出以往夏夏与北辰清的种种,她不知道夏夏对他是何种情感,他害怕他们见面后,夏夏会离开他,选择北辰清——
昏暗中,北辰清的背影看上去十分萧索,凤初夏紧皱的双眉,忽的展开,一抹笑颜回荡在脸上。
‘君赤渊,你不会以为,我喜欢北辰清吧!’
午间,下了朝,君赤渊看到正在用餐的凤初夏,眉眼间,各种情绪翻飞,凤初夏忍住笑,想要打趣他一番,但又不想看他皱眉,刚准备告诉她的心事,管家突然来报:“北国太子求见。”凤初夏瞥了一眼君赤渊,他面容冷清,却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凤初夏却清楚的听见,他双手紧握的咯吱声响。
北辰清笑容明朗,见着自己不忘先打趣一番,一番彻谈才知,他是为了北国与苍云和亲之事才来,原来北国君主是要把自己的女儿许给苍云的摄政王。
凤初夏看了看北辰清身旁的女子,倾国倾城,温婉多情,一双灵动大眼时不时的偷偷瞄向君赤渊,在看了看君赤渊,远远的立着,绷着一张脸,凤初夏不免在心中给了他一个定位:‘不解风情的闷炉。’
原来北辰清此次是来跟她告别,和亲不成,今日他便要回北国。
城门外,凤初夏站在城墙上,看着浩浩荡荡一对人马渐渐远去的背影,深深叹息,这一别,也许便是一辈子吧!
“怎么,不舍得,若是王妃不舍,可以要求北国太子在多住几日便是?”一道冷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凤初夏不用回眸也知道是谁。
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回眸笑着道:“好啊!那我现在便去告诉北辰清,让他留下多住几日。”
“你——”君赤渊咬牙切齿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凤初夏回眸,看着君赤渊变化莫测的各色神情,忽的笑开来,上前一步,紧紧的拥着君赤渊宽厚的臂膀。
“我开玩笑的。”凤初夏将头昂起,看了看君赤渊,他原本冷硬的面容正在一点点变得缓和。
一抹宠溺的笑划过嘴角,君赤渊用下巴抵了抵凤初夏的发,柔声斥责道:“以后不可以在开这样的玩笑。”
“我看北国公主对你似乎很上心,就这么放她走了,是不是心里很不好受。”凤初夏转身边走边道。
纤腰再次被人拥住:“怎么,吃醋了。”君赤渊笑的不怀好意。
凤初夏挣脱他的臂膀,看着他那欠扁的笑,没好气道:“我若说是呢!”
君赤渊紧紧将凤初夏拥在怀中,薄唇轻轻的吻上凤初夏额前,义正言辞道:“夏夏,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
话毕,不顾街道上众人审视打量的目光,净值抱起凤初夏下了城墙,钻进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