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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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生东儿时候受的伤久不能全愈,我的月子足足坐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之内,我与尔康一直是分房睡的。
东儿越来越可爱了,虽说还是小小的婴儿,却花样儿百出,时而皱眉假哭,待我前去抱他之时,却又涎着着口水坏坏地笑了;时而又将小手儿挣出襁褓,把玩着我的发丝,悄悄地在我的胸口印上痕迹。
每看到此,尔康总是把东儿从我的怀中拨到自已的手上,睨目佯怒:“小东西,除了吃奶的时候,你娘这儿还轮不到你亲近呢!这个地方,是你爹我一个人专属的!”东儿便睁大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茫茫然地看着他的阿玛,神情颇为疑惑。
尔康眼中的笑意渐浓,长舒猿臂,把我与东儿一块儿搂入怀中,朗声道:“如此妻儿,方称男儿情怀!”
白天,阿玛和尔康不在家的时候,额娘总是陪着我们,帮着我细心地照顾东儿。在她和李大姐的指点下,我慢慢地懂得了怎么做一个母亲,如何照顾孩子。
自我生产以后,阿玛与额娘都是在东跨院与我们一道吃饭的,小厨房每日要安排我们一家子的膳食,比以前忙碌了许多,为此厨房中又添了人手,我记起了那个环儿,在禀过了额娘之后,便把她从烧火丫头拨为了奉茶端菜的侍女,也好让她多得些月俸,以谢她无意之间提醒了我对娘的思念,虽然她并不知道那天发生在小花园的事情。
三个月之后,我的伤口全愈了,已经成了东儿寄名干奶奶的白大奶奶为我细细检查之事后,笑着附在额娘的耳边说了些话。当晚,额娘就命人把我的东西搬回了正房之中。
自怀了东儿之后,我与尔康……我与尔康已经许久未效鱼水之欢了。那一晚,鸳梦重温,尔康百般怜惜,我含羞相就,那滋味儿呵,竟比新婚之时更多了许多的销魂。
被翻红浪,汹涌成惊涛骇浪;青丝满枕,缠绵出三生誓言;轻喘低吼,更漏儿滴亮了东方红日。
“尔康,我这身上如今都是伤痕,实在是太丑陋了!你……你会不会嫌我啊?”我气息未稳,蜷伏在尔康的怀中,怯怯地问道。
“紫薇,你说是什么混帐话?”尔康恼了,一口咬在了我裸(和谐)露着的肩头,被子下的手又狠狠地掐捏住了我被汗水湿润了的腰肢。
“痛!”我吃了一痛,将身儿离了他火热的怀抱,扭转过去赌气着不去理他,一颗心儿却跳得更加的激荡。
“痛?你还知道痛?你怎么就不知道你这话让我听了有多痛?什么叫会不会嫌你?你是在气我还要在逗我?我早就说过你的伤疤就是我的伤疤,而我的伤疤也是你的伤疤,我们是一体的,哪道有自个儿嫌自个儿的?何况,你这胸口的伤是为了救皇阿玛留下的,你的新伤是为了生东儿留下的,在我的心中,这不是疤痕,而是你的对皇阿玛的孝,对我的爱啊!试问这种孝,这种爱,世间的女子有几人能做到?看到你的这些疤痕,我只会为你骄傲,却也更为你心痛!所以,这种话,今后我绝不允许你再说了!”尔康强把我扳回了过去,额角抵着我的头,把我紧紧地抱着说。
我感动极了,一语不发,只是将身儿紧贴,“嗯”了一声,闭上双眼,闻声他身上让我意迷神乱的男子气息,慢慢地睡着了。
一转眼,东儿就要满周岁了,依着阿玛与额娘的意思,本想在学士府请柳青柳红一家人过来聚一下就好了,不必过于铺张的。偏偏老佛爷记起了这个日子,说:“宫中已经好久没有热闹了,这抓周可是要在宫中办了才好!”
这样的恩宠自然是推不得的,我们也只得从命了。
在大家的欢笑声中,小东儿穿戴一新,摇摇晃晃地在慈宁宫的长案上爬来爬去,一手抓住了小木剑,一手却又伸向诗经,哪样也不肯放手。
“东儿,只许抓一样的。”我拍拍他的小手说。
“谁说只能抓一样的?朕的外孙,自然是文武双全的!东儿,抓的好,哈哈!”
