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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悠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这里是……少林寺的藏经阁?她为何会在这里?

起身,走过一排排摆放齐整的书籍,武学,武林泰斗果然名不虚传!

“施主,醒了?”

云轻悠转过身,看到眼前之人,了然了,“无相。”

“正是老衲。”很熟稔的交流,两个人并没有因为这几个月的分别而显得生疏,“老衲用此等方式请了施主过来,实属无奈。”

云轻悠静静地看着无相,等着他把话说清楚。

“老衲已破大乘,时日已无多,此次前来只为还愿。老衲能有今日全靠施主。”

无相说到这里时,云轻悠已经明白了,“需要我做什么?”

“得之彼身,还之。”无相说完,也不等云轻悠回答,因为他知道,云轻悠会同意的。

四掌相合,源源不断的热流从手掌汇聚到心脉,再从心脉分散到全身,无相这是把所有的悟到的佛毫无保留的,还之了。

从一开始便躲在藏书阁的一个白衣男子,趁着两人不注意的时候,探出身子来,看着前方正在运功的两人。

“馈赠”!

他竟然在两人的头顶上方看到这样的两个字,实在是太神奇了,难道这就是传闻当中的大乘佛法吗?这样说来的话,那个老和尚不日便会坐化吧!如此一来,那么舍利子……

此刻云轻悠跟无相也都看见了“馈赠”这两个字,原来这就是他的佛法,有馈才有赠,因赠而馈,这样的他才算得上是圆满了吧!想不到当年急功近利的他也会有如此意料不到的收获。

在感受到对方的心意之时,两人双双收手。

云轻悠站起身,对着无相双手合十,“恭喜大师,阿弥陀佛。”说完便转身离开。

就在云轻悠走了没几步之时,无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施主,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了,这是否要归功于老衲?”

看着云轻悠一顿的脚步,无相朗声笑道:“不开施主玩笑了,找你的人此刻怕是要将少林翻个底朝天了,施主速去,解救则个。”

云轻悠一路上畅通无阻来到少林山前,看见一青一红两个身影,混在灰蓝色的少林武僧当中。

人情味,有吗?

不理会打斗的一群人,绕过他们,独自下山。

没走几步,便听见一人疾步跑来,衣袖带起的风呼哧呼哧作响,“轻云,你没事吧?”

云轻悠抬眸看了那人一眼,毫无意外的看到的是衣裳破烂的水自流,但是即便如此,也破坏不了那个人与生俱来的恬淡气质。

一道红影从树梢掠过,炙热的视线让云轻悠不得不转过头看向他,不过就在云轻悠转头的瞬间,那个红影硬生生的与云轻悠的视线交错开来,消失不见。

“真是个别扭的人。”水自流低声鄙夷道,“轻云,我们回去吃饭,出来那么久了,肚子都饿了。”为了表示他真的饿了,肚子很配合的唱起了空城计。

云轻悠虽然没有在说些什么,但是配合着水自流下山的脚步,已经表明了一切。

夜晚,月明星稀,虽然天上挂着的只是个小月牙,但也不妨碍屋顶上喝酒的两人。

“你今早说的,这世间没有一人配得上轻云,这话,我可不认同。”水自流身子一矮,躺在屋顶上,睁眼便可看见满天的繁星。

“本尊之言根本就不需要你的认同,这是事实。”百里流哼哧一声,不屑于水自流的辩驳。

“难不成,你想让她做个老姑婆,终身不嫁?”见百里流没有反应,水自流继而说道:“为什么?就因为我师侄儿,偷了你的东西?可是东西不在我手上啊!你要是真想要,我可以找人帮你偷回来。”

“知道。”他早就知道东西不在水自流的手上,现在看来东西应该是在云儿手里头,不过本来就是要给她的东西,如今在她手上也省的到时候不知道怎么给她。

“知道,你干嘛针对我啊!难道说你真的不打算让轻云嫁人?”要是其他人的话,水自流有成百上千种方法对付,可是眼前的这个是他未来的大舅哥,得罪不起啊!虽然轻云平常对他不冷不淡的,但是他明白,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在轻云的心目中比得过他,这样的事实,连他都忍不住吃醋。

