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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吧。”

白衣少年言笑晏晏,淡定的站在一颗树下,腰间一枚玉佩蓝光闪烁,形成一个淡淡的光罩将其全身笼住,使得雨水纷纷避开滑落,不湿衣衫。他下巴微抬点指向前方,神色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倨傲,示意身侧跟随着的中年人出手。

那中年人面目普通,只是一双蒲扇大掌远异于常人,此刻沉默的上前数步,双手土黄色光芒涌现,狠狠一拳砸在了地面之上!

“轰!”

大地颤动,碎石乱迸,以中年人重拳落下位置为起点,大地瞬间向着前方裂开了数十丈长的裂缝来,黑黝黝直通地底,深不知几许!倾盆而下的雨水被那气浪冲的一滞,随后和着地面上的水流纷纷倒灌进裂缝之中!

这条裂缝直指之处,一颗巨大的古木轰然倾倒,茂密宽阔的树冠一头栽进裂缝之中,露出原本深扎于底下的黝黑树根,如虬龙般盘错纠结,狰狞指天,只见古木倾倒之后,那树根附近位置,赫然露出一个宽敞的天然树洞来!

“嗖!”

一条曼妙身影在古木倾倒的前一刻从树洞内窜了出来,纤手中有银色流光一闪,牢牢钉在不远处的树干之上,少女顺着手中的银线之力在空中一摆一荡,极为优雅从容地落在了树干之上,随后转过身来,美眸锃亮,冷冷地看着对面的白衣少年,凤眼微眯:“夏楼、牧语!”

“呵呵,公孙圣女,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否?”白衣少年笑容满面,上前拱手一礼,他容貌英俊,身躯修长,又一身白衣,这一笑本称得上潇洒风流,可是公孙忆却皱起了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并不回答而是冷声淡漠道:“你来南野做什么!”她的话没有一丝客气,直接便是质问的口吻,似乎连最基本的装装样子也不想。

牧语似不以为意,并不动怒,依旧笑容满面,眼光却很肆无忌惮、极令人不舒服,上上下下地在少女身上扫了一遍,眸子深处有不明光芒闪烁,他嘴角勾起邪邪的弧度,很从容地道:“在下不过是恰好得了小道消息,知道圣女似乎身陷险境,所以特意不远万里赶来相救……”他说到此处话锋忽然一转,意有所指:“看圣女方才的动作,莫不是被人下了禁制?方才似乎并没有察觉在下的到来啊……”

公孙忆面色不变,心下冷哼一声,她对这白衣少年极为了解,知道其奸诈阴险,来者不善,自然不会给对方好脸色,冷笑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知所谓!”

牧语英俊的面容有些扭曲,脸上的笑意终于挂不住了,冷冷一挥手:“圣女脾气倒是见长!好生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现在的本事也敢这般与我说话!擒下她!”

中年人沉沉的点头,双脚狠狠跺在地上,直接踏出一个深坑来,身形霎时如炮弹般蓦地拔地而起,蒲扇般的大掌土黄色光芒涌动,丝丝缕缕没入大地,操控着无数磨盘大小的石块凌空而起,向着少女狠狠砸去!

“簌簌簌——”

利刃破空声不断响起,火光四溅,少女轻叱一声,手中一蓬银线如天女散花刺穿虚空,锋利无边,瞬间将临身巨大石头切割成了无数碎块,每块碎石都被切割的平整均匀,大小相仿,这份控制力、着实令人惊叹!

而那中年人脚下连点虚空,顺着漫天巨石粉碎之势,向着公孙忆袭来,掌风凌厉,蒲扇大的手掌在空中竟然又涨大了一倍,一掌拍落,土黄色光芒涌动,阴影霎时笼罩公孙忆头顶,简直如一座大山压下!

公孙忆怡然不惧,手腕一震,手中银色丝线宛如有生命般朝着中年人缠了上去,银丝锋利无匹,公孙忆一指点在其上,瞬时无数火龙顺着银线极速窜出,张牙舞爪的对上了那从空中压落下来的巨掌!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公孙忆毕竟是女子,又在牧语两人到来前才解开身上被清浅所下的封印,一时力量还未完全恢复,再加上对方乃是土系术师,力量雄浑强悍,在这一击中吃了暗亏,身体内气血剧烈翻涌,嗓子一甜,却又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不肯在那白衣少年跟前显露一丝弱势来。

此时她不禁暗恨清浅所下的封印着实古怪之极,令她吃了莫大的苦头!

清浅和木流殇刚一离开,她自然便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开始冲击体内的封印之力,虽然这封印一旦被清浅催动会让她剧痛难忍,但若清浅不主动催动,她除了无法动用体内能量外可以行动自如,没什么不适感,反而还可以用一身毒功来慢慢化解。

被抓住后,体内潜藏的毒素就一直在腐蚀着那些潜入经脉的异能量,但这一过程只是她的身体自主反应,没有公孙忆这个主人主动出手炼化,这封印瓦解的速度却是连清浅都无法察觉的。

正是利用这点,她趁着这机会不断冲击封印,加上体内饲养的一种蛊虫同样可以蚕食能量,全神贯注地冲击了半响才堪堪解开封印,但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差点因为那中年人突如其来的地裂给栽进地缝里!也幸亏她的功法主要是毒功蛊术,此外武技也着实强悍,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冲了出来,不想却一眼看到了她最不待见的人!

卑鄙无耻阴险狡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还不如接着跟着木流殇和叶轻谦呢!

