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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路梓迪你呢?你呆呆的那样真丑啊。”肖承亦不怀好意的诋毁道。

“肖师兄,瞎说。路学长怎么样都还是很好看的。”没等路梓迪说什么,桑桑倒为他鸣不平。直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脸已经红的像苹果似的。

闻言,路梓迪有些许烦躁的心里,顿时就像一条小溪流过似的,感觉到说不尽的清爽。不管桑桑为什么说这句话,但是,人在下意识里说的话做的事,总是真的。

“哟嗬,桑桑学妹,你是不是也被路梓迪的外貌给迷住了?那敢情好。我觉得你们挺相配,那就赶紧的,在一起得了。”肖承亦愈发的口无遮拦起来。

“就是。我们也看好你们。”这出声的是苏苏。她见肖承亦半天没拿水进去,不耐烦了,跑出来,正好听到肖承亦的话。

“苏苏,你瞎说什么呢。不要在那瞎起哄。我……我……,”桑桑在那拼命的摆手解释,这样的情况只会让她觉得尴尬。她和路学长什么都没有,虽然苏苏她们一直说路梓迪喜欢她,可是那不过是猜测,路梓迪本人没有承认。不过现在被他们当着路梓迪的面这么调侃,她有些接受不了。她怕路梓迪会误会她是和其他黏着他的女生是一样的人。

路梓迪听着桑桑在那不停的解释,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他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可是看到桑桑的举动,好像是巴不得在跟他撇清关系。她就真的那么不喜欢他吗?那如果他真的开口告诉桑桑,自己的感觉,会不会换来一个离他愈来愈远的桑桑?与其那样,还不如隐藏那份感觉,就做普通朋友好了。

“行了,你们别在那八卦了。该干嘛干嘛去。与其操心我们,不如操心操心你们俩。我看不如你们俩就趁着绯闻事件,假戏真做算了。”路梓迪淡淡的开口。一句话立即封杀了两人的后路。

“明明知道那是我的伤心事,你却还要说?”肖承亦垮下了脸,抱怨道。

“我先进去了。你们继续。”苏苏更加明确的逃避了这个话题,拿了水就离开了。肖承亦也尾随她进了游戏房。

客厅里随之恢复了安静。

“他们俩真是一对活宝。”桑桑赶紧找了个话题。

“是啊。其实他们俩倒挺适合的。”路梓迪接过话。“不知道,要耗费到什么时候啊。希望他们能够珍惜彼此。毕竟,找到一个互相喜欢的人,不容易。”

“是啊。人,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桑桑说出这句话后,突然想到了路梓迪和她。他们两人是不是也像是在局里的当局者呢?

“你还打算听我说的故事吗?”路梓迪问

“嗯哼。当然。”桑桑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离我们上课还有一大截的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我就继续了。她看到我的时候,我觉得她很想哭,因为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忍着没让它掉下来。我跟她说,我会帮她了结这件事的。我的话里的潜台词就是,她们会得到惩罚的。可是没想到,她拒绝了。她沙哑着声音让我不要去找她们麻烦,她说她害怕那些人背后的家族。她说倒不是自己害怕,大不了自己不呆在这个学校,她害怕的是那些有钱人对她的家人不利,她得保护好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她不能让家人受到一点伤害。老实说,我挺震撼的。从她的话语里,能够听出,她对于能来这个学校不是高兴的,相反还有着一些憎恨。我有很大的疑惑,但是我的个性并不允许我问什么。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自顾自的梳理了下头发,整理了下身上凌乱的衣服,问我,愿不愿意听她说说。我点头同意了。”

“也许,她不是不寂寞的,她也需要可以倾诉的对象。看的出来,她没有什么朋友。我们就随意的坐在草丛里,聊了起来。那天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暖的。她说话很缓慢,可能是她没什么和别人交流的经验导致的。很多话说的都有些磕磕绊绊的,而我,耐心的做了个很好的倾听者。她出生在一个小山村里,这个山村我闻所未闻。那是个很落后贫穷的地方,她说她们家一家七口人,都住在一个很小的土坯房里。那个房子下雨天的时候漏雨,她们家用很多的锅碗瓢盆来接雨,她说她每到下雨天,都会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有时候能响一夜。而晴天的时候,房子里会出现很多蛇虫鼠蚁,她从一开始的害怕到后来的无所谓,有时候还和弟弟妹妹们一起捉它们玩。你知道吗?她说这些的时候,心情是很好的,由此可见,她并没有因为贫穷而感到自卑,有的只是在艰难的环境中找出来的快乐。我都很难想象,我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会如何。桑桑你能想象么?”路梓迪就看见桑桑摇摇头,听见她说:“我很难想象。我家其实是教育世家,我家从爷爷的爷爷到爷爷,从爷爷到我爸妈,都是老师。虽然没有钱,但是普通的生活水平还是能够达到的。从小我的家人就竭尽所能的给我所有,我不缺吃不缺穿不缺爱,所以我很幸福,也从没想过在那种贫穷的环境下生活。”

“是啊。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我接着说啊。”

