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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连区区一个长老都拦不住,我还道传闻中天纵之资的木流殇和叶轻谦有多大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

阴阳怪气的的声音响起,清浅和木流殇的注意力立刻同时被这句话吸引,一同转首望向一处。

古木之下白衣少年静立,身上蓝光闪烁、雨水不侵,他“唰”的一声打开折扇轻摇,姿态潇洒而从容,只是其下巴扬起,鼻孔朝天,眼神冰冷的看过来,神色冷漠而倨傲,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众生一般,那种在看蝼蚁一般的蔑视眼神,顿时令人心中无由生出火大之感!

“你丫哪头?”清浅一挑眉,神色极为不善,眼神如刀锋,冷冷地斜睨道。

话一出口,原本俊脸一沉,想要开口的木流殇立刻顿住了动作,努力维持着面部表情使之不至于当场崩坏,而与他们也算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公孙忆闻言更是一个趔趄,觉得自己还是对某人的毒舌程度认知显然还不够深刻,再看向某死敌白衣少年时眼中满是怜悯与快意!

真长见识了,人也能算作一头一头的?!

白衣少年牧语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时间接口也不是、不接口也不是,气的身子都在颤抖,差点七窍生烟!

这还不算完,木流殇与清浅何等默契,双手环胸而立,立刻接口,冰冷的声音低沉磁性,极有质感,语中是难得一见的讽刺意味儿:“轻谦,你说错了,头是用来形容牲畜的,对面那位可不是。”

“哦——”清浅的声音拖得极长,拐了好几个调儿以表示她内心的惊讶之情,恍然大悟道:“也对,我眼神不好使,看错了真抱歉啊,原来不是头牲畜啊。”

两人一唱一和,白衣少年顿时身子一颤,手中折扇“啪”的合起来,单手紧握住扇柄,手背上青筋暴露,显示出他内心的极不平静来,眸子中满是阴冷的看了过去!

“小辈狂妄!竟敢对主人出言不逊,找死!”那中年人哪能忍受有人如此讽刺自己的主人,立刻勃然大怒,盯住清浅,踏前一步就想要动手!

至于木流殇则是被他略了过去,毕竟他也知晓木流殇的身份,其地位之尊贵丝毫不比自己的主人差,甚至还要高上一筹,无论现在那少年如何落魄,但有着那层身份摆在那里,他就不敢对其不敬!但清浅显然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而那白衣少年牧语则是冷笑一声,站在原地未动,依旧居高临下地看着清浅,自持身份般准备看着仆从杀掉这个他看得极不顺眼的小鬼,嘴角已经勾起快意的笑容,似乎觉得只要自己的仆从出手就会万无一失!

而就在中年人话语刚出口,双脚刚动还未落地之时,清浅却骤然动了!

只见清浅动作快如闪电,丝毫不拖泥带水,二话不说一扬手,蓄力已久的风刃顿时铺天盖地激射过去,同时又冷漠道:“你丫又哪头?你那主人还没发话呢一只狗狂吠什么!找死么!”她眸光森冷的看着中年人,说到最后几个字,话中已然带了极大的杀气!

中年人万万没想到清浅竟然如此强势,一言不合直接出手,竟是一点也不惧他身后主人的实力后台,风刃速度极快,眨眼功夫就已经来到眼前,切割之力极强,就是以中年人的实力也一阵手忙脚乱!他全身涌出土黄色光芒,在身前瞬间凝出一面厚实的光墙,总算将所有攻击挡下,但也被震得倒退了一步,本身并未受伤。

毕竟土系术师最擅长防御,清浅也不指望自己的风刃能够一击见效。

“小子!我必杀你!你定活不过今日!”中年人只是倒退一步并未受伤,却身为宗级术师被人逼退、自觉受到了奇耻大辱!他觉得自己方才差点在主人面前出了大丑,不由对清浅极为恼恨,神色冰冷无情,点指着清浅,做出了必杀宣言!

