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人拍了拍,王嫱壬的肩膀。
王嫱壬回头,只见一位身穿职业套装的高个子女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正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想向她表示友好。哪料,对方劈头盖脸就骂了过来。
“有你这样做人母亲的的吗?你要偷情,你好歹找个隐秘的地方,别让孩子看到,行不?”女人大声指责道。
“我没有偷情,”王嫱壬马上反驳道,“你别血口喷人!”
“没有?”女人更凶了,“刚刚孩子都说了,你要跟别人走了,不要他跟他爸爸了,还不算偷情吗?”
“他不是我儿子!”王嫱壬无奈地叫道。
“你真是女人中的败类,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肯认了,真是可耻!”女人毫不留情地骂道,她的言辞虽然有点过激,可还是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甚至有服务员都加入了她的行列。跟她一起指责王嫱壬。
“真没着我道德!”
“你不配做人妈妈!”
“真是社会败类!”
“连孩子都欺负!”
王嫱壬是百口莫辩,只能任由别人指责,叶钦鑫想帮她,可没想到,才刚开口,马上就引来了围观,顿时,女人帮的矛头,从王嫱壬的身上全身转到了他身上。
“长得有模有样,竟然是个小三!”有人嗤道。
“喂,小姐!”叶钦鑫可生气地反驳道,“请你注意用词好吗?什么叫小三,我未婚,她未嫁,哪来的小三!”
叶钦鑫不反驳还好,他一讲话,便马上招来了“唾骂”。
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多人,七嘴八舌地就嚷起来了。不是说西餐厅里气氛温馨,安静优雅的吗?这算哪一回事?远处的洛承迅都看傻眼了,根本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一种结果。
比利也害怕了,他民没有想到自己的表演,会招来这么多的“观众”,重点这些人还在指责王嫱壬。
王嫱壬是欲哭无泪,想走,又被人围堵着,挤也挤不出去,想澄清,却没人给她开口的机会。
看到王嫱壬一副要哭了的样子,洛承迅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赶紧走到了人群中央。
“大家静一静,请大家静一静!”洛承迅高声呼道,高大的身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女人的注意力,大家马上安静了下来。
洛承迅的出现,在王嫱壬的眼里,毫无英雄的色彩,她那本无聚焦的眼睛,迅速集中到了洛承迅的身上,慢慢地揉成了团火,恨不得把洛承迅烧成灰烬。
如果他没有出现,她大可以当作是大家是误会了自己,也误解了比利的话,等人群散去,事情平息了,也就过去了。可是,洛承迅还是出现了。她极力辩驳,也未能让她们静下来,听她讲话。可洛承迅则像个导演一样,手一抬,一喊停,全场便嘎然而止,这由不得王嫱壬不怀疑,这是他故意弄出来的一场戏。王嫱壬不禁在心里想道,比利的一举一动,还有他说的话,都是他教的,以及这些“正义”的女人,全是他找来的,他是故意要她难堪,让她在叶钦鑫面前毫无形象。他在乎她,她心里高兴,但是她受不了他这么幼稚,让她在公共场合颜面尽失。
“她不是他的妈妈!”洛承迅一手拉过比利,一手拉着王嫱壬,看着王嫱壬,向众人解释道,“她是我的女朋友,但我们还没有结婚。我是他的爸爸!”洛承迅看了一眼比利,继续说,“但不是亲生父亲,他是我朋友的儿子。所以,他刚刚所说的话,是闹着玩的,请大家不要误会!”
“哦!”大家似乎都信服了,也逐渐散去了。
看着这一幕,叶钦鑫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感觉真像是一个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了。
“打扰到大家用餐,真抱歉!”洛承迅微笑着向大家道歉,接着拉着王嫱壬与比利就往外走了。
一出了餐厅的门,王嫱壬就马上甩开洛承迅的手,愤怒地盯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很生气!”洛承迅走到她跟前,内疚地说,“回山庄,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你不用解释了!”王嫱壬气势汹汹地冲他嚷道,“我有眼睛,我能看得清清楚楚,我就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幼稚的人!”
