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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歌出了修王府,来到大街上。大街人头攒动,喧闹依旧,人群中多了多数官兵穿著打扮模样,不时地在大街上打量来往人的相貌,继而又摇摇头。且,身后尾随着天香楼的小二,逐一辨认。

凰歌冷笑了声,旋即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继而翻身立于一处廊檐。凰歌本不想多生事端,可转念一想,南天韵首富于帝都,想必家中奢华雍贵,金银积成,青玉铺而。既然南天韵这么想要她的命,那么死之前,不如揽数金玉。

凰歌身形微动,消失于廊檐之上,再无踪迹。

入了夜,一派寂静之景。然,南府宫灯高息,木门大敞,院落中侍卫得息而来,又领命而去。五角瓦楞之上,一抹身影蓦然出现。凰歌一袭黑衣,于这浓重的夜色化为一体,凰歌环视半许,弹跳几番,终是停于南天韵所处之室。飞身而下,隐身于一处圆柱之后。依稀可见,南天韵端坐于坐上,眉头紧锁。身侧一抹身影倒于窗棂处。凰歌敛起气息,附耳于窗。

“少爷一事,您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与您而言,不过废了一颗棋子,无伤大雅。”嘶哑低沉的声音响起,令人遍体生寒。那是一种怎样的音色,破碎不堪,似是喉咙被紧紧扼住而发,却蕴含了一种极大的威压。凰歌屏息凝声,听得南天韵叹息出声“那是我的亲儿啊,是我的血肉啊,你叫我如何舍得?”凰歌探头向上,只见那人身着黑袍,衣帽掩住了容颜,只能看到他的下巴。“比起这北辰的国主之位,这点代价……呵呵,况且那还是一个一事无成,游手好闲的废物!”南天韵面色悲痛,眉目间浮现一丝不忍,良久叹息“也罢。”睁眼,眸色不复悲戚,换上戾色狠声道“我要那个皇位,要整个北辰。待我捕获那少年,定要他扬灰挫骨,以祭吾儿在天之灵!”语罢,手上运力,一把捏碎了桌上的茶盏。

凰歌轻嗤,亲情在皇位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这北辰果真风起云涌,不似面上那般祥乐。一个北辰帝位,引得数人为之运筹帷幄,用尽心思,九州之主,又会引多少人折腰?这出戏,愈发的好看了!凰歌不做停留,闪身于此。

几出摸索,凰歌到了一处看似不起眼的房间,面上虽简陋不堪,几欲废弃,然周遭丝尘不染,木门也崭新如斯,由此可见,这里常有人出没,且万分重视。

凰歌摩挲着锁,锁却显出一道白光,生成一道结界,光芒大盛。凰歌咒骂出声“该死,这个大陆怎么玄力四现?”却也肯定了自己心之所想,这间房一定藏着不为人知之物。

凰歌退出几步,手腕翻转,一把泛着幽蓝光芒的匕首赫然在手,匕首飞出,击于锁孔,凰歌飞身向前,破门而入。身后那道结界光芒渐弱,锁也变得黯淡透明起来。

凰歌四下查看,这间房并无太多摆设,简单的木桌,床榻帷幔,墙壁之上悬于一幅社稷图。凰歌一双凤眸微微眯起,社稷图?凰歌走近壁画,伸手触摸了一下,指节轻轻叩击,唇角洋溢一抹邪笑,轻轻一推,一道沉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回身便见对面的石壁打开,暗室么?凰歌笑了笑走了进去,脚步平稳落地,石壁再次阖上。

凰歌环视了一圈,金银成山,珠宝堆积,尤其那几颗夜明珠,熠熠生辉,将密室找的恍如白昼。凰歌注意到,有一个紫檀木盒,木盒上方雕着繁复的花纹,凰歌轻启开来,一颗墨色的珠子赫然在目。

墨黑的珠子把玩在手,并无异样,这颗珠子怎么与那千灵希娘亲的那颗血灵珠如此相像?凰歌疑惑之际,那颗墨黑的珠子却是泛了一道光芒,光芒过后,凰歌发现自己身至别处。

“这是哪?幻境么?”凰歌呢喃道。抬眸看向远处,目光便停滞,心似被什么捏紧一样,钻心的痛苦充斥了她的神识。睁眼望去,远处残阳如血,渲染了天际。一抹熟悉的身影立于远处,身上释放出冷冽的寒气,凰歌为之一震,意欲向前,却发现自己与他的距离始终不变。

那抹身影前方躺着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早已逝去,身下血色浸染,妖冶的殷红蜿蜒而下,幻作血花,依稀可辨,那是她在听雪轩见过的血聆花。

凰歌加紧了脚步,步下生风,想要拉近他和自己的距离,然而,他离自己愈来愈远,再也看不见。心底的悲戚似是藤蔓一般盘满了她的世界,她听见他说“终有一天,我要毁天灭地,让这世界为你陪葬。”凰歌身形一晃,跌落于地。眼前模糊起来,直至暗黑吞噬了整个世界。再睁眼,自己任然立于石室,一切如常。

刚才那是幻境么?可为何那钻心的疼痛如此逼真,凰歌抚上胸口,那里是不可名状的哀伤,凰歌仔细打量这颗珠子,眸子里划过一丝疑惑。凰歌不再多想,收了珠子,离开密室。很快,她便出了房门。临走之际,她素手一挥,匕首收回,那道结界滕然而起,光芒更甚,旋即寂如常状。

身影穿梭于廊檐之上,不久便隐匿于茫茫夜色。南府一处厢房,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你看,南天宇死了,这家中除你之外,再无他人可继承这家主之位。咱们富贵的日子马上就来了,届时,你是南府家主,我是主母,荣华富贵任我们享用。”

“我再也不用看哪个南天宇的眼色行事了,很快这个南府就是我的了!南府的人都要听命于我,我即便大肆奢侈又何妨?谁敢多言?哈哈!”

“对,咱们再也不用受人欺凌了!”

“哈哈,家主,妾身给您请安!”

“主母不必多礼!”两人相视而笑,掩不住的满足。

……

人,果真是有欲望的,有了欲望便会为之不择手段,浓重的夜色掩住了尽数阴谋,有人在苦苦布局,有人在痴想高位,在权位面前,什么都是虚的,譬如人心,再譬如情念。

风徐徐而起,吹走了堆积于地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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