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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我怀中的这古男身上散发出一种浅淡的香气,如同冰镇的白梅香。

而他双眉紧锁,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那表情,像一只受伤的雪狼。

我感到他身上的温度正一分分冷下去,不禁有点急了,便催道:“大叔,再快点!”

这么严重,别是吃了河豚什么的吧。

“放心,就他这长相,已经是绝种的动物了,恐龙再世啊!可得好好保护,”司机见我急了,便半开玩笑半安慰我,“为世界女性的幸福的着想,我也不会慢的!”

“喂,帅哥,你撑着点!马上就到医院了!”我低头试图跟他说话。他依旧双眸紧闭。我的心,一点一点,拎得越来越高。

这么一绝种帅哥要是死在我手上,太对不起世界人民了,我非得留一背子阴影不可。

“别急!”司机大叔边踩油门边跟我搭话,想要分散我的焦急,“你哥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也叫你哥帅哥啊?

名字?我哪里知道!我只好顺着我的名字瞎编道:“我叫易玫缕,他当然就叫易率歌了嘛!

“一美女?一帅哥?”司机大叔猖狂地大笑起来,“他叫帅哥就算了,你怎么也叫美女啊?哈哈哈!你爸妈还真会起名字啊!哈哈哈……”

我确实叫易玫缕,基本上我的自我介绍都是这么个模式——

好,我是易玫缕。

你是一美女?哈哈哈哈……

简单来说,我的自我介绍永远都是以对方的大笑为结尾。并且我为这个名字背负了一辈子“无耻”的罪名,因为走在路上,不管是谁在背后叫“美女”我都会下意识地回头。然后用一张大众牌的回眸换得一堆狂笑。

痛苦的是,这种状况不管经历多少次我还是会满脸黑线。不受控制地长得丑本来很惨了,还摊上这么个名字,已经为自己吓唬人的行为付出代价了,广大人民群众何必一定要对我赶尽杀绝呢?

笑了n久,这位大叔终于意识到自己伤害了一无辜善良的少女,安抚道:“没有,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哈哈!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哈哈,你爸妈起名字,那个啥,挺有想象力的…….哈哈哈哈……”

言下之意,看到我的脸能想到美女俩字忒有联想力。

他再次笑了n久,然后以一声干咳刹住了笑,岔开话题说:“这‘一帅哥’在哪唱戏啊,下次我一定捧场!”

我乌黑着脸道:“以后不唱了!我哥长得这么帅,放外面唱戏太危险。”

大叔咂嘴叹道:“一帅哥,不在演艺圈发展多浪费资源。”

“他是我哥,我说不唱就不唱!”我怒。

我话音未落,突然感觉到怀里的“易率歌”细微地动了动。我连忙低下头:“帅哥,你感觉怎么样?别急,马上就到人民医院了!那洗胃很好……”

他还是紧闭双眸,线条优美却发黑的唇轻轻地动了动,喃喃地在说梦话似的。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却觉得他好像在叫我。

“你靠近着点听啊!”司机大叔提点道。

我将脸靠近他英俊逼人的脸。“你再说一遍?”

“小缕,小缕……”

他以动听的声音不断地呼唤着,一改先前叫我闭嘴的冷淡,而是混合着深深的焦切与不安,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一步步在他眼前远离,崩塌。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你在叫我?”我瞪大了眼,“叫我干嘛?”

“小缕!”他陡地提高了声音,骤然面色痛苦地一把把我抱住.我什么也没看清,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有两片微凉而柔软的东西覆在了唇上。

一样软滑的东西带着彻骨的冰梅香闯入口中,乔矫有力地侵略,浓烈地与我纠缠。

那样霸道的温柔,辗转相缠,轻吮强掠,不肯罢休。像是要将他的气息一直从唇齿的交缠间化到我骨子里去,浸透,永留。

我脑中在温柔袭来的刹那,猛地空了一空。

我被吻了。我脑中闪现出这个念头后就完全停止了思考。呆呆地被困在这梅香的吻和怀中,忘记了挣扎。

下一刻,一道极其诡异的目光从观后镜里折射而来,却丝毫不减其杀伤力,直接洞穿了我们这一古一今,一美一庸,相拥热吻的“兄妹”。

我脑中一个激灵,一把推开了身上的绝色古男。

“你们……感情挺好的啊……”司机大叔诡异的目光经典地诠释着“乱’伦”这两个字。

我通红着脸,干笑一声:“那个……我和他……干的,干兄妹!我就是看他的名字跟我一对儿,才叫他干哥哥。对!干的!干兄妹,嘿嘿……”

“我就说嘛!”司机释怀地大笑,“你说这么一帅哥要是有这么一嗜好,那还不罪过啊!”

我连忙点头称是。心里却哀恸不已——

我的初吻啊!这个臭男人!我的初吻是要留给夏学长,夏大校草的。竟然被这个来路不明,打架不行,没健康常识(不过真的很帅)的男人稀里糊涂地掠夺了……

最痛苦的是,我被人强吻了,居然还要满面笑容给强吻我的人洗刷罪名。这算是什么?!

我突然有一种预感,这位帅哥将会成为我最美的巨大灾难。(谨记,男人再帅,那是包装好,跟质量绝对没关系。灾难再美,那是气势好,跟它的杀伤力没关系,唯一的好处就是让你痛苦至死后还要挂出朵灿烂的微笑。)

忽然,司机大叔一声长叹,看了看易率歌(在不知道他的名字前暂且这么称呼吧),又看看我,说:“姑娘,你不容易啊……”

他看易率歌时一脸惋惜,像在看一块被丢进下水管道的钻石。看我时像看那个把钻石丢进下水管道的人。

好像易率歌根本不是一个强吻花季少女的罪犯,而我才是那个惨无人道的罪魁祸首,是百死莫赎的罪犯——被强吻犯。

我欲哭无泪,却也只好将这个天使脸的色魔病号重新扶起来。

他身上的血似乎越来越多了,没有停止的迹象,染红了整个胸口。面色随着鲜血的流失一点点惨白下去。

我想拉开他胸前衣服上那块巨大的裂口查看他的伤势,却最终没敢动,只是握紧了他冰凉的手,声音一沉:“大叔,真的要快点了……”

终于到了市立人民医院,司机大叔好心地帮我架着他进了医院,一路上还好心地帮我跟每一个目光惊艳又惊讶的人解释:“唱戏的!这小伙子唱戏的!”说话时,表情还挺自豪,像说自己儿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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