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逼我嫁与你,太子府、王宫都不会有一日的安宁,也决不会听你摆布,为你再谋得任何的利益,所以你要地聪明的话就放了我,我可以担保今生永不回西云国。”我沉着气道。
殷鉴的笑脸顿然冷了下来,看着我挑了挑眉说了一句:“你在和我谈判?”
“对”我从床沿上跳了下来,直视着他,冷道:“放了我,我不再是什么公主、太子妃,只是个平民。你随便找个你喜欢的女子来假扮我,全世界的人仍相信筭嫆公主只有一个,就是你手里!你既可敲响如意算盘,又可得如意皇妃,如何?”
闻言,那厩脸色反倒沉了几分,冷笑一声:“西云王会轻易相信吗?你的封地我又怎能得到手?”
奶奶的,这阴贱的小人真是贪婪无比啊!得到我的封地,就等于西云国五分一的领土落入他手,他要娶我的最终目的就是占据南方的城池,抵抗大全援兵,吞并西云!
天幸我已经让黑影去通知泫月调兵暗守西云国北境,有他们就不怕那厩起什么风浪。
“呵,呵,你易容术这么厉害,造个假公主有何难,再加以训练调教,便能假乱真,足可让我王兄相信!”我咬着牙道。
不知为何,那厩越听脸越阴沉,猛地一把捏紧我手腕,“我堂堂一国太子,有什么比靖北王差,为什么你就不肯嫁我?”
这是哪跟哪啊,他干麻扯到别人身上?“太子,我不嫁你跟任何人没关系,我就是不愿做太子妃。”我吃痛地皱着眉头,大喊。
“你”殷鉴眼睛眯得细长,魅目闪过亮光,但复杂得让我看不明,他松开我被捏着的手腕,望着我,放软了声音,低哑道:“安份地留在我身边,做我的皇后吧!”
那厩突然转态,还叫我做他皇后!?抛出这么大的诱惑不知他又想什么阴谋,我狐疑地扫他一眼,用力地摔掉他的手,不屑地冷哼声,满不在乎道:“我没兴趣!”
猛然,一道风凛快影刮过,锁在我咽喉,殷鉴声音冷峭激愤:“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才称心!”
靠,这小人动不动就对我出阴险的锁喉手,我挺直微微颤抖的腰板,不怕死地喊道:“我倒要请教你,叫我如何安心去做灭国敌人的皇后?!”
殷鉴一怔,看着我泛红而倔强的眼睛,缓缓地垂下手,羽扇般的睫毛,遮映在深不见底的阒黑眸子上,仿佛他心有说不出的幽绪,让我有一瞬的错觉:难道他在忧伤?
“我不会放了你,你也别妄想能逃得出去!”那厩很快又抬起黑眸,方才淡淡的忧伤幻象转眼寂灭!
我正气得翻白眼时,他走到殿门,回头对我冷笑道:“公主,等着我们明晚圆房吧。”
我气极,信手从床上抄起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就砸了过去……
“砰——”,那厩一闪,东西砸到殿门,又弹落到地上,叮叮咚咚地一阵乱响,我一看,竟然是雕花玉枕!只觉得一阵心痛,这个败家子!
“呵哈哈……”那厩冷笑着出去了。
明晚圆房?!我欲哭无泪,苍天啊!大地啊!你们为什么就不睁睁眼啊!我用手摸摸脖子,感觉阵阵轻痛传来,不由气涌心头。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悄悄翘着,眯起的眼眸闪过邪恶的幽光,“不让我走,是吗?好,我就揪你老底,掀你的窝,要你后悔遇到我!”
暴风雨的前夕,总是异常寂静和阴抑!我没有吵闹,也没再去破坏文物,而是像心灰意冷般地消沉,让所有的人放松警惕。
傍晚,小娟等婢女侍候用膳,我望着一桌的菜肴,提不起精神也没胃口,可一想现在是非常时期,多少也要填些进肚。
我低着头默默地吃饭,不时地传出叹气声,婢女们知我心情不佳,个个都颔首躬腰地退在一边,惶恐稍有不甚就惹怒我。
草草吃过晚后,我站在拱形落地窗前,透铜棂望着被晚霞抺红了的天空,没有风,但大朵大朵的云在天际翻滚着,变幻出各种奇怪的形状,在云层背后,落日鲜红色的颜色泼向整 那厩作孽啊,连老天也预示今晚将是个不平静的夜!
我手抚过窗棂细长的铜条,不禁冷笑:殷鉴,就凭它就想阻止我飞出去?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新为类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