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能量储存仓开启!系统假死状态解除,主系统等待修复!”
“开始积聚能量,目前能量值为零!”
机械的声音响起,半夏腹部气海穴的地方竟然涌入了一丝气体,随着声音的控制开始缓慢的运转,大脑,虚拟的空间里,能量值开始缓慢上升,百分之零点一,百分之零点二……
当然,这些半夏自己并不知情,也没有想到父亲那一脚得是多么的精准,竟然阴错阳差的打开了她身体里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秘密。
此时的半夏只觉得越睡越累,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极度疲劳感让她难受的皱起了眉,将整个身体摊开,让每一个部位都得到休息,便陷入了深度睡眠。
半夜,半夏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身上一点的力气都没有的感觉让她不禁疑惑的皱皱眉。
感觉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客厅里的电话铃声锲而不舍,半夏揉揉眼,几乎是半闭着眼睛摸出去熟门熟路的拿起话筒。
“喂……”
半夜,静悄悄的,都能听到话筒那头人的呼吸声。
对方愣了一下,才不知是惊还是喜的叫了一声。
“姐?姐你救救我!”
“宝宝?”
半夏拧起了眉头。
“你又闯什么祸了?”
虞宝今年还不满十六。
成天没事就跟一群混子惹是生非,不是砸了谁家的摊子,就是打了谁家的孩子,自己还以为风光的不得了。
这三更半夜的打电话也不是第一次了,肯定是又惹了事自己兜不住了求援的。
平时父母宠着,求爷爷告奶奶的给他擦屁股。
今晚母亲夜班,厂里是无菌化管理的,私人物品都不准携带,父亲……还不知道去了哪里醒酒,八成是手机不通才打到家里。
虞宝一滞,又忙道
“姐,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我告诉你,咱爸那屋床头柜的抽屉里有十万块钱,你现在去拿上,骑车顺老国道往西走,到灵山的山神庙里来赎我!快点!”
十万?半夏心头一跳,脑子也清醒了。
这可是家里所有的积蓄,过两天要统一交了钱盖房子的,这点钱不过是头期,总共下来得二十万,那一半还没着落。
“宝宝,十万块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那就是父母的命,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虞宝在那头却是急眼了。
“钱重要还是你弟弟我的命重要?姐!你快点吧!晚了我就被人打死了!大不了……大不了我明天给你赢回来!”
“你去赌了?”
半夏皱眉。
最近她常听弟弟念叨地下赌场的那些事,她以为也就是羡慕的说说,一场几万块他还赌不起,这怎么还真去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啰嗦!”
虞宝不耐烦的吼着“反正你看着办吧!半个小时,要么你送钱来,要么你来给我收尸!”
说着口气又软了下来,似乎走远了一点,压低了声音,有些惊恐的道
“姐,求求你,他们动真格的,手里拿着枪呢,枪!别说你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我还不想死呢,你快点送钱过来吧!放心,回头我跟爸妈说,绝对不会把你供出去的!”
这话说的跟半夏是同谋一样。
把情况了解个大概,半夏反倒是不急了。
慢吞吞的道
“爸妈屋里的抽屉锁着呢,我没钥匙!”
“靠!”
虞宝郁闷的骂了句脏话,也不知骂的是谁。
“撬啊!笨的你!”
半夏抿抿唇,忽而想到了几年前,那次虞宝偷父母钱,撬了锁,最后全赖在了她身上,要不是母亲深知两个孩子的秉性,认定她是冤枉的,她大概要被父亲打掉半条命。
不知是不是话筒里的沉默让虞宝也记起了那次的事情。
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低低的祈求道
“姐,你是我亲姐成不?求你了,弟弟的小命在你手里攥着呢!”
半夏无奈的出了口气,没有说话,便挂了电话。
虞宝郁闷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他真对这个慢吞吞的姐姐无语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再打过去却是没人接,他气的差点将自己的手机扔掉,可看看还是心疼的没有下得去手。
半夏不紧不慢的回房,开灯,换下睡衣,出去,推了自己的自行车准备去搭救虞宝。
想了下,又回屋将书本倒掉,随手拿了一些报纸揉了揉装了进去,在门口又捡了几块重量趁手的碎砖头,抓了几把邻居家的石灰,这才拍拍手,锁门,骑上自行车借着月光向着山神庙摸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正是这个世界最安静的时候。
通往山间的路上黑乎乎的没有路灯,一辆车子都看不到,半夏这个胆大的也不禁腾出一只手来裹紧了衣服,感觉从背后吹来的小风有点阴森森的。
在看看路边,这荒郊野外的,竟是坟地,一个个堆积出棺材的形状,上面压着白纸,尤其在想想这边土葬的风俗,那一个个坟头下或许就是半腐的白骨,或许还围满了各种蠕动的生物,那感觉,别提多带劲了。
半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赶忙收回心神。
上山的路坡度很高,再加上身体疲累,骑车相当费劲,但脚下不敢有半分松懈。
大脑虚拟空间中,随着她的运动,红色的能量值随着她的运动开始快速的上升。
百分之一,百分之二……
蹬着自己的破自行车,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半夏看到了闪烁着灯光的山神庙。
这座山神庙建在半山腰。
庙里早就断了香火,破败不堪,晚上抬头就能看到星星。
而此时庙门口却停放着一辆红色面包车。
里面一盏电瓶灯,大咧咧的挂在山神的拐杖上灯光直冲着门口。
破旧的蒲团上坐着两个年轻到刚长出嘴毛的青年,不耐烦的抽着廉价的香烟。
咯吱直响的供桌上还坐着一个年纪稍大些的男人,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他面对着庙门口,双脚凌空晃悠着,不时不耐的使劲往里踢一下。
细看之下,供桌下面憋屈的窝着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除了虞宝还能是哪个?
虞宝敢怒不敢言,每挨一下就往里缩一缩,可即便是这样,身上还是沾满了脚印。
“虞宝,天都快亮了,哥几个可是等的不耐烦了,看来你是想吃枪子啊!”
供桌上坐着的男人不悦的开口。
他这一开口别人更是憋不住了。
“亮哥!我就说了这小子牌品不好,咱就不该带他玩!本来是想让他见识见识世面的,你看,给整成这样?别的钱能不给,这赌输了的钱想赖账,这太不地道了!”
蒲团上的男青年假模假式的说完将烟蒂随手一扔,递给身边的人一个眼色。
“操!”
那人抓起身边一个破旧的蒲团就砸到了虞宝身上。
“亮哥,毙了这小子!兄弟几个陪着他玩了几宿,输了几万块,哪回不是利落的给他结了帐,这小子有种,想赖账,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吧?毙了他!这深更半夜的往深山老林里一扔,明儿一早骨头渣都不给他剩!让他也知道知道,玩我们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