洛承迅是无辜的,但他没敢反驳,只怕一张嘴,王嫱壬的火气又上升。
比利没想到自己的一时贪玩,会闯下这么大我祸,内心是又怕又内疚。
“姐姐,对不起,我~•”比利想道歉,但王嫱壬没有如他愿。
“你闭嘴!”王嫱壬粗暴地打断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你刚刚做的好事。好了,现在所有人都把我当坏人,你满意了吧!”说着又转向洛承迅,激动地嚷道,“你满意了吧,你们都满意了吧!”
比利只觉得喉咙发紧,眼泪已以眼眶里打滚了。
洛承迅对王嫱壬发比利的脾气很不满意,但还是以一种谅解的态度来对待她的恶劣态度。比利是他好朋友的儿子,还是陪伴了他多时,给过他许多快乐的时光,他不愿意看到他受委屈,可让他受委屈偏偏是他爱的女人,他可算是两头为难了,这回。
“你别怪他了!”洛承迅摸了摸比利的头,以作安慰,对王嫱壬说,“如果,他真的惹你生气了,我替他向你道歉,请你别骂他,好吗?”
“你替他道歉?”王嫱壬发了疯地喊道,“你能替谁道歉,你要替全部人道歉吗?罪魁祸首是你,你还要替别人道歉,你不害臊吗?”
“不关爸爸的事!”比利替洛承迅辩解道,“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你还说,”王嫱壬对比利吼道,她现在是一个完全失去理智的人,相信,明天醒来后,她肯定会后悔今天所说的话,“都叫了你别说了,你还说,想把我气死是不是?”
比利没能忍住,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边哭边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洛承迅觉得够了,比利已经道歉了,王嫱壬再怎么生气,也应该原谅他才对,怎么可以跟小孩子过不去呢。
“够了!”洛承迅低声吼道,“他已经道歉了,你别再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王嫱壬气得哭了出来,“你说我无理取闹,我被你们两个玩得团团转,颜面尽失,我还不能生气,是吗?我还叫无理取闹吗?那你们呢,你们这样做就对了吗?”
“我没说我们是对的,但也绝对不至于让你对我们这样发脾气!”洛承迅淡淡说话,面无表情的。他生气,可他也体谅她,要换了其他人这样对比利发脾气,他可能早就出手打人了。看到他们吵架,叶钦鑫本应高兴才对,可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感觉自己真像一个第三者一样。就是吵架,王嫱壬都是那么专注,而把自己撂在一边。如果,她对自己有那么一丁点意思,叶钦鑫想,她也会顾忌一下自己的感受,再生气,也不会把自己当透明了。
像现在,他已经坐在自己的车上,可她却没有丝毫的发现。也许明天睡醒一觉,之后,她才会记起,昨晚有跟他吃过饭,而他也是受害者。
果然像叶钦鑫想的那样,王嫱壬果真是把他望在脑后了。眼见越来越多的人围观,而洛承迅似乎又不肯认输,她便愤然离去了。
没有上洛承迅的车,随便叫了辆车,便走了。
回了山庄,事情就好处理多了,洛承迅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事情远没有他想得那样简单。
王嫱壬所坐的车是先启动的,但洛承迅的车是先回到山庄的。等王嫱壬回到山庄的时候,洛承迅与比利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了。
一路回来,洛承迅想了好多,比利也忏悔了许多,终究觉得自己应该低声下气地向她道歉才对,而不是指责她的不是。
王嫱壬的气焰,可一点也没有因为时间的消逝而熄灭,反而愈演愈烈。进门的时候,门被甩得呯呯作响,进门脱掉的鞋子也是东飞一只,西落一只。不住地抽咽,眼泪也不住地流下来。没看客厅里的任何一个人,王嫱壬就气呼呼地跑上了楼。
比利看了看洛承迅,什么也没有说,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洛承迅问。
“我要去跟姐姐道歉!”比利说。