木流殇一双眼也淡淡地看了过来,扫了一眼白衣少年主仆二人的模样,眸内深邃如夜晚的大海,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在海面下却已经是惊涛骇浪、无尽暗流汹涌澎湃!

场内温度蓦地就冷了下来!

这一幕恰巧落在了公孙忆眼中,少女身子一动,嘴中苦涩之味蔓延,知道这主仆二人怕是死定了!

不、绝对死定了!

尽管这中年人看起来修为最高,而白衣少年牧语的身份地位也极高,但她就是有一种奇妙的预感,这个叫做木流殇的少年定有办法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还是最为凄惨的那种!

木流殇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叶轻谦抱有杀意的人!他会将一切危险扼杀掉!这一点,公孙忆相当深有体会。

想来若不是要考虑叶轻谦的心情,还要利用她去救那个女孩,木流殇怕是早就对她直接下杀手了!

但是这点牧语显然是不明白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心血来潮跟随上来趟的这趟浑水,却恰恰给他自己埋下了催命符!

若只是知道真相的话,他只怕肠子都能悔青了!

“哼!”清浅冷笑,她出道以来还没怕过谁!一路战了下来什么等级的对手都厮杀过,被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也有数次,生死劫难更不知凡几,哪里会怕一个宗级术师的威胁:“放马过来、看谁杀谁!”

此刻的她早已经催动了绵决,吸收了极为庞大的天地能量,这种以损伤身体代价来强行提高实力的做法使得她此刻体内能量如滔滔长河用之不竭,就是对上宗级高阶也无惧!可拼生死!

这属于上古时代失传的精妙功法,尽管是残缺的,但也显然不是能被现世的术师之流察觉到的,场内也就只有魂赋觉醒之后灵觉同样显现的木流殇能够察觉到那种波动。

他当然知道清浅又催动了这种邪门功法,虽然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但只怕原本就不多的生机又要被消耗了,不由大为光火,心里不禁再次给白衣少年主仆二人记上了狠狠地一笔!

绝对会让你们想死也难!

青衣少年面沉如水,心中已然闪过一百零八种让这两人生不如死的酷刑来。

中年人虽为牧语之仆从,奉命保护其安危,但身为宗级术师,实力强悍,平日里走到哪里都被人敬重有加,就算在夏楼中地位也算不低,可号令一方,哪里遇到过低阶小辈当面挑衅之事,不由怒极反笑,决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对面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牧少!你为什么对我们圣女出手,今日必须给我圣地一个说法,否则我族必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向贵楼主诘问!”

云萝晓蓦地开口,冷着脸喝道,神色阴沉,打断了场内清浅和那中年人之间的暗流汹涌,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冷冷地看着白衣少年,双手垂下不断轻轻动弹,似乎随时会动手!

“云长老莫不是看错了?”牧语原本阴沉的面色瞬间转变成漫不经心地散漫,再次摇起手中折扇:“在下是来救公孙圣女的,之前也只是为了帮圣女脱离那两人的控制而已,何曾想要对圣女动手?罪魁祸首可是在那边,凡事都要讲证据,云长老千万不要搞错了!”他目光犀利似有所指道,并未有一丝慌乱,显然是极为有底气。

云萝晓闻言气极,这少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显然也是一绝,明明不安好心跟上来,还被她亲眼看到其动手,此刻却反咬一口,将自己和此事撇的干干净净,还不忘祸水东引!

云萝晓看看清浅和木流殇,再看看牧语和那中年人,神色阴晴不定。两边都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且都结了梁子,那两个小鬼挟持了圣女,牧语又下杀手,全部都是她想要杀之而后快的人!

