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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甄妃娘娘你竟认出了是老夫。”

虽已猜出他的身份,可亲眼见到后,宓儿还是不禁瞠圆了美目,失声道:“——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你明明是内宫管事不是吗?!”

李致远不以为意地冲她摇摇头,“我原本身份是袁家家臣,潜伏宫中多年,不过是为了有一日能再为袁家主公效命,又何来背叛一说?”

“我倒没料到那袁本初身边会有你这样的谋士。”这时,曹子桓突然轻轻笑了出来,“若没猜错的话,冬至节那晚街道旁突然倒下的木柱也不是意外吧。”

李致远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直认不讳,“甄妃生或死并不重要。”他们之所以要甄妃带走,是为了让她伴着袁显奕长眠地下,“甄妃”在他们眼中不过只是件美丽的陪葬品罢了。

他犀利的老眼盯住曹子桓,大声道:“老夫今日之行只为甄妃,并不想与魏国结怨,还望桓皇子能够行个方便,从今以后自会井水不犯河水!”

曹子桓微眯着狭目,嘴角似有若无地弯起。

“如果,我说‘不’呢?”

李致远脸色一紧,沉声道:“桓皇子是聪明人,不需要老夫将话说得太明白吧。”他带来的手下全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今日纵使曹子桓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有机会全身而退。

曹子桓神色丝毫未变,唇畔笑意渐深,“李致远,你当真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得令我毫无察觉吗?”

李致远闻言一怔,“你....什么意思?”

不只不觉中,天空又渐飘起袅袅的雪花,整个林子仿佛静得哪怕只是一根绣花针掉落在地,都能发出不小的声响。

“出来吧,晴明,子文。”

寥寥几字,可却好似在一结了冰的池塘中投下了一块巨石,一时间激起了千层浪。

李致远脸色丕变,惊疑不定地张望起四周来,适才的那份势在必得早已烟消云散。说时迟那时快,乘着李致远一行人心神被扰乱的当口,曹子桓毫不迟疑地从爪黄飞龙身上一跃而下,将怀中物件取出塞入了宓儿手心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掉转马头,低声沉喝道:“快走!”

宓儿先是一怔,随即便立马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大惊失色,“不——”

李致远远未料到曹子桓竟是使诈,此时一明白过来,脸色瞬时铁青了一片。他狠狠一挥手,箭如雨林般,簌簌作响地射向两人。

曹子桓凝目屏气,手中长剑宛如一张无形的网,将马上的人儿保护得滴水不漏。纷纷涌上前欲截住宓儿的蒙面人们,都被那柄长剑决然地拦了下来。一时间,林中剑影刀光,数个蒙面人继而连三地倒在地上,在洁白雪地上绽放出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

转眼,曹子桓又击毙两人,趁空隙间,他回过身猛地击打了爪黄飞龙一掌。爪黄飞龙仿佛知晓了主人之意,扬起铁蹄,纵力一跃,竟从众人头顶越了过去。

宓儿仓皇回身,“曹...子桓...子桓!”

“不许回头看!”

曹子桓大声喝道,使尽全力阻住追兵。

“子桓——!”

宓儿无助地嘶喊着,爪黄飞龙载着她疾风般地往前奔去,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纷扬着散落空中——她亲眼望见,数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同时冲他刺去,缕缕鲜血,顺着他的臂往下流淌着,滑过剑柄,滑过雪亮的剑身,一滴滴,落在地上.....

剑,直直地支在地面上。曹子桓半倚住剑站着,低头轻喘着气。他身上已负伤多处,就连站立的那块雪地都已被血彻底浸透。

可,他的手却始终未从剑柄上移开。

李致远冷睇着他道:“我手下的兵器上都喂有剧毒,你若现在赶回宫去,尚能保住性命。”见自己久未得到应答,李致远的声音中多了一丝难以置信,“你难道真不要命了!?”

曹子桓的幽深鹰眸紧盯着马上老叟,半晌,薄唇微启,只轻轻吐出了一句话,“要想伤害她,就必须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不过是简单短小的一句话,却着实令人骇然生畏。

李致远的脸仿佛被冻住了般,良久,突地大笑道:“曹子桓,你以为以你现在的情况能支持多久!?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曹子桓缓缓站直身,拔起长剑,抬手轻轻抹去了唇角的血迹。他的脸色虽已是一片煞白,可眸中目光却依旧冷厉依旧。

“不试,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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