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多多竟然痛到昏迷,云缈初一时间心头大乱,抱起多多就大踏步准备离开。
云烟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那备受心上之人宠爱的男宠晕厥过去,正芳心暗喜,看到云缈初的动作,一下子也着急起来,当下顾不得什么女子的矜持,上前一步挽留道:“这位爷您接下了奴家的绣球,可如今这样离开,岂不是让奴家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那又如何?”云缈初脸头也不屑于回,话语中竟是再也没有对女子的疼惜,毫不犹豫的飞奔出去。
“既然他走了,这云烟姑娘是不是该重新选择啊?”一位油头粉面的富家公子才不顾发生什么事,立马笑嘻嘻的起哄着,一双眼睛却是色迷眯的盯着云烟,像是要粘在上面一般。
没有去看在场之人的眼神,云烟只是死死的盯着男子离去的方向,面纱下的下唇被贝齿咬出一抹苍白的痕迹,凤眸是一篇阴沉和怨愤!
从来没有人可以小看她!
云缈初,有朝一日,定要你后悔今日如此羞辱于我!
云缈初抱着多多很快来到多多在皇宫的住处,只因途中收到手下的情报,千若漓已经处理好手头上的政务,随时可能会发现多多的踪迹。
轻柔的把多多放在床上,看着她的脸色苍白,眉间紧紧的戚着显示着她此刻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他握住她的手,眼底是一片自责和彷徨:多多,你千万不要有事……
“皇上驾到——”
“把门打开。”
门外得到动静惊醒了云缈初,他的神色一凛,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多多,转瞬间消失在房中。
把手下全都挥退下去,千若漓推开门,心中有一丝疑惑:那个小东西怎么会如此安静?看到躺在床上的安静人儿,他的脸上有着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温柔,伸出手,缓缓的覆盖在她的脸颊上,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或许,他不应该把一切责任都推在她的身上。可是一想到儿时母后的无助和痴恋,不知为何到死却仍旧对父皇愧疚,而到头来,她唯一拥有的两个孩子名字中却都有那个女人的名字!
千依雪,千若漓。
你依了她,随了她,那么母后算什么?!他和雪儿又算是什么?!
这样想着,愤恨又染上他琉璃眼眸,看着床上人儿时的神情舍弃了最后一丝犹豫和不舍。既然如此,他就要他好好看着,这个他最珍爱的女儿,是如何还清所有他生前欠下的债!
他伸出手去拉多多的手,终于发现她的异常。充满活力的小脸上此刻苍白的可怕,而她的皮肤竟然比冰还要寒冷!心下一慌,他也顾不得探究心底的紧张从何而来,大声吼叫道:“来人!快把宫里所有的的太医给朕宣来!”
一刻钟过后,全部的太医已是面色灰白的一排跪在地上,恨不得把头都埋在地下,却不得不面对眼前之人凌厉骇人的气息。
“不知,是什么意思?”阴冷的嗓音凌迟着太医们的神经,一个个都颤颤巍巍的不敢回答,等了半天,太医中官龄较长的一个年老太医不得不顶着巨大压力重复一遍:“不知就是难以知晓。这位公公的脉象正常,看不出病因。”
“正常?!她这个样子也算正常?!!那把你们的头全都砍下来挂在城墙上也是正常的了!”千若漓大吼出声,“要是医不好她,我就让你们全都尝尝这正常的滋味!”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太医们纷纷求饶,皇上的话他们从来都不会怀疑!况且这位新君的残暴可是人人尽知。
“哼!”一挥衣袖,不再理他们,千若漓的面色黑的吓人,他握住多多的手,在心中狠狠的命令道:朕不准你死!你还没有还清欠朕的!朕不允许你死!
若是多多现在是清醒的知道他所想的话,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翻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忍不住对他比一个中指。可惜现在的她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她也不是毫无知觉的,只感觉心中的绞痛一阵阵袭来,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图,而她脑中的铃声也忽远忽近,纠结着她的神经,让她痛苦万分。就像是在一个黑色的封闭箱子中,看不到外面的,只能一个人无助的接受一切,她的眉间的锁锁的更紧,眼珠不安的滑动,似是陷入一个噩梦中。
“圣上。”总管公公毕竟是两朝老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床上这个太监公公对皇上的重要性,“恕老奴斗胆,这位公公看来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三国中不乏能人异士,不如招贴皇榜,重金悬赏。相信定有能人可解圣上之忧。”
“你是要朕为了一个奴才招贴皇榜?”千若漓侧头看他,冷冽的目光让总管公公连忙跪在地上,连呼:“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希望为圣上分忧而已!”
“哼!”千若漓终于撤回了那森冷的目光,“你身处宫中多年,也该明白,朕最讨厌别人擅自揣摩朕的旨意!”
“是!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千若漓不再理会地上的一群颤抖不停的人,思索一番,还是做在桌前,拿起了笔……
这边,安照帝都的一个客栈中,秋白泓听了云缈初的描述,平波无痕的眼中浮起担忧:“听师兄这么说来,情况似乎不简单。”
“哼!”灵寒紫冷哼一声,素无笑意的脸上此刻更显冰冷,可她的眼里担忧却是十分明显,“我和师弟一路根据灵噬草的气息追到此地,却发生这样的事!你要如何向师父交代!”
云缈初没有反驳灵寒紫的话,他此刻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心中也有一把怒火在熊熊燃烧着。
“依你描述的情况来说,应该是下毒。可是多多她虽然因为我的原因,一直固执的以庸医自称,可是她在毒术方面天赋异禀,没有理由会毫无察觉被下毒,师兄你能否想起,当时还有什么可疑人物在场?”
皱着眉思索一番,云缈初有些犹疑:“如果真要有异常,当时有几个沙刍国的男子,特别有一个黑袍人,十分神秘。”
“……沙刍之地并没有听谁擅长毒药。”灵寒紫不禁提出疑问。
“的确,沙刍之人不擅长使用毒术。”秋白泓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的神色因为这个想法而更加担忧,“可是他们却最懂蛊毒。”
“蛊毒?”云缈初和灵寒紫不约而同惊呼出声,神色也一致的越发担忧,如果真的是蛊毒的话……
“看来,丫头是被人盯上了。”秋白泓双目似看的见般凝视着远方,他的声音轻柔平缓,但却在三人心里重重的锤了一击。
“师兄,师姐,多多好喜欢你们!”
那个可爱的笑脸,不论何时都是他们心中最后一丝温暖,若有人要伤害到她,即使拼上性命,也决不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