牧语扇子摇了几下,心中一动再次生出一个想法,一摆手让自己的仆从暂时按兵不动,对着云萝晓正色道:“我夏楼对贵族并无恶意,虽然之中有些无伤大雅的小误会,但想来以贵族雅量,却也不会放在心上,如果实在不满,本少改日必登门谢罪如何?”他话语从容不迫,依旧很倨傲,但言辞显然相当客气,语气却蓦地一转,看向清浅两人的方向冷笑道:“我们两方之事来日漫长,此刻是不是先解决了闲杂人等?也免得最后被人渔翁得利啊……”

云萝晓闻言神色一动,她虽然恨极牧语敢对公孙忆下杀手,但也知道同为宗级,若是此时和那中年人一战,短时间内恐怕是分不出胜负的。正如牧语所说,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还真可能会让那两个小子坐拥渔翁之利……想来现在有自己存在,牧语也决计不会再对圣女出手,倒也不急在这一时。

这么一想,云萝晓便神情阴冷的看向了清浅和木流殇,眸子冰冷无情,暗含杀机!

中年仆从在牧语示意下上前一步,蒲扇大掌光芒闪烁,身上能量波动逐渐显现,气势缓缓上升,冲着清浅桀桀怪笑:“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只怪你命不好,今日死在我手中你也足可自傲了!”

原本不对头的两方,竟然在牧语的三言两语之下,有了要联手对付清浅两人的趋势!

清浅知道不好,但心中无惧,斜睨向依旧在拿着扇子作潇洒风流状的某人,挑眉嘲讽:“喂,那头那啥,管好你家的狗!”

“哼,从哪个旮旯角里蹦出来的没教养的小卒子!死到临头还敢大放厥词!跟你说话都嫌失了本少爷的身份!”牧语冷哼一声,压抑着怒火,看着清浅的目光就像看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一般,满是厌恶和不屑。

清浅手背后,对着木流殇做了个手势,青衣少年眸内露出一丝了然,会意的退后一步,暗暗催动起体内的秘宝,清浅则面色平静至极的看着气势逐渐拔升、随时会发出雷霆一击的云萝晓和中年人,语气很认真地反问:“你以为吃定我们了?”

中年人冷笑,他当然不认为在两名宗级术师的联手之下,对方两人还能够逃出生天,因此只当清浅害怕之下神智错乱,也不愿多费工夫,厉喝道:“小子受死吧!”

“唉……那可真没办法了……”清浅无奈的叹了口气,摊摊手,嘴角却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这笑容让公孙忆立刻打了个冷颤!她可没忘了之前清浅每次毫不客气地打晕她时都是这般笑着的!

难道?

公孙忆立刻感觉不妙,但云萝晓和中年人身形一动已经扑了过去,她只来得及尖叫一声:“云姨快退!”

但显然已经迟了……

“轰隆隆!”

天地有那么一刻忽然死寂无声!紧接着雷霆震动,银蛇狂舞,电光四溢,火花迸溅,蓝紫色的雷电海洋瞬间降临,充斥满此地每一寸空间!

连瓢泼大雨都似被这漫天肆虐的恐怖雷电给震住了,在这雷电海洋的正上方的天空,那原本厚重的乌云竟被闪电离开了一个豁口,露出一角天空蔚蓝之色来!

清浅右手举起,只是稍微露出一个塔尖的玲珑宝塔立刻放出了恐怖的九天雷劫之力!有这小塔保护的清浅安然无恙,她身后的木流殇也因为之前的提醒催动了木灵问天鼎而无事,毕竟都被劈过一次,任电流肆虐,两人都是面不改色。

场内除却两人外惨叫连连,音调之尖锐震得清浅耳朵都疼,没有一人拥有高等级秘宝,而且也没人经历过雷电之力洗礼肉身,此刻怎能与这恐怖的自然之威相抗衡,就是换了宗级术师也一样!

几息功夫后清浅收手,众人已经全部被劈的浑身焦黑,奄奄一息,谁也不例外。

看着一身白衣被劈成黑炭紧贴在身上、已经不复潇洒风流的牧语,手中的那把折扇却显然有些不一般,竟然还保持着完整,被少年死死握在手中。

清浅恶意的一笑,慢慢地踱步过去,一脚踩上了牧语握着扇子的右手,语气颇为玩味:“我就好心送你一句忠告吧……”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

------题外话------

心情很低落……很低落……很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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