公孙忆差点破功大骂。

少女在空中连续数个动作闪避中年人的后续攻击,身形极为灵巧,利用这南野密林的环境数次摆脱了对方难缠的攻势。

公孙忆此刻长发披散,身穿粗旧布衣,依然无法掩饰其一身傲然之气,反而衬得身姿曼妙,曲线婀娜,更显出几分别样的美丽,张扬明媚,精致的面容上混合了纯真狡黠,此刻眸内却满是冷意,与对面的白衣少年对峙,手中银丝飞舞,将少女身周防的密不透风,不给那中年人一丝近身的机会。

但中年人毕竟是宗级术师,稳稳压制着公孙忆,两人一时之间虽然看似战的势均力敌,但公孙忆根本不能长久坚持下去,时间一长,必会露出败象!

白衣少年神态漫不经心,站在攻击范围之外,公孙忆数次想要杀过去均被中年人挡了回来。他看着两人缠斗片刻,心里有了底,在一旁开口,想要扰乱对方心神。

“公孙圣女何必这般提防在下,好歹我们也交情不匪,何不乖乖从了我?你们长老此刻跟那两个小子战成了一团,死了好几个了,可没什么闲工夫来关心你的死活,何苦这般抵抗?”原本还满脸阴沉的牧语“啪”地一声打开了一把折扇,又恢复了笑容满面,真真翻脸比翻书还快,摇头晃脑,在一旁凉凉讽刺道:“在下可不想作那辣手摧花的俗人,今夕不比往日,我认为,圣女阁下还是识点儿时务为好!”

公孙忆冷哂一声,眸中满是不屑:“牧语,以我们双方的立场来看,亏你能说出这话来,不觉得可笑么!”

“非也,”牧语“唰”的将扇子一合,认真的摇摇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我们毕竟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来,不是吗?何不罢手和谈?”他虽这么说着,那中年人出手却越发凌厉,步步杀招,可没有一点准备和谈的气氛,让公孙忆顿时觉得吃力起来!

似乎觉得到了时候,牧语向着中年人使出一个眼色来,扇子紧握在手中狠狠向下一劈,中年人立刻会意,攻击如狂风暴雨般密集,使得少女根本喘不过气来,只能被动承接,然后他猛地双手蓦地按向地面喝道:“十倍重力!”

公孙忆美眸大睁,想要闪避却偏偏因为之前对方连续不断的缠斗而错失了良机,被硬生生束缚在重力场内,霎时身体上像是压上了一座大山,每一寸肌肉骨骼都被压得不断颤抖,若不是心智坚韧死死咬牙不肯认输,多年武技磨砺之下肉身也相当强大,差点就当场被压得跪了下去!

我靠!

公孙忆眼睛都快红了,第一次爆了粗口,愤恨不甘!

若不是清浅下封印在前,搜干净她身上之物在后,她用得着和人在这里打生打死么!随便几种毒药都能要了对方的命好吧!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这一战打得真够憋屈!

殊不知牧语也很郁闷,感觉这女子当真棘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体内能量极为虚弱,且身上那些零零碎碎要人命的玩意都不见了,正是个擒住她的大好机会,若不是这样,他还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动手呢!要知道当年他可吃过公孙忆的亏,若不是师傅出面,差点就死于非命!

两人的梁子早就结大了!只要有机会就不遗余力的对对方下死手!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牧语恨声道,看着被困住无法动弹的公孙忆,神色冷漠无情,手中寒光一闪出现一柄精致的匕首来,就要痛下杀手!

“牧语、你敢!”

远处一声厉喝传来,同时无数道尖锐的金针已然先一步呼啸而至,密密麻麻覆盖了白衣少年所有躲闪方位,锋锐的气息刺得人皮肤生痛!

这含怒一击,乃是云萝晓滔天怒火之下全力以赴所发出来的巅峰攻击!

中年人一惊,丝毫不敢小觑这攻势,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公孙忆飞掠到牧语身边,土黄色光芒一闪便自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噗噗噗!”

无数细如牛毛的金针齐齐深深扎进地里数寸,紧接着这块地面便粉碎成尘土,露出一个人形深坑来!

“该死的土遁术!”

云萝晓恨恨一握拳,知道只要站在大地之上,那两人便可凭借土遁之术立于不败之地,随时可遁走,来无影、去无踪!

远处光芒一闪,牧语和中年人无声无息地再次现身。

“圣女大人,您没事吧!”云萝晓扶住公孙忆连声焦急问道,慌乱地四处检查。

“无妨。”公孙忆摇摇头,看到云萝晓赶到后终于放松下来,关心道:“云姨你没事吧?”

“没事,死了几个噬毒者而已,回去补充几个便是。”云萝晓面色冷漠,轻描淡写道。

“原来如此,云姨没事就好,否则真让小忆内心难安。”公孙忆笑道,看也没看后面跟上来的那十名气息阴寒的彩衣女子,只是自顾自和云萝晓说话,似乎那些女子在她眼中只是不足轻重的蝼蚁一般,连让她看眼的资格都没有,分外冷漠无情。

而那些女子则是垂首静立在一旁,神色恭敬顺从,姿态极为卑微。

这一幕落在紧跟着赶到的木流殇和清浅眼里,两人都皱起了眉,对于古苗族有了更深的认识。

“哼!连区区一个长老都拦不住,我还道传闻中天纵之资的木流殇和叶轻谦有多大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充满不屑与轻视意味,立刻引得木流殇和清浅一同望去!

正是神色极为倨傲的牧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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