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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酒,没有喝多少,”青衣男子眼睛一眨一眨的,微醉的他竟然有着孩童的憨态。轻浮的脚步,不知道下一步他会以什么样的姿势摔倒。

原本他躺着的地方周围有大大小小十来个酒坛,没喝多少?那么明显的证据摆在那里,看来真的是醉的不轻!

“咦,轻云,我怎么看到了一、二、三、四、五、呵呵,有五个你哦!轻云是不是练了什么分身术啊!好厉害的样子,以后教我好不好?”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手指,一只一只的掰着,直到一只手上的五个指头都数完了。

“你醉了。”云轻悠用脚勾起一支躺在脚下的树枝,单手接住,随后手腕一转,树枝便抵在了男子的胸前,阻止了男子想要靠近她的脚步。

男子被云轻悠突如其来的那一抵,吓了一跳,靠近云轻悠的脚一崴,朝旁边倒去。

男子倒下的动作在云轻悠看来便是极其缓慢的动作,男子倒了很久,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安静的看着这一幕的云轻悠动了,她身形一闪,男子便靠在了云轻悠的肩上。

在云轻悠看不见的地方,男子的嘴角划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清明的双眼哪里有之前的半点醉意?

云轻悠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男子,却发现她早已熟睡,无奈之下,只好叫身后跟着的前任武林盟主轻扶着他在一旁坐下,坐下后却有将男子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男子见被他人扶着坐下后,云轻悠又将自己的头靠在了她的肩上,便笑得更暖了。

竹林很寂静连带着夜空也附上了一种寂寥的感觉,一颗颗的流星从空中划过,古人说,星星陨落那是亡魂归家的现象,那么今夜如此之多的星星陨落,归家的白骨是有多少?

唐门,一路上入目的皆是白色的招魂幡,白色的灯笼,白色的绸带,太多,太多白色的东西,触目的哀凉,却是怎么也驱散不了。

唐门上下,上百号人,无论大小,无论老少,都一脸深沉的站在门前的石阶上,一行,一行,每个石阶上都站着人,入目的苍白色,清风缠绵的刮着,吹落了一地的繁花。

森森地白骨终是要落叶归根。于是,为了让他们落叶归根,为了让他们再见心中牵挂的人,披着黑衣的赶尸人,摇着招魂铃,唱着安详的殇歌,用引路的沉香,指引着他们——回家。

挂在树上的牧笛,被风吹出悠扬的牧笛声,催得等待白骨归家的亲人泪如雨下,远行的灵魂,已不再孤单,终于是回到了心中的安然之地。

清冷的月光洒在石阶上,连着那欲断人肠的细雨,竟是显着些许的苍凉。那清脆的招魂铃声,却是带着透骨的哀伤。而那幽幽传来的殇歌,却让所有的亲人陷入了回忆之中。

出发前,有母亲特地为了孩子求来了平安符,慈爱的目光从门前一直追随到很远,很远的远方,“孩子,出去了,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出发前有孩子,最后一次在母亲的跟前撒着娇,“娘,你做的糕点真好吃,你要做好糕点,等着我回来。”

如今,糕点做好了,回来的再也不是那个小小的,喜欢在母亲跟前撒娇的小子了。

如今糕点热了又冷,冷了又热,却是没有一个爱笑的孩子,陪在母亲跟前吃上一口他最爱的——母亲做好的糕点。

出发前有娇俏的女子,偷偷的从窗户中爬出,跑到山后的林中与他幽会,“师兄,你记得要小心点,饿了要记得吃饭,冷了要记得添衣,病了要记得吃药,还有最,恩,最重要的就是,每天要记得想我。”女子将手中的包袱塞到男子的手中便娇羞的低下头,见男子并不出声,以为是嫌弃自己了,于是什么话都没说,逃也似的跑走了。

若是知晓会有今天,即便是师兄再怎么讨厌自己,她也是不会就这样跑开的,她还没记住他的模样,她还没看他穿上自己亲手绣好的衣服。

若是知晓会有今日,她即便是再害羞,再害怕被师父责骂,也要缠着他,缠到他厌烦她为止,可是他会有厌烦她的一天吗?

以前,不想在他的眼里看到厌恶的神情,现在却是连他眼睛里面那个时而娇羞,时而泼辣,时而温婉的自己也随着他的消亡而消失不见了。

出发前,淘气的孩子,还在和父亲闹别扭,父亲哄着她说:“囡囡乖,等爹爹回来了,就带你去骑马,四月份正适合放纸鸢,你看这纸鸢多漂亮,那可是爹爹自己做的哦!”

要是知道会有今天,她是不是不应该跟父亲置气?她是不是应该在淘气一点,让父亲在出发前就带了她去骑马,去放纸鸢,去街上买上许多的,许多的她爱的,父亲喜欢的东西?

如今,他,他,他……已经回家了。

然而,却是生死相隔,谁能与我互诉离殇?

等,也等了;念,也念了;佛,也拜了;天,也求了……

心中牵挂的他,却是如何也活不了了。

如今魂魄归家了,杳杳的飞花随着一缕清风散落四方,点点的烛光伴着丝丝的细雨照到了忘川彼岸,弯弯的曲水载着沉默的小舟,睿智的船家是否有将那些白骨渡过忘川彼岸,奈何桥上能否看见火红妖娆的曼珠沙华?

生死茫茫,满头银发上梳起的是满满的牵挂。

属于谁的哭声,肝肠寸断;属于谁的笑意,苍凉悲哀;属于谁的温暖,被暮色埋葬;属于谁的梦想,还有蝶翅轻展?

飞在上空的孔明灯,可否告与我知,在天那边的他过得可好?

……

在雨中埋入土内的白骨可否安详了?

……

一切事宜安排妥当后,唐门才有时间静下来讨论紫燕山的事,紫燕山一行,唐门去了上百号人,除了唐晚晚之外全都湮没,这让人怎么受得了?

“家主,这是云少爷让属下交给你的书信。”一个下属,将之前云中客交给他的书信交到唐门门主的手上。

唐门门主,拆开信封,看了信里的内容后,怒从心烧,一掌将身旁的桌子拍了个粉碎,“华一门,欺人太甚!”

------题外话------

写这一章的时候,我一直在单曲循环河图的《伶仃谣》,如果方便,亲们看的时候可以,在《伶仃谣》的伴奏下看,其实这章,是我写好了下面的一章,又补充的内容,死者为大,这四个字,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诠释,而且我也没有接触过这些,虽然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但是我那时候还太小,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记得,家里的人哭得和凄惨,我那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哭,或许是太小,或许对情感这一词没有多大的感受吧!总之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这一类的感情,或许可以这样说,我的感情很迟钝,即便有,也很难表现出来,那是在心底,埋藏的最隐秘的东西。所以这一章,我写的可能不尽如意,但是,我只能写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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