桑桑点点头。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还是很正确的。浮沉很小就开始帮助父母做家事,她的父母都是农民,她家有四个孩子,她是老大。她的父母下田种地的时候,她就在家边学习边照顾着弟弟妹妹,哦,还有个奶奶。她在家做饭,洗碗,洗衣服,还要喂养鸡和猪。这些鸡和猪也是她们家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你说这样一个瘦弱的肩膀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量呢?要知道她每天休息时间不足四小时啊。她上学的学校离她家很远,有十几里地的山路,她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将家务做好后,才打着手电筒上学。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放弃她的学业。她的成绩很好,很优秀,老师也很喜欢,甚至于会免除她的一些学杂费。可是也仅仅只是一部分而已,剩下的还要自己出,她家负担重,父母不止一次的希望她辍学。可是她都坚定的拒绝了,还说自己的学费自己会挣,然后每个周末去镇上打零工。本来这样还算能勉强支撑,可是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她的父亲得了癌症,家里没有什么有钱的亲戚,只好借助于电视台,希望能有好心人帮忙。好在电视台的人也被这样的家庭感动了。采访播出后,很多人都捐了钱,一个肿瘤医院主动找上门,免除了手术费。当然,这个医院也是想给医院做广告,其实这无可厚非。也可以说是双赢的局面是吧。手术顺利进行,也很成功。但她的父亲再也不能做重活,换句话说,家里少了个劳动力,这对于靠农活为生的农家人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更何况,她的父亲以后的日子里都需要靠别人服侍。那个时候,她初三毕业,成绩远远超过省重点高中的录取分数线。可家里这样的情况,实在让她没办法让所有的担子都压在妈妈的身上,只好暗自下了辍学这个决定。她跟我说,她当时做那个决定的时候,很难过。还跑到河边哭了很长时间,哭够了之后,又装作没事人一样,回去帮妈妈干活。我听了之后,就觉得我自己的生活真是幸福。原来,我一直以来觉得的不快乐只不过是我一个人在那无病呻吟而已。”

也许是回忆导致心情不太好,桑桑注意到路梓迪组织的语句很乱。不过桑桑没有说什么,因为有的时候,回忆也是需要勇气的。

路梓迪顿了顿,换了个坐姿,继续说道:“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爷爷出现了,扮演了一个很好的救世主。切,说到底,那不过是有钱人的某种虚伪手段,为了让自己留给大众一个好印象好名声。可我不得不说,这次我还挺感谢我爷爷的。如果不是他那有钱人的卓越心理,浮沉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呢?爷爷通过红十字会和电视,了解到浮沉以及她家的情况,大笔一挥,在资助协议上写下自己的大名后,浮沉家,在他们那个山村的外人看来,就成了一步登天的典型,以此,他们村的人还说他们家是走了狗屎运。是不是走狗屎运我不知道,但是至少他们家的情况是好了不少。我爷爷资助出来的钱,应该不少。因为那笔钱,做了很多的事。先是按照我爷爷的要求,将家搬到了稍微大点的城市,买了套房子;然后请了个护工,帮忙照顾她爸爸;再交了几个弟弟妹妹的学杂费,因为他们都到了上学的年龄了。然后还剩下一些,她妈妈存起来,说了那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用的救济款,而平时,她还找了份工作,虽然是粗话,不过比在家做农活要好的多。”

“学长,我打断下问个问题。”桑桑委婉的笑笑,不好意思的问。

“嗯,你说。”路梓迪有时候也很诧异自己在面对桑桑的时候,怎么脾气会那么好。

“你的爷爷会是无条件的资助贫困家庭吗?我怎么觉得不太可能啊。”桑桑诧异的问:“不好意思哦,我只不过有疑问。”怎么说,那还是学长的爷爷,总不能直接说他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吧。

“桑桑,你还挺聪明的啊。确实是有条件的。所有贫困家庭接受资助都要签一份协议。要求所有受资助家庭的孩子,毕业以后都要在路家的企业里上班,要为路家奉献一辈子。如果违约的话,就要赔偿巨额的违约金,还要接受法律的制裁。知道吗?我觉得很残忍,就这样把人的一辈子死死的给套牢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要是路家倒闭了呢?那些人该怎么办?不过,我知道,对于接受的一方来说,始终是弱势群体。他们淳朴老实,只要别人帮助了TA,不管什么目的,TA都会感恩戴德。浮沉的家人就是这样的。你可能会想问,我为什么说的是浮沉的家人,而不是浮沉。她跟我这么说的时候,我也有同样的疑惑。后来我了解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家包括他在内的所有成员都下跪这表示感谢,对于他们来说,能体现他们心情的只有这样的动作,我爷爷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可是她说,后来每次,我爷爷见他们家人的时候,她爸妈依然要求所有人都下跪,说只能这样才能有诚意,她为了不让父母生气,只好照做。事实上……”

路梓迪皱着眉头,好像在思索下面的话该怎么说。桑桑见此,接过话:“事实上,浮沉对她父母的举动很是不屑一顾。”

“也可以这么说。浮沉性子很直。那天她跟我说的时候,并没有顾忌我是路家的孙子。她说,她本来是很感激我爷爷的仗义相助,但是她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她接受好的教育,但是也得为路家工作一辈子。一辈子也就匆匆几十年,可她以后的生活已经定型了,没有任何的想象可言。她说,她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可是感激的方法有很多种,下跪,只会让她感觉到尊严受到了损害。而且,每次那样做的时候,我爷爷的样子让她很心寒。因为我爷爷只会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做出非常享受的表情。好似觉得下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说到底,不过是打着慈善家的幌子来践踏穷人的尊严。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黑的分明的眼睛看着我,严肃的说,可是我们穷人,除了尊严,就什么都没有了。其实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结尾的时候,她向我道歉,说她太心直口快。我不怪她说这样的话。相反我得承认,她说的很对。于是我笑着对她说,我爷爷是我爷爷,我是我,我们是独立的两个个体,何况,这些话虽然很刺耳,但是是事实。这就是为什么,人人都喜欢说谎话的原因。因为谎话确实要动听的多。她听完我说的话后,开心的笑了。那个笑容很温暖,像个天使。”

------题外话------

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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