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书璃几人听到云轻悠的话语后,都偷偷抿唇轻笑,却惹来花千色一通白眼。
花千色瞪着书璃等人却错失了看玉佩的时间,而云轻悠也当真只将玉佩放到花千色的眼前一晃,便收了去。
花千色哪能让云轻悠就这样将玉佩收回去,但见他欺身上前,抢走云轻悠刚挂在腰际的玉佩。
云轻悠也不恼,没有要抢回,就这样让他看。
众人却看见花千色不可置信的看着云轻悠,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你,你,”花千色结结巴巴的说了几个“你”字之后,才吐出几个字,“你是大哥的未婚妻?”
云轻悠没有理会震惊中的花千色,而迟来的百里流则拿过花千色手中的玉佩,亲自将其系在云轻悠的腰际,“下次莫要将玉佩随意拿出来了,”百里流牵起云轻悠的手,走向主位。
花千色看着这样的百里流则更是震惊了,自从他认识他家大哥以来,从未见过他有这样温柔的一面,他大哥不是虐自己,便是虐属下,别说这样温柔的对人笑着,脸上,眼中尽是宠溺之色,就算是让他轻声说话,都是他从未想过的。
“难不成你真的是大哥的未婚妻?”花千色在不知不觉中走近了云轻悠,仔细的端详着她,不看还不觉得,越看便越觉得她和大哥长得好像,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不是。”若不是花千色的眼神太过炙热,云轻悠是不想回答他的。
“怎么可能不是?这个玉佩大哥可是宝贝得很,向来不让我动一下,如今却在在你身上?难道不是大哥给你的吗?”花千色眼睛是看着云轻悠,眼神却飘离到百里流的身上了。
他记得大哥很是宝贝那个玉佩,当然了不止是一块玉佩,还有一把匕首,那是他永远都触及不到的东西,可是如今那块玉佩为什么会在云轻悠的身上?
“你身上是不是还有一把匕首?”花千色很想知道,大哥除了将玉佩给了那人,是否也将匕首给了她。
百里流嘴角含笑的看着云轻悠,眼眸柔光似月,见云轻悠的黑眸轻眨,便也出声问道:“云儿的匕首哪儿去了?我怎么没看到呢?”
此时的百里流在面对云轻悠时,似乎完全忘记了两人昨晚的不快,一副宠溺的神情,却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但见云轻悠嘴角微动,“送人了。”
“什么,你竟然送人了?你知不知道那把匕首对我大哥很重要,你怎么可以把我大哥送你的东西转送给别人呢?”
书璃等人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自家的主上,见主上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便都松了一口气,而后又看着一脸愤怒的小公子,集体忍不住摇头,笨也不是这个笨法啊!
没看见主上的玉佩还挂在脖颈之上吗?那不就表明玉佩是云主子自己的,而匕首当然也只能是云主子自己的,自己将自己的东西送人了,轮得到小公子来管吗?没看到主上都没说什么吗?
而一直将自己隐在云轻悠身后的黑衣人也直直的盯着花千色看了许久,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轻悠却是不想再与花千色说话了,起身走到大厅的角落,在哪里有一张软榻,软榻前有一个棋盘,云轻悠坐在软榻上,看起棋盘上的残局来。
要说云轻悠的眼睛明明看不见却是为何可以如常人一般视物?
却是因为云轻悠习的是玄黄之术,一切风云变幻,活物死物都逃不过她的计算,自然只消用些精神力便可算出周边的一切,玄术可算古今,亦可算未来,而云轻悠只算今,不算古,也不算未来。便是眼睛看不见了,也是视物如常的。
一直看着云轻悠动作的百里流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愉悦的走到云轻悠身旁,笑道:“云儿午膳想吃什么?我去做。”
听到这话的花千色以及书璃等人,被百里流的雷了个外焦里嫩。
“什么,大,大哥竟然要亲自下厨?”
“随意”云轻悠执起一颗黑子,轻轻的放下,瞬间本是死局的一盘棋活了起来,“会下棋吗?”云轻悠抬头望向花千色。
百里流顺着云轻悠的视线看去,便听见花千色叫自己,“大哥”
“你也在啊!”百里流对着花千色语气有着一丝疏离,不似与云轻悠说话时那般轻柔如水。
花千色被百里流的这句话说得尴尬不已,原来大哥从进来开始便将目光放在了云轻悠一人身上,而自己则像个事外人一般,苦苦的等着百里流的注视。
“他的棋艺不行,云儿若是想玩,我陪你下可好?”百里流一点面子都不给花千色,对着云轻悠笑道。
“不必”云轻悠又执起白子,放在了棋盘上。
百里流见云轻悠宁愿自己一个人下棋,也不要他陪,有种挫败的感觉,便回头对花千色说道,“既然如此,你便陪她下几局,尽全力!”
“我要用黑子。”花千色走到棋盘旁,席地而坐,指着云轻悠手上的黑子道,心中却在冷哼,“哼,最好不将黑子给我,看大哥还会不会要你!”
云轻悠不曾放开手中的黑子,而花千色等来的却是,百里流将装满白子的盒子放到他身旁的结局。
书璃等人已经无眼看下去,在小少爷和云主子之间,主上明显选的是云主子,小少爷却还是不知死活的撞上去,不要到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下不下?”云轻悠的声音冷了几分。
百里流听见只好,离开大厅,去准备午膳,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清清楚楚,云轻悠偏冷几分的声音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