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阿陌抬头看着他深邃醉人的眉眼,白衣飘飘,感觉总有仙气弥漫在他身旁的摸样小心的将口中的水果丁吞进腹中,随后半立起来用两个爪子开始清洗毛发,在爪子盖上眼睛的一瞬间里想,华尘大概不能接受那样的她吧……还是安心做一只兔子是最好的选择,阿陌暗暗的下决定,一定不会让他看见自己幻成透明人影的摸样,若是华尘和那老伯一样……心中顿时一惊,停止这种可怕的想法,甩甩头吁了一口气细心开始清洗雪白如同绸缎的皮毛。阿陌只想陪在他的身边,无论以什么身份什么样子,只是想在他身旁。
这半年来自己和他一直住在这个天山中无人的院子,天山如同其名,地势极高,这院子常年被白云和雾气所笼罩,而就在这样飘渺的场景里,看着华尘独坐在庭院弹琴的摸样美似天仙都不能形容内心的震撼,美妙空灵的琴声一遍又一遍的缭绕在身旁,衬着他白衣淡然的脸庞,眼角的泪痣如同精心装点的妆容一般,微薄的双唇,高挺的鼻梁,坚挺的下巴,扬起头时完美的弧度,阿陌时常恍惚不定的不知自己究竟处于天上还是人间。
近日华尘终日与琴结伴,最常的的时候曾将自己与琴关在屋里两天两夜,出来时所流露的憔悴面庞看着一阵阵心疼,华尘说始终参不透琴中的奥秘,那绝世的旷古琴音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其展现,他为了琴音独醉成痴狂,自己一日日陪伴在他身旁,看着他越来越憔悴的摸样心慌不已,他温和的笑脸和如同泉水般清澈的声音已经很久没能再感受到。
阿陌只不过是一只小小雪兔,不能像人间女子一样温软细语,巧笑嫣然扬起芊芊素手去抹平他眉间的哀愁,更不能倚在华尘的身旁为他倒茶焚香。阿陌想自己什么也不能为他做,唯一能做的便是窝在他的身旁,看着他日益憔悴的面容一日比一日凄惶。
华尘最终在以折磨自己为代价不吃不喝而晕了过去,阿陌望着他苍白的面容叹了一口气,闭上眼身体散发一阵白光,一个身形透明的女子立在华尘的身旁,女子伸出手摸上依旧皱着的眉宇慢慢抚平,将华尘带到了内室的床上,从后院里端来从草木中提取出来有营养的液体,勺子无论如何也撬不开紧闭的唇,阿陌皱着眉头心里局促不安的看着无论怎样也喂不进东西的他,半响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含了一口液体俯身下去。
窗外下着绵绵细雨,轻盈透明的窗纱被微风吹的缭绕浮动,隐约能看见窗纱里相吻的两个人,模糊了一片光景。
夜来一笑寒灯下,水云深处抱花眠。
阿陌坐在那古琴面前,支着下巴看着那用上等黑漆紫檀木做出的古琴,精致的雕花分布在琴头,琴弦有些发黄却仍旧能感觉到它的古朴和高雅,想着他曾说不能参透这琴中铭文,阿陌有些好奇的将琴翻来覆去,找了半响也不见那铭文在何处,奇怪的皱着眉头,突然,无意按了一个突起,随后琴身发出一道亮光,将她包围,随后白光散去,琴身的表面雕花中央突然裂开,随后让以那道裂开的突起为中心,表面的木质开始向后退散,阿陌睁大了双眼看着退去后只剩下一个金黄色的碗状的东西立在那里,中央有一个如同针头般的东西,旁边密密麻麻全是铭文,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熟悉,手摸上那些铭文嘴边瞬间扬起一丝苦笑,原来如此……
此时此刻还没能反应过来我为何读的懂那些铭文,只是觉得心中十分苦涩,半响后阿陌一根手指点上那立在中央的尖刺,一阵剧痛从指间传来,忍不住皱皱眉头,能感受到身体的血液尽数往指间窜去,半响后我抬起手来,原本金黄的碗状变得有些暗红,显得有些诡异,指间还凝聚着血珠,待手完全离开了那处后,那裂开的掉花纹络瞬间合拢,无论你怎么仔细寻找皆看不到裂痕,阿陌顿时暗叹了一声果真是上古奇物。
阿陌低头将手含在嘴中吸掉已经接近凝固的血珠,随后闭着眼用力一咬,血腥味瞬间弥漫了口腔,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指,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觉得很幸福,阿陌缓缓覆上琴弦,用渗出的血一根一根的擦拭着琴弦,直至最后一根琴弦被我擦拭好后闭上眼扬起一丝满足的笑意,身体因为流失了大量血液,灵气已经无法支撑维持人形,阿陌缓缓缩成一直兔子,走了一步觉得有些晕眩,看了看本来如同雪花般雪白的毛发被染上点点血迹,如同冬日里盛开的梅花,有些凄艳的美丽。
阿陌抬头看了看仍旧伫立在那里的古琴,染上血后从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神圣气息淡淡的光晕弥漫在身旁,与之前那人间圣器不一样,已经不能够称作凡间圣器了,而是天上的仙物。
阿陌耸耸鼻子,回过头来,朝着华尘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蹦了过去。
看着他沉稳的睡颜松了一口气,立起身子将受伤的那只爪子伸到嘴边,细细的舔舐着,看着血迹已无才缓缓放下爪子,跳上华尘的床榻上寻了一个温暖的地方靠着他闭上眼便不再动弹。
微微叹了一口气,想起古琴上的铭文:上有古琴,灵物。化人之物,以血拭之,旷古之音二月有余。化人之灵,以血供之,以命祭之,百年不散。
只能大概明白它的意思,那便是古琴若是要发出上古的音色需要用血供养,而那些化人之物化人之灵,大概也就是我现在这种样子,若是只以血拭之,它最多不过保持二月的琴音,若是奉上自己的血和姓名琴身便能百年不散,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涟漪,想着很多年以前的古琴若是发出旷古的琴音是不是也有那么一个和自己一样,为了那么一个人以血拭弦,为了那么一个人奋不顾身愿意以性命来交换的动物,阿陌想,此时此刻我想着以前也有个同我一样的动物做着和我现在一样的事…觉得似乎有那么一点找到了知己一般的感受,他已经睡了整整二日,每天都会以口相哺将那些有营养的液体灌入他的嘴中随后便是窝在他的身旁闭目养息,爪子上的伤口的已经结了疤,他的气色也渐渐好了起来,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疲惫的闭上幽黑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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