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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慌忙忙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连驾带拖地把易率歌弄回卧室的床上去,好在他不是完全的意识丧失,稍微能使上点力,不然我恐怕得在两天内进三次医院了。

我随便拉了件大睡裙套上,手忙脚乱地弄了点冰袋来给他敷上。又打开了医院开回来的一大袋药,再加上家中常备的退烧消炎药给他灌了下去。看着他神志不清的样子,我心里不禁一阵阵心惊肉跳。他还真能折腾,那么大个伤口,按寻常人非得在床上带上个个把月一动不动,他倒好,淋雨,发飙,只差没搞得地覆天翻了,难怪要发烧……不过,貌似,我也有那么点小小的责任……我又忍不住有些担心,千万别是伤口感染,那就有的罪受了。

我看着床上眉头微蹙,容颜精美的男子,心里忽地因为他的那份苍白涌起一种罪恶感。似乎,他遇到我到现在还没遇着什么好事……

胡说胡说,好歹我救了他。我甩甩头,试图将这种利他主义的思想赶走,口中却还是暗叹了一口气。

我伸手撩顺他光洁的额头上几缕碎发,笑了笑:“帅哥,快点好起来,然后回家,找你的小缕吧。”

他似是听见了,又似乎只是昏迷,口中含糊地哼了一声,倒更像是病痛的呻吟。他低哼的时候,修美的眉梢微微一动,冰雪般冷然疏离的面上这细微而优雅的一点动作,竟忽然间像是他的眉梢直挑动到我心尖,我的心跳忽地快了半拍,又像是漏了一拍。

而我竟然还为这一霎的心动白痴般地脸上一红。我尴尬干咳一声,对昏迷中的某人道:“厄,那个啥,本姑娘去洗澡了,你,你好好呆着啊。”

说着,我慌忙扯了换洗衣服钻进浴室去了。我易玫缕是哪个筋不对了,竟然因为一个男人的美色落荒而逃?晕死,什么状况嘛!在这么着,我就变成林酥酥那大花痴了。

“万恶淫为首啊,万恶淫为首……”我一边搓澡,一边长叹。

如此,你也就知道,正是因为这份过于纯洁的罪恶感,我易玫缕只能认命地接受并默许了这个男人将在我家睡到下个月圆的事实。

洗完澡我也没能闲着,将一抱脏衣服塞进洗衣机,然后拉开冰箱,随即我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这一间房子里有一个病号和一个潜在病号(饿出来的),可我的冰箱却是如此的不争气,除了泡面,只有一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出于良心角度,总不好让那位刚为了我差点成为烈士的帅哥吃那些搞不清是否过期的泡面吧。好在居然被我找出一块冻得铁板似的鸡肉。于是我又马不停蹄地操着菜刀,拎着冰镇鸡肉,挺进厨房,和锅碗瓢盆做斗争去了。

经过长期抗战,好歹弄出一盆鸡蓉粥出来。自己先稀里哗啦消灭掉一半。不是我自私,撇下病号自己先吃,实在是像我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子,当然等粥凉到合适的问题再去喂病号嘛。厄,好吧,实际是,我可不像跟什么偶像剧的女主角一样,煽情无比地翘着兰花指,捻着小勺儿,深情款款地看着心爱的人儿,羞答答地吹吹,喂喂,再吹吹,再喂喂……俩字,恶心。我更情愿等粥凉了,三下五除二给他灌下去。(但如果对象是夏净岚的话……其实人家也愿意啦……哇嘎嘎嘎~)

祭完了差点倒闭的五脏庙,我满足地挺着肚子端着另一半鸡蓉粥到睡房中。

咱们的天使脸古代版武侠超人此刻彻底丧失了抵抗能力,昏沉沉挺在床上,任我将他扶起来。虽然免了吹吹的过程,很显然喂喂的这个主要内容我还是逃不掉。唉,又一个第一次啊——第一次给男人喂饭。别说了,夏学长,我对不起你就是了。

“X战警大超人,吃东西咯~本宫的超级无敌鸡蓉粥,来来~”

我尽量让声音温柔点,端起粥,舀了一勺送到他略显苍白的唇边。

他乖乖微微张了嘴。我喜出望外,难得这位超人这么配合,我赶紧殷勤地将粥送到他口中。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动作一顿,含糊问道:“何物?”

