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来挑衅的!她能感觉到他话语中丝丝的不怀好意,她抬眸,故意亮出懵懂天真的眼神,老头虽眯着眼,但还是从中捕捉到点点精光,从他弯起的背部看,驼起的不是身体的一部分,而是什么填充物。
难道是为谁寻仇而来?要说,她虽来中原不久,得罪的人真不少,不过都被斩草除根了,没留下什么后患呀。还是小心点为好,有时候轻敌会带来致命的打击,再说古代的人有些还习得绝世武功。
这老头分明在怀疑试探,她承认,一路走来,的确高调得过了头,特别是一袭红裙及一头卷发分外醒目,这人不会是因为一路打听追寻而来的吧。
“老人家,那是小辈玩笑之语,小女子最怕血腥了,平日见到血都会晕过去”
“噢,是这样,那老夫没有口福了”老头并无多大留恋,端着粥转身离去,走出十多步时,一件物什从身上掉了下来。
电筒!蓝色那只,她记得这只珊珊献宝给山洞老头了,后来她们离开,也没想过要收回,留下了手尾,这是大忌。
难道这人是山洞老头的什么人,为他寻仇而来?极有可能,需谨慎待之,她很快收回目光,踩了踩身旁郁墨的脚尖,示意他装作没看到。
花瑶铃不知其中的蹊跷,走过去将电筒拾起,恭敬的呈给神秘老头,道:老人家,你东西掉了。
他转过身来,眼光似不经意的朝顾雯那边掠去,她正面色从容地施粥,精明的眼光眯了眯,又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道:“谢谢姑娘,这个东西老夫也是偶然间拾得,不知作何用处?”
她翻来覆去仔细打量着,一脸茫然地摇头道:“此物奴家也没见过,不如老人家去问城中的权贵吧,兴许有人识得,可以换个好价钱”
老头见她不似说谎,便接过电筒,佝偻着背,朝城中去了。
顾雯朝着那人的背影看过去,只觉他了步伐轻快,身体轻盈,不会跟洞中那恐怖的老头一样,武功惊人吧。
花瑶铃走到她面前,轻声道:“妹妹,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你不会得罪过他什么人吧?”
顾雯有些意外,这个刚认的姐姐不简单,听似简单的一句问话,其中蕴含了不少信息,她饶有兴趣地问道:“噢,何以见得?”
“此人伪装而来,言语与故意掉下电筒是为了试探你,妹妹很忌讳他的试探。如果姐姐没记错,珊妹妹当日在淘宝斋的拍卖品就是此物,如果他一路追寻下去,迟早会打听出来,妹妹现在怎么办?”
她脸上漾起轻松的笑容,“放心,他是无法追查了,淘宝斋的人想必在一场爆炸中去见了阎罗王”没想到珊珊误打误撞中杀人灭口。
花瑶铃捂住嘴,眼睛睁得大大,声音却小了几分,“昨晚的爆炸与你们有关?”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她眼底中现出来自地狱的邪笑,
她不由重新审视这个妹妹了,美丽善良的她,原来藏着一颗强大的心,睥睨天下,杀伐果断,这是她望尘莫及的。
“郁大哥,你快点回去向珊珊她们说明情况,不要再穿现代的服装,我去追踪那老头,看他有多少斤两”
他有些不放心,“雯儿小心,不要招惹他,懂得随机应变”
“安啦,看好珊珊那丫头,别让她出来乱逛”
郁墨走后,她向花瑶玲告辞道:“这里的事交给你了,将大家暂时安顿好住处,等我完成了这边的事,就带领你们去洛宁城”
“妹妹小心,姐姐替大伙谢谢你了”
顾雯拐过几条街道,终于在一处富贵人家的门口见到了那老头,他正被家丁推赶出来。“去去去,哪里来的乞丐,拿一个破铜烂铁就想混吃混喝,我家老爷吩咐了,一个子也不愿意换”
他眼神阴鸷,一只手将家丁揪起来,一只手捏过他的喉咙,将他活活捏死后再一掌拍下去,脑浆崩裂,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顾雯躲到拐角处,倒抽一口冷气,此人果然练过的,是个狠角色,而且看他眼神精明,比洞中那位爱听童话故事的老头难对付多了,得想个万全之策。
她不敢离得太近,见周围有遮挡物才移身过去,他又陆续叩了几家门,一无所获。
在一片桃林里,桃花正开着旺盛,她闪身其中,猫着腰从墙洞中往远方观望,只见他又在叩一家大门,得交涉半个时辰。她伸了个懒腰,仰着脸庞,望着上方粉红夭夭的桃花,不禁陶醉其中。
花儿瓣瓣落于她绝美的脸庞,她贪婪地吮吸着缕缕的香气,情不自禁地呢喃道,好香啊。
一只蜂蜜调皮地停留在她圆润的鼻尖上,好痒,她以为是花瓣,用手指轻轻拂去。
“哎哟”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她惊呼出声,看着指尖上那小小的红点,火辣辣地疼得厉害,她眉头蹙起,捏起那个红点,将毒逼出来,又用嘴巴吸了吸,手指总算没肿了太大。
她伸长手臂,宽大的袖口如水般倾泄而下,一朵朵粉花的花瓣飘落掌心,空中灼灼的桃花似灿烂阳光下的寄情之物,燃起了她莫名的相思,她闭起双眼,想象着面前站着俊美魅惑的他,正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
情不自禁地,她嘟起红唇,等着他俯下身攫住她的芬芳。
一股温热的气体佛在面部,她漾起甜美的笑容,快了快了,他在俊容近在眼前,她伸长手环住他的腰。
她完全沉迷在自己的想像中,以为身处美好的梦境。
气体越来越热,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是如此的真实,她渴望着,紧紧搂着他,让身体与他紧密相贴。
终于,一片薄凉之物压了下来,柔柔软软,清清凉凉,她主动含住他的唇瓣吮吸着,想给它带去温暖。
他的嘴唇始终紧抿着,不肯张开,她用力才将口中的小舌钻了进去,调皮地在他口中嬉戏,脸上是得逞后的笑意。
他似乎有些犹豫,头往后,摆脱了她小舌的纠缠,然后将她紧密结合的身体往外推了推,她笑得邪肆,哪容得色情老公欲擒故纵,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找到那片柔软,疯狂地啃咬,只差撕破衣服
自始自终,她不曾睁开眼睛,生怕如此活色生香的梦境消失。她平日是个缺乏想象的人,连躺在床上做梦,都未像现在这般真实。
当中有一丝理智闪现,她发觉到不对劲,这触感未免太真实了,她捏了捏大腿,好疼,不好,貌似被谁轻薄了,她睁开眼,迅速推开纠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