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庸的思想,确实有着她较为中啃的人生意义的。
周易上言:“中且正也。”看似平平庸庸,却正是人生致理名言之理。可少
年人血气方刚,哪里考虑到这么详尽呢?有时,听听别人的劝。也不会吃亏的吧!
这就是所谓的按照客观处事的了!在某种时候,人生并不需要什么轰轰烈烈,
平平淡淡才是真吧!
聪明的那武这时一直沉默,倒象是一声不吭。
师母就更不好多言了!
每每遇到这种事情,我是多么希望,能够朋友给自己一个正确的判断。然而,
越是到了这种时候,做判断的除了自己,一般人根本就不敢多说什么!不是吗!
玉竹姐盯着我的脸,我看到了一丝较为复杂的表情,她动了动嘴唇,象是欲
言又止似的。我不能不承认,我是一个不太善于察言观色的青年,就象那个笨搓
的卢梭一样,因此,我才在他哪儿能够找寻到一些对照。每个少年人都有自己成
长的理由与青春楷模,我想,我后来,迷上《忏悔录》,把他做为少年时期就开
始的人生指南,不能不说有着某种极为现实的积极因素。
8……
玉竹姐伸手弄了弄头上的卷发。酒窝不知什么时候又露了出来,我竟然看到
特别的动人。
夕阳西下。
太阳开始偏西晒了!这时象是渐渐的沉落了下去。办公楼的走廊渐渐的也变
得安静了下来。
这是报名的第一天。时间是:1989年8月31日。刚到卧龙中学的学生没有几
个。我们站在办公楼的过道上。也没有要进何老师寝室的意思。师母也没有叫我
们进去坐坐。兴许,那寝室还是小了些。从门外望进去,杂七杂八的东西似乎象
推满了小山的土丘。丘陵于是象都装进了何老师的腰包似的。
这是我第一次有些愤世激俗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象是有点为那武那已经镍下
去的口袋叫不平。
我去过那武家,他的父亲瘦削得只剩下一张皮。还时不时咳嗖几声,真担心
他会不会串癌症。那是当时丘陵里最可怕的病。她的母亲我见过一次,也就是唠
叨没完,即使五百元一个暑假都没有揍齐。
玉竹姐仍是一动不动,白净的脸蛋上象是永远也不会有什么表情,就象一盆
冷水。只不过在丘陵,或是卧龙中学,我更感到她的无助。大人常常无端的猜测
她贫血。如此受着复读的煎熬,能不病炎炎的才怪。
总之,在丘陵里,什么都象是中医的望闻问切。没有十足的根据似的。
假山的背后有一个年轻人,象念胫骨咒一样,嘴里念念有词。我很纳闷,那
武笑说,肯定是在背单词。后来证实,却原来是这位老婆婆的儿子,就因为管的
太严,没有考上,所以颠了!玉竹姐听了不免打了一个寒儆,连说多么可玲!我
也抱之以同情的口吻。却原来没想到是校长的儿子。在我心里可说又多了一层悲
凉的气氛。同时,对于这样的复读实在又多了一层戒备。
像是风雨飘摇中的一粒红碳。让我怎么也睡不好觉。
寝室里就我和那武,玉竹姐更寂寞,她住楼上,居然就她一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