洛承迅沉思了一会儿,才摆了摆手,说,“去吧!”虽然不想他被骂,但确实是他出的馊主意,他也不能纵容他犯错,难道他这么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他没有阻止的道理。再说了,他还没有想好,要如何王嫱壬和好呢,如果比利认错了,王嫱壬接受了,那就说明事情是有挽回的余地的,倘若,王嫱壬很痛恨今晚的事,连比利都原谅,那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比利上了楼,然后来到了王嫱壬的房门前。事是他捅出来的,他要解决好,尽管,就算王嫱壬不原谅洛承迅,他相信,洛承迅也不会责怪他。但他不想王嫱壬讨厌自己,更不想她讨厌洛承迅。
他来到了王嫱壬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才敲了敲门。
王嫱壬还在气头上,很想不去理会,可是门一直在敲,敲得她静不下心来。她以为是洛承迅,一肚子的怒火又涌上心头,本想今晚就到此为止,明天再找他算账的,既然他硬要往枪口上撞,那她干嘛不开火呢。
王嫱壬是豁出去了,门还没有完全打开,便哑声大喊起来,“你闹够了没有,你烦不烦啊,你~”待她看清来者是谁时,马上停了下来,可惜来不及了。
比利红着眼睛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而一楼的洛承迅并不清楚情况,以为王嫱壬是明知道是比利还如此粗暴地骂他。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气势汹汹地上楼来了。
王嫱壬犹豫着要不要去向比利道个歉,告诉他,她想骂的不是他,是洛承迅。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决定,洛承迅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阴着张脸,眼神泠洌。
“你到底想怎么样?道歉也道歉了,你骂也骂了,你还想怎么样?”洛承迅冷冷问道,他可以容忍她对自己发脾气,容忍她骂自己,事后,他绝不会介意放下身段去哄回她。但是,他不允许她这样对待比利,不是他偏袒比利,而是,比利今晚所作的,都是为了他们俩。倘若王嫱壬真要跟自己绝交,那好,比利的所作作为纯粹是自作多情。那倘若不是,那她是不是要感激他,虽然他的做法有点幼稚,但他也是为她好。比利错了,那也是事实,但他道歉了,王嫱壬就应该接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居然还把他骂哭。洛承迅容忍不了她这么小器。
愧疚,王嫱壬是有的,但只是对比利,对洛承迅,至少现在,她还是只有气。现在,洛承迅居然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还来质问她,责备她,王嫱壬是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了。
“我想怎么样,是我问你,你想怎么样吧?”王嫱壬喊道,“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大男人一个,居然教小孩子去做这种事,还让人叫他爸爸,真是一点品德都没有。
“我怎么就厚颜无耻了啊?”洛承迅也来气,上前一步,紧紧逼近王嫱壬,“你很好,你很厉害,看你做的好事,比利长这么大,我都没有骂过他一次,你厉害呀,从餐厅到这里,你对他讲了多少难听的话?”
“是我要这样的吗?”王嫱壬说着忍不住伸手推了洛承迅一把,但没有推动,便又继续吼道,“我错了吗?你们让我被人骂,被陌生人指责,我生气都不行吗?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我要遭受这些。难道这些不是你们俩害的吗?你敢说,这不是你们害的吗?”
“这是你自作自受!”洛承迅冷冷说道,接着,他也轻轻回击了一下,本想只是教训她一下,可没想到,男女的差别这么大。王嫱壬推,他也推,但王嫱壬推他,像是在推一块石头,动都动不了,可他推王嫱壬,却像是推了一件衣服,他只是轻轻一碰,王嫱壬便整个人坐到了地上。
他居然敢动手,王嫱壬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心灰意冷地呜咽起来,干脆就坐地上不起来了。他既然下得了手了,那他心里还有他吗?她连一个比利都不如,她还在奢望些什么呢。
洛承迅也同样吃惊,抬起自己的手,看了好久,似乎不相信,这是自己的手干的。但他也没有去扶她起来,他哪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摔倒的。
“我有错吗?”王嫱壬掩面哭道,“你们这样对我,我生气都不可以吗?”