我笑眯眯道:“鸡蓉粥,鸡蓉粥哦……”

谁知,这个男人竟在我话出口的刹那突然爆发,二话不说,猛地一巴掌挥过来,我抗战了数小时的战果竟然顷刻之间飞撞到卧室的墙上,连同碗的碎片飞射成满地满墙和我满身的粘稠物。

“哇!你干嘛!”我吓得大跳而起。

靠,老娘说的明明是鸡蓉粥,怎么变成了芝麻开门?好死不死地触动了这个男人哪个要死的机关了,哪颗要命的地雷?!

“鸡蓉粥?!你又想在里面下些什么?先是血丧,这次是不是该换了绝息霜?管你是神是魔,你都必须记得,风乐缕是我尉迟临风的人,是我尉迟临风要定的,谁也动不得!”

他紧闭双眸,双眉高锁,稀里糊涂地把我当成了某位凶手而沉声低喝。显然这男人是没有清醒过来,脑细胞已经被高烧烧成了一团熔岩。然而那语气中浓烈的恨与怒,却是如此彻寒刺骨,坚定地冲破他周身的高温,让他整个人似乎在转眼间拢了一层冰雪。

这股寒意甚至连我都在瞬间感觉到,以至于一时间他毁了我的战果,我都直愣愣地杵着,忘记了发作。

这男人又一次大发作,又一次透支体力,一段坚定冰冷的话语后,当即又陷入昏沉中。而我站在一地的鸡蓉粥上,终于又悟到一些情节。

先前我问他是不是食物中毒,他点头称是,原来是因为别人在鸡蓉粥里给他下了毒,而不是我以为的河豚之类的玩意。而他中的毒是一种含有砒霜,钩吻,水银等成分的超级无敌剧毒,叫做“血丧”。

现在我至少知道这段故事中的三个人物了,一个是眼前的帅哥,一个是风乐缕,一个貌似心狠手辣,跟他争夺风乐缕的人(下意识地,按照一般情节发展,我将此人定位为一个男人)。

从易率歌近乎支离破碎的言语与行为中,我仿佛一步步地,隐约窥见了一段艰辛而悲烈的冗长故事,窥见了一个冰冷残酷,截然不同的世界。这让我更加好奇,却也隐隐生出一丝莫名的畏怯。

然而他的这段话最直接的效果是,纯良的我再次无法对这个不尊重他人劳动成果,毫好不珍惜他人财产,不懂“粒粒皆幸苦”的男人爆发。只能忍气吞声扛来扫帚,拖把,抹布,打扫残局,然后带着抽搐的表情再次英勇无畏地挺进厨房,同我的锅碗瓢盆们发起第二次更为艰辛的大战。

这不得不让我想起我认识的一个妖孽般的女子说过的,无数经典话语中的一句——

但凡是女人,通常都对痴情的男人有无限容忍,哪怕他痴情的对象并非自己。因为他们总能轻易地勾起你的疼惜,以及……神往。

所以说……这是命,这都是命啊!

常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我易玫缕很显然不是巧妇。但是好在老娘还有米——也只有米而已了。

所以,综上两点,证明得出,我长期抗战的结果是我只能弄出一碗白粥来。然而好在,这次尉迟临风是彻底地任我摆布了,毫无波折地吃光了一大碗白粥(当然,你理解为灌完也是恰当地)。

当我洗干净自己和锅碗以及衣服,结束所有战斗,百骸欲散,神智不清,跌跌撞撞地回归卧室,一心只想一头栽倒在软绵绵的床上时,我看到了那个昏死在我床上“英魂不散”的男人,然后我终于醒悟我易玫缕的恶梦,不,是灾难,还远远没有结束。

因为我脑中回想起那句极具关键性,却被我在贞洁危机下而忽略了的话。

吴大妈——“哦,小缕,昨天看你晒了被子,今天这么大的雨,你收了没?”