皇阿玛的话才说完,东儿去又将小身子朝前一伏,小嘴儿居然又咬住了案边的同心结。
众人一看,更乐了,老佛爷笑眯眯地说:“看来又是一个多情种!尔康,不亏是你跟紫薇的儿子。”
日子就这样地在平静与幸福中过了三年。这三年中,边境安宁,国泰民安,百姓们日子过得不错,处处颂扬着皇阿玛的政绩。
尔康已经是骁骑营的统领了,傅六叔对赞赏有加,屡次在皇阿玛面前提及要让尔康任提督之职,皇阿玛只是笑笑说:“尔康还年青嘛,再让他磨砺几年也不迟。你这做叔父的,就多担当些嘛!”
在私下里,皇阿玛对我开玩笑说:“紫薇,皇阿玛不让尔康任重职,是想让他有更多的时间陪你。呵呵,皇阿玛可都是为你着想呢!这高官么,反正将来有的是机会。小夫妻们嘛,还是守在一处为好!”
尔泰与塞娅一家还是没有回来,这事大家心中都明白的很,也不敢向皇阿玛提出让他们回京的要求。好在,他们常常有书信与礼物送来,总算能宽慰我们的思念之情。
大理那边,除了永琪城门射箭的消息之后,就是在一年前皇阿玛接到迪庆府台的密报,说有一少妇手执皇阿玛的金牌闯入,要求去金沙江救她的夫婿。后来,便与另一青年剑客护着所救上的男子不知所去。
初听到这个消息,我和尔康都吓坏了,还是皇阿玛安慰我们说:“人已平安,无须担心。”(话说如此,皇阿玛的眼中却全是忧虑。)
除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而为了不生出事端,皇阿玛与我们有一个默契,就是不主动去联络大理那边,我们日夜思念的亲人。只是,想让他们过得更无拘无束些。
见到我忧心忡忡,尔康说:“紫薇,其实,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说明他们都很平安。你就不用担心了。”
于是,我也定下了心来,帮着额娘管理学士府的事务,呵呵,这管家啊,看着容易,做起来却是千头万绪的,怪不得额娘会说:“他们爷们只知道当官难,哪里知晓我们娘们当这个家更难!”如今,我可是真的体会了。
高明和柳红的一对双胞胎儿女也已经两岁多了,柳青和金锁半年前又生了个儿子,几个小孩子常常在一处玩耍,看得我心动极了。尔康看出了我的小心思,正色地对我说:“紫薇,你可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那种让人吓得魂飞魄散的事情,绝不可以再发生一次了。你就绝了这个念头吧,这事,你想也别想!”
他居然还瞒着我找常太医配了药,每个月逼着我喝一次那让妇人不受孕的苦药。
我本想让额娘说服他,谁知在他的一番慷慨陈词之下,额娘居然也同意了他的做法,我在“孤立无援”之下,也只昨作罢。
好在,我的东儿可爱极了!我如今所有的心思都在他的身上,惹得尔康常常“吃醋”,说我是:“有了儿子就不要夫婿了,也不想想这个儿子是谁给你的?”
东儿已经满三岁了,都会背《三字经》了,还跟着祥儿在学些起步的武功了,他什么事情一学就会,聪明的不得了,是我们家的开心果。阿玛与额娘都把他宠到了天上去了,更别说是宫中的长辈们了。每当看到我骄傲的样子,尔康总会打击我:“紫薇,你三岁的时候就会背《千字文》了,我三岁的时候都在练竹剑了呢!哼哼,东儿可比不上我们小时候。”
我也总是回他一句:“尔康,你跟自己的儿子比较什么?你这是小心眼。”
其实啊,尔康不知道比我还多宠东儿呢?关上房门的时候,经常让东儿当马骑呢!
不过,在幸福的日子中,还是发生了一些让人伤感的事情。
我和尔康常去荣亲王府看望愉妃娘娘和欣荣,可她们对我们还是淡淡的,只说些客套的话。只可怜了绵亿这个孩子,少了些同龄的伙伴。
有一次,我奉老佛爷之命,带着孩子们进宫向老佛爷请安,绵亿远远地看着孩子们在御花园内放风筝,眼中尽中企盼与羡慕。
我刚想上前将绵亿带了过来与东儿他们一起玩耍,欣荣却向我福了福,命令桂嬷嬷把绵亿领走了。
对于欣荣这样对我,我实在是不能怪她,说倒底,永琪抛下她和绵亿,我们也真的是“帮凶”啊!
可是,我要怎么样才能让愉妃娘娘开心些?让欣荣释怀些?让绵亿可以快乐些?让远在大理的永琪能够安心么?让小燕子与永琪夫妻俩能够安慰些?
对于这件事,尔康只会说:“紫薇,你已经尽力了,你又不是大罗神仙,如何能医得了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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