“要是她真不愿意嫁,养她一辈子又有何妨?本尊虽然比不上你水家主富裕,但是也不比你差多少啊,”百里流算来算去,还是觉得自己的钱财比起水自流的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心中懑懑不平,干脆一点把流教也算上去,“除却华一门不算,本尊还有个流教。”

对于百里流的说法,水自流嗤之以鼻,泛着白眼望向他,“你可真好意思,为了养她,连流教都敢说是你的。”

“这十几年都是本尊在管着流教,看千色的样子,就算是本尊把流教败光了,他也是会乐呵呵的说,大哥做得好的。”对于水自流的嗤之以鼻百里流算是全盘接受了,不但如此,而且更加变本加厉起来了。

水自流想了想,觉得百里流算是说对了一句话,“也对,花千色那厮,也就有你这个大哥在,不然江湖上哪轮得上他露面啊!”

在下面屋子里面跟云轻悠对弈的花千色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还好花千色没有对着云轻悠的面打,打完后,觉得舒爽多的花千色,歪头一想,“俗话说打一个喷嚏那就表示有人在说我坏话,”想完双手撑在案桌上,死死地盯着云轻悠的眼睛,似乎要在她的眼中看出点什么来一样,“你说,是不是你在心里偷偷的说我的坏话了?”

云轻悠不理会无理取闹的花千色,携子一放,一局终了。

“欸,你干嘛啊!有你这样的吗,想当我大嫂,就要让着点小叔子,知道吗?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耶!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

“还下吗?”云轻悠在花千色叽叽喳喳的话语中抬眸,雾眸翦水,深邃无底,这样吸魂摄魄的眸子让花千色觉得心脏有一瞬间的停止跳动,花千色摇摇头,不在看向云轻悠的眼睛。

“下,当然还要下,我都没有赢你,要等我赢了才可以休息。”花千色端端正正的坐好,跟云轻悠一起将棋盘上的棋子收起。

“还是让你三子?”虽然云轻悠说的是问句,但是从云轻悠的动作看来,是已经决定了要让花千色三子,而不是随意问问而已。

“切,本小爷才不要你让呢!本小爷要堂堂正正的打败你,这样才显得本小爷的棋艺精湛。”说完花千色又突然起身,将两人的棋盒换了过来,“我拿黑子,先走。”先发制人才能制人与人前,这是花千色此举的目的。

不管花千色有什么样的举动,都不能让云轻悠有片刻的诧异,或者表情的松动,就好像跟谁下棋都是下棋一样,没必要在乎下棋的人是谁,只要是在下棋就好了。

“输了可不要向我大哥告密。”花千色落下一子后,又担心云轻悠用惯了黑子会不适应用白子,要是因为这样输了,那么不就是自己的错了,担忧之余又向云轻悠警告道。

“不会。”云轻悠的回答让花千色很满意,不管云轻悠这样说是因为她根本就不会输,还是将花千色当成了对手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这都让花千色觉得很满意,毕竟云轻悠可是你说上三天三夜都有可能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人啊!无论如何,花千色觉得云轻悠其实也是个不错的人,就是不善言辞罢了。

也许她不是不善言辞,不是不懂得如何表达,而是不说,就是不说而已,她觉得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没有必要说出来,是不屑这样做还是根本就不习惯这样做?

屋顶上,水自流阖上瓦片,朝着百里流得意的笑了,说道:“你不觉得轻云会回答花千色全部都是我的功劳吗?”

百里流自然也是看到屋内花千色跟云轻悠的互动,确实跟一个月前的她有很大的变化,不过他可不会承认那是水自流的功劳,虽然他知道,这段时间云儿都是跟水自流在一块,“本尊怎么不知道水家主还有这等本事?”