随即我嘶叫一声扑向阳台。何止是被子,我的被单,枕套,垫被,全部晒在外面,与它们的主人共命运,被大雨淋了一天,基本上早已经变成一滩其重无比的半流质……

于是在我面前有了一道极其简单却极其艰难的选择题。

选项A:直挺挺睡在地板上,到明天早上,在疲冷交加下光荣成为碧竹苑9幢302内的第二位垂死挣扎,耗费金钱的病号。

选项B:爬上床,跟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无敌大帅哥同床共枕。

可是,苍天啊,大地啊,我真的不想明天早上醒来时再被一个癫狂的帅哥掐着脖子,捏段美梦,然后遭受虐待……

这是命,难道这都是命?我不死心地试图和我的命挣扎抵抗,然而我的抗争相当无力,仅限于我周身发寒颤抖,四肢酸软地看着眼前温暖柔软的被窝,和某个看起来相当热乎的人体暖床水袋。

在此,容许我再次想起我那位妖孽姐姐的一句话——

绝大多数时候,你早已知道了最终的结局。一切挣扎顽抗不过是因为不甘心。人类在许多事情面前都是如此羸弱得可笑,比如诱惑,比如命……

你永远都想不到这句话有多么强大的正确性。就像我一开始的死不相信,其实也不过被证明了只是不甘心;就像如今,我不过是用自己的行为再次证明了这句话和这位妖孽姐姐的强大。

最终,我妥协战败,向我温暖的床扑了过去,钻进它温柔的怀抱。

我试图用自己仅余的力气与意识让自己和身旁的帅哥保持距离,然而我再再次地证明了某姐姐的某句话的强大。我在沾到枕头的刹那,猛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意识沦陷,一切交给了本能。

同一个被窝,却是如此迥异的温度。

热情如火地忙了一天的我,周身冰冷地缩在被子里渴求着温暖,而身侧冷如冰霜的男人却陷在高烧的灼热中摸索片刻清凉的解脱。所以……那个啥……我最后和某人紧紧抱在一起,应该也是可以理解的吧……这是命,这都是命……

可我也不得不坦诚,在模糊的睡梦中,我曾幻觉自己陷入泉浸白梅清香包围,冷与热交融成异样的温暖与轻柔,在周遭渗透缠络,如此紧密,仿佛永不松懈。似梦蝶的茧。

*

本鱼的情节预告:恶梦从来不会轻易结束,灾难你也永远不清楚哪个才是高潮,更何况你遇到的是邪恶的本鱼我!嘿嘿,所以,倒霉不断的易玫缕同志这次一觉睡醒后将面临有史以来最混乱的场面。

有多混乱,多重要呢?说说的几个关键字眼你就知道了:夏净岚,林酥酥,还有那封吴大妈送来的信(话说这个吴大妈还真是作用不小哇……)。

另,本鱼的通知:

一,即日起重新开更。小鱼将竭尽一切能力保证稳定的更新。

二,本鱼将恢复邪恶的本来面目。重新审视了一次小说,发现两个问题,一是我求收藏求得很无耻,二是堂堂本宫竟然在小说中被女猪脚打压成如此模样?唉……所以,哇嘎嘎,本鱼要现出原形。怎么算原形?你会知道的。

三,鱼在此向在鱼断更期间耐心等候并支持的各位姐妹,献上宇宙超级无敌大么么一个,表示最最诚恳的感谢,还有最最深刻歉意!五体投地地仰天磕头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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