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主,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要为死去的弟子报仇!”看了书信的人,一股脑的想着报仇的事,大有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的感觉。
“当然,不能就怎么放过华一门,”唐门门主就是唐门门主,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绝不是什么蠢笨之人,静下心来之后,“我们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恩”
“这是自然。”
“家主,你发话吧!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唐门门主见域长老将书信收进自己的衣袖,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见他没有什么异样后,才与众多位长老们一起商议找华一门报仇的事宜。
……
同在大堂议事众多长老们,同仇敌忾,都为死了的上百个弟子叫屈。却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始末,也都没有去确认过云中客书信中的真假;即便紫燕山之事真的是华一门一手策划的,那生死,去留也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是唐门自己要去,华一门可是没有求着他们去。
……
不过,有死亡的地方,便会有亡魂;有亡魂的地方,便会有冤魂;而有冤魂的地方,则会有阴谋;有阴谋会有什么?除了主谋之人,他人却是无法得知。
都说四月的江南是画中画,远山云雾缭绕,时而卷成一团,时而舒成一片,化作淡白的纱雾,朦胧的画卷映着江南的水乡。脚下静静流淌的小溪,婉约柔媚,仿佛酣梦中少女那般恬静,古朴的乌篷船在水面上荡漾着姑苏城人悠闲的心情。身着五颜六色的花布衫的女子摇着小舟,哼着小调,让人心生无限遐想……
一曲婉转古韵,似乎看见长长的巷子里有一个撑着油纸伞的接着仇怨的女子轻叩着石板,缓缓走来,是谁初开了情窦?是谁遗落了相思?是谁染红了她的朱唇?还是她的朱唇染红了江南?少女心中的几多情愫醉了水乡,醉了梦呓。
江南的雨总是愁哀多情的,江南的雨巷总能逢着花伞下忧愁、含羞的女子。而洛阳,那个与江南一样并不缺乏一座座瓦片屋顶的小楼,木刻的屋檐、窗棂,还有那沉淀了古老气息的街道。
四月的洛阳即便是在蒙蒙细雨中还是如此的车水马龙,与江南相比,那便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
洛河边上,有人一遍又一遍的吟咏着当初的那首《洛神赋》。
谁曾在这里借着洛神赋中的词,说过:姑娘,貌比天人,世间唯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之词才溢于言表了吧!
当初又是谁,在这洛河之上,失了自己的心,至死唯记,当年那个青头小子毫无礼节的浮夸之词。
只道是,佳人如斯,却已不见当年明月。
洛水边上,一个红衣翩然的女子,背对着洛水,站在一座墓碑前,看着眼前的墓碑怔然发呆,却见墓碑上书:母亲大人楚冷然之墓,而后偏左的一行小字是:不孝女楚凉音立。
楚凉音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上了年岁却风韵犹存的女子,她撑着一把油纸伞,就这样看着发呆的楚凉音,既不上前,也不离去。
两个女子就这样一前一后的站在洛水边上,感受着四月里的洛阳,感受着并不属于她们此时的感受。
而离墓碑更远处,亦是站着一人,那人同楚凉音一般未打伞,只是站着,看着,眼角的细纹爬上了沧桑的感觉,清冷的面容,如剑一般的眼眸划过些许什么。若是仔细看,或许可以发现那男子与楚凉音有着三分相似的容貌。
他嘴角微动,犹如蚊蝇细小的声音念着什么,细听之下却发现,他在念当初的话语,当初第一次站在洛水边上记起的《洛神赋》。
最终,站在楚凉音身后的女子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却在走了不久时,看到远处山坡上身穿黑衣的他,心下一缩,而山坡上的男子似未看见她一般,只是直直的看着楚凉音的背影,或者是被楚凉音身子挡住的那块墓碑。
女子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摇头笑笑,想到那个放浪形骸,却给人以水般温润的舒适男子,耳边犹有他说过的话语: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是过,如意也是过;开心是过,不开心也是过,为何不忽略那些烦恼,开心的活着呢?要知道人这一辈很短,睁眼看着世间欢笑的时间很短,而与世长辞的时间却是很长很长呢!两厢比较,还是笑看世间好啊!
这当真是符合他坦荡的性情,奈何她却是今时今日才懂,可笑了!
雨势渐渐变大,有划船的老翁看到站在雨中的楚凉音,关心的朝着她喊道:“姑娘,快上船来,老伯带你回家去。”
楚凉音看了划船的老翁一眼,想对着那个素昧平生的老者露出一个笑脸,却是因为一张脸僵得太久,那笑容太过悲惨,“老伯,你快回家去吧!我再待一会儿。”
老翁见楚凉音如此,心道:“莫不是受了情伤,想来跳河的?”
于是便说出了以下的话语,“姑娘,你还年轻,莫要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失了自己的性命,快回家去吧!要不你爹娘该着急了,”老翁说着,将船停在了岸边,跳上岸来,对着楚凉音又是一阵劝解。
最后,才因着楚凉音的一句,“老伯莫要忧心,本,”楚凉音在外人面前习惯了自称本教主,即将说出口的本教主三个字却生生转成了,“我只是想在这里陪陪我娘,天黑我就回去。”
老翁听楚凉音如是说道,闹了个大红脸,最后还是劝解了楚凉音几句,节哀顺变之类的话语,见楚凉音浑身湿透,便返回船上,硬塞了一把油纸伞在她的手中后,才匆匆赶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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