“我的本事多了去了,要是都让你知道了,那还了得?”懒得再跟百里流说话,随手捞过身旁的酒,“喝酒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不然会影响酒香的。”

“小人多作怪。”百里流瞥了一眼水自流,拿起身旁的酒坛,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两人就这样一直喝,一直喝,酒逢知己千杯少,虽然这两个人并不是知己,但也是因着一个人的存在而连在一起的人,这一夜的酒也算是喝得酣畅淋漓了。

云轻悠最后一子落下之时,外面的月光早已消失无踪,天色也已成灰青色,待收拾完棋盘走出屋子,伸了个懒腰的花千色,一抬头看见的便是天边的红云,天已亮透。

屋顶上两个已经醉醺醺的人,倒在屋瓦顶上过了一整夜,听到了动静的水自流手不老实的乱扫一下,恰好碰到了酒坛,咕噜咕噜的声响,让走出了几步的花千色回过头,看着碎了一地的碎片,花千色似早已预见一般,见怪不怪了。

一大早起来准备早膳的大娘,看到院子里面满地的碎片,愣了半饷,不过想到昨晚屋顶上酒坛碰撞的声音便也了然,拿起院中的扫把将地上的碎片扫了。

烟囱里面渐渐升起的白烟,混着大米的香味,一丝不留的都进了屋顶上两个睡了一晚的人的鼻腔里面。

只是被米饭香熏醒的两人,起来后却不见花千色与云轻悠一同前来用早膳,想到早上云轻悠屋内开门的动静,也就明白了,定是花千色那厮缠着轻云下了一夜的棋。

……

因着前几日洛水河边发生的事情,沉寂了几日的洛阳今早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不仅如此,就连平日里很难见到的大人物都来了,难不成是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最近的洛阳城,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会儿阴,一会儿明的?”有人看出了近日洛阳城的不同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几日是因为圣灵教的在洛水河火拼,洛阳城的百姓被吓着了这才整日整夜的下着雨,今日这样,那是因为今晚上,洛阳城要举办三年一度的牡丹花魁大赛。”有一身穿短打的人听了那人的话,好心的告诉他原因。

“牡丹花魁大赛?比金陵的花魁大赛还要好看?”显然问问题的人,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小哥,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外地来的吧?”另一人对着那人微微一笑,仿佛是在嘲笑那人不懂世面。

“哦,对,老家是苏杭一带的。”那人老实回答道。

“难怪,不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苏杭一带有金陵那个消金窝,可是到了北方,洛阳就是首选了。”原先与那人交谈的人会心一笑,表示了解。

“那花魁大赛是怎么一回事?”那人一副求知欲很强的看着对面的人。

“那个啊!三年举办一次的花魁大赛,就是普通的花魁选举,花魁比赛不好看,来人都是冲着牡丹花魁比赛之前的轮回之境的表演来的。”

“轮回之境,那是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具体在哪,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受邀的都是武林、官场、商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时候他们会在前边的倚红馆等待,自然会有轮回之境的人带他们去。”

“那表演又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一个说的有滋有味,一个听得津津有味。

“说起这个表演啊!听说是苗疆一带的一个巫族的人为了寻找她们的圣女而举行的,别的不说,你看看这满大街的人,”那人说话间,眼睛已经扫过了对面几间酒肆茶楼,“我不敢说全部,至少十有八九是冲着苗疆巫族的表演来的,”说完后犹似回忆般说道:“那舞蹈,那乐曲,简直是欲仙欲死,为了看一场表演,就是死了也值。”

“这么说来,你看过?”

“这,”那人尴尬一笑“我等目不识丁的小民怎么看过呢!听人说的,听人说的。”。

“哦。”

那两人的对话,一句不落的被角落的三个人听在了心里。

三人离开茶馆后,回到他们落脚的地方,密谋了一番,决定今晚就守在倚红馆,跟着轮回之境的人摸去轮回之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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