“你要不出去鬼混,我们会这样对你吗?”洛承迅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我出去跟朋友吃个饭也叫鬼混吗?”
“你一天还是我女朋友,你这样单独跟一个单身男子约会,我都可以视你为鬼混,我也很坦白地告诉你,我很不喜欢,我很讨厌!”洛承迅低吼道,深邃的眼睛,没了往日的柔情,有的只是愤怒,与嫉妒。
“哼,”王嫱壬冷笑,“我去跟别的男子吃个饭,那也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你却要说我是鬼混,那你呢,你一去就几天,那你叫什么?”
“我是去出差,顺便和朋友一起旅行,我~~”
未待洛承迅讲完,王嫱壬又打断说,“你的是朋友,我的就不能是朋友,你能跟你的朋友出去,我就不行,凭什么?”
“能一样吗?”安娜是比利的妈妈,她认识,可叶钦鑫是谁,他跟他熟吗?
“有什么不一样,凭什么,你可以和你的朋友去那么远的地方,而我只是出去吃顿饭都不行?”
“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我向你坦白了,可你却瞒着我。你连和谁一起吃饭,你都没有告诉我。而我我呢,我是有有告诉你,我和谁去,而且,我还邀请你,和我一起去,是你自己不去的,能怪得了我吗?”
“谁要跟你们去呀!”王嫱壬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才不要跟她一起去!只要你跟别的女人去,我都不会去!”凭什么她是第一次恋爱,就爱上有妇之夫,还让她跟他的正室去旅行,好让她来嘲笑她吗?说起这件事,她就觉得更气了,要不是他欺骗她,有妻子还来惹她的话,她会想报复他吗?她会答应与叶钦鑫约会吗?会骂比利吗?
本来听到她这样说,洛承迅心时还挺高兴的,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陷入了一种灰色地带。
“就是你妈,我也不要跟她一起去!”王嫱壬继续喊道,这是气话,无疑。她知道,洛承迅的母亲已经去世,而且,洛承迅对此事也非常介怀。但她现在气糊涂了,什么语都讲出来了。
洛承迅的脸愈发变得阴沉。对于母亲,他有恨,更有愧,他知道在福利院的时候,母亲是有常常来看他的,但是他赌气没有去理会她。出国后,更是与她断绝了联系。直到她去世了,他也没喊过她一次妈妈。自从看了她遗留下来的日记后,每回一起自己的母亲,他心里就很难受。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王嫱壬这样排斥自己的母亲,他好像看到,当年自己的母亲被外公家的人嘲笑的情景,心情也变得异常沉重。
洛承迅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开灯,就坐在阳台上的一张椅子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看到洛承迅就这样走掉,王嫱壬哭得越发伤心了。直到哭累了,眼泪干了,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洗了个澡,人清醒了许多,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越想,心里越过意不去。倒不是对洛承迅,她已下定决心了,如果他不低声下气地来求她,她也不要原谅他。她愧疚的是比利,心想,比利只是个孩子,有错也是幕后主使才是罪犯,而且,他也跟自己道歉了,可刚刚自己还骂了他,虽然自己想骂的不是他。
思前想后,王嫱壬觉得,还是去跟他道个歉比较好。她是他的家庭老师,她得给他做个好榜样,自己错了,就得道歉。这样想了之后,王嫱壬没有再犹豫,起床,鞋子都没有穿,就出门去了。
而洛承迅也还没睡,洗完澡之后,还是觉得自己刚刚就这样走掉,有点冷漠,怕王嫱壬多想,他想去道歉。刚一开门,就见王嫱壬站在比利的门口,他有点疑惑,以为她还要去找比利的晦气,心里有点生气。
比利还没有睡,一听到敲门声,马上就来开门了。
“姐姐,你还没有睡吗?”比利睁大眼睛问道。想笑,却笑不出来,他怕王嫱壬还要生气。
看到他一点也没有生自己的气,还一脸惶恐地看着自己,王嫱壬就更加内疚了。
“比利,”王嫱壬蹲了下来,抱着比利,说,“对不起,姐姐刚刚不是想要骂你的,姐姐本来是要骂爸爸的,不知道是你在外面,才骂的你,你原谅姐姐,好不好!”
“嗯!”比利想都没想就点头说。
“但是,”王嫱壬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道,“以后,别乱听爸爸的话,他是大坏蛋!他再叫你干坏事的话,你一定不能答应,知道吗?”
“爸爸他不是大坏蛋!”比利反驳说,“他没有叫我去做坏事!”
“今晚不是他叫你去餐厅捣乱的吗?”
比利猛地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提出来的,爸爸什么都没有做!”
“那餐厅里的那些人呢?那又是怎么回事?”
比利又是猛摇头,“不知道,我们不认识?”
“真的?”王嫱壬似乎不太相信,“不骗我?”
“不骗你!”比利大声答道,语气很肯定。
王嫱壬没有因为这样的答案,而心里好受一点,反而心情更加沉重了。也就是说,她冤枉了洛承迅,她要道歉吗?不,她不会道歉的,他有妻子没有告诉她,害她做小三,他才需要道歉呢。
“姐姐,你会原谅爸爸吗?爸爸真的没有做错事!”比利说,一脸企盼地望着王嫱壬。
王嫱壬没有回答他,摸了摸他的头,说,“晚了,去睡觉吧!”
“你不原谅爸爸吗?”比利不肯走,继续问道,“爸爸没有做错事,你原谅爸爸好不好?”
“爸爸不需要姐姐原谅!”王嫱壬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反正,他也不在乎姐姐原不原谅他的!”
“为什么?”
“爸爸不喜欢姐姐了!他~~”说到这,王嫱壬说不下去了,过了许久才说,“你去睡觉吧,姐姐也要睡了!”
“爸爸最喜欢姐姐了,你为什么会说爸爸不喜欢你了呢?”比利一边爬上床,一边问道。
“爸爸他有自己爱的人了,他不能再喜欢姐姐的!”
“为什么?”
“这样姐姐会被人骂的!”王嫱壬也只能这样解释了,大人间的事情,小孩子也理解不了。
“爸爸爱的人是谁?”
“他的妻子呀!”王嫱壬苦涩的笑道。
“他没有妻子!”比利肯定地答道,把盖好的被子,又扯了下来,坐在床上,对王嫱壬说,“爸爸都没有结婚!”
听了这话,王嫱壬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赶忙坐到床上,问,“你是跟你爸爸从北京回来的吗?”
比利用力点了点头。
“那你看见他跟那个女的了吧!”
“哪个女的?”
“就跟他一起去北京的那个!”
“那个是我妈咪!”
“什么?”王嫱壬吃惊地叫道,“她是你妈咪?”
“嗯!”比利点了点头。
“就是你给我看过的照片里面的女人?”
比利再次点了点头。
“我的天啊!”王嫱壬在心里叫道,“原来都是我自己在闯祸呀!”
这回,她真是欲哭无泪了,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误会了人家,还理直气壮地在指责人的不是。“他肯定恨死我了!”王嫱壬在心里痛苦地想道,眼泪都快出来。
比利感觉到了不对劲,拉了拉她的衣服,关切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王嫱壬哭丧着张脸,说道,“你睡吧,姐姐也回去睡了!”
门外的,洛承迅听到这,赶紧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听了他们的谈话,他打消了要向王嫱壬道歉的念头,因为,他知道,王嫱壬肯定会来找他道歉的。这回,他得治一治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胡思乱想,怀疑他对她的忠贞,害他不开心。
果然,出了比利的房间,王嫱壬没有马上回自己的房间,在洛承迅的房门口徘徊了很久,也没有勇气去敲门道歉。最后也只是轻轻碰了几下,就回去睡了。
她想,睡完一觉之后,人兴许会变得清醒许多,勇敢许多,道歉的事,就留到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