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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飘零听了,陡然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狠狠的看了斜天下一眼,猛的连着拍打桌子,大叫道:“在我一旁修炼,你永远也修炼不出什么东西来!我邪界修炼,不讲什么闭关术,整天闭门造车又能修成什么东西?要走出去,外面的世界才是一本大书,这本书里,你会学到更多!你要是留在我身边修炼,出去后,别跟人说你是我叶飘零的徒弟!要知道我叶飘零一百年了,也只收了你一个徒弟!”

斜天下听了,第一次见到师父叶飘零如此发火,一点也不像叶飘零平时魅人温婉可亲的性格,她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了。”

她忽然又想起紫邪门的顾月耿,满脸潮红的问:“师父,我想知道……我能……进紫邪门吗?”

叶飘零柔柔一笑,道:“斜天下,真是孺子可教,凡我修邪之人莫不想入紫邪门者,只要你跟着我叶飘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还有你斜天下做不成的事业吗?”

斜天下不禁有些语塞,目光中仍然有着一丝怀疑,怔怔地看着叶飘零,道:“我要进紫邪门。”

叶飘零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送着斜天下离开。

斜天下又回了玉城,同济芳邻酒楼外面多了一袭清丽的无比伦无的身影,是她……就是她斜天下。

轻尘金刚一袭金色佛袍,双手合十,似乎守候在同济芳邻酒楼门前多时。斜天下对着轻尘和尚微微点头,走了上去,与轻尘金刚擦肩而过。

“开门营业,招个好厨师!”斜天下显然是对轻尘金刚说的。

轻尘金刚微微点头,一脸喜悦,似乎很享受被人使唤的滋味。不觉间,佛光万丈,轻尘金刚卷带着佛光而去。

斜天下步入同济芳邻酒楼,与对面的小正太白戒金刚猝不及防横空而撞,怔了半晌。

“晚上我住哪里好呢?”白戒金刚问,声音柔柔的从后面传来。

斜天下从声音感觉有点异常,转身看了看白戒金刚,只见他似乎一脸的不情愿。

怎么办?斜天下闭目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说道:“你晚上同我睡一屋吧。”

白戒金刚听了,连连摇头,额头汗水涔涔而出,口中直道:“罪过……罪过……”

“你……”斜天下听了,意识到了什么,面上泛红,坚持道,“只是让你同我睡一屋……你想到哪里去了?”

白戒金刚听了,不禁愕然,点了点头。

是夜。

犹如山呼海啸之声,斜天下飞身入同济芳邻酒楼一百四十五层的一个房间。

斜天下向外看了看,关了房间的门。

白戒金刚偷偷摸摸的进屋,白戒知道这样的事不能让人发现,否则他这一生佛教高僧破了色戒的污名绝对洗刷不了了,等斜天下关上房门,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吱吱”声音传来,是那只灵鼠的声音。听师父说,这灵鼠是洪荒灵鼠,至于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斜天下也不明白。但既然这灵鼠要留下,斜天下也没有赶它走的必要。

白戒金刚点燃了红烛,整个房间瞬间填满了烛光。

咣当一声,好像是有人拨剑的声音。

斜天下往声音处看了一眼,道:“怎么会有剑声?”

一声幽暗的声音响起,但这声音充满着狂飙,似要划空而出。

白戒金刚犹豫了一下,已经拨剑的手又放了回去。斜天下白了白戒金刚一眼,唏嘘一声。

斜天下和白戒金刚面对面在那张点着红烛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白戒金刚抚了抚胸前的佛珠,道:“我感觉有人在这个房间里,我看你最好是注意一点。我刚刚感觉到有人,你也有感觉吧?那人可能躲在这个房子里的某个地方……仔细一想,这是多么的可怕?如果那个躲在暗处的冷不防的就这么来上一剑,只怕你我就要共赴极乐世界?”

斜天下叹了口气,道:“白戒哥哥,你就是那么喜欢多想,我这同济芳邻酒楼还能藏人不成?就是藏人,那也不是人!”

“吱吱”一声响动,斜天下吓了一跳,回眸处,尽是那只通体白光的灵鼠,似乎极为不满,又连串的“吱吱”乱叫。

“死老鼠!”斜天下骂了一声。

白戒金刚怪异的看了斜天下一眼,又多看了那只灵鼠,不禁一声长叹,道:“可怜的洪荒灵鼠,竟然落在了你斜天下手里,糟蹋了!”

斜天下突然猛拍桌子,道:“白戒哥哥,灵鼠是我朋友,我怎么会糟蹋我朋友呢!”

灵鼠又是“吱吱”的叫唤,声音欢快许多,摇动尾巴,似乎是向斜天下示好。

白戒金刚陷入了自己构建的威胁当中,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时时刻刻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白戒哥哥,你今天有些不太正常耶?”斜天下看着心不在焉的白戒金刚问道。

白戒金刚却是满腹翻,沉默不语,仿佛他心里长满了烦恼,任是谁也别想把他从烦恼里拉出来。他就像深陷烦恼的泥潭,而斜天下仿佛凌空看着脸上挂着愁闷的白戒金刚。

白戒金刚皮肤白皙,欺霜胜雪。他身上忽然一拦,又拨出了剑,另一空着的手紧握着拳头,看上去如临大敌的样子。此时屋外的苍穹,满天星斗,紫气淡淡长出。

如此美景,似乎没人欣赏。

屋内的斜天下有几许落寞,在烛火摇曳的小屋,品味着内心的世界。

蓦地,仿佛惊雷一般,一道寒光升腾而起,甚至要把那道白光压了下去,九幽之下,厉鬼之数,难以计数,

仿佛低吼,仿佛有人在悄悄的低吼,猝不及防。白戒金刚惊骇中震天一吼,“是谁?”

斜天下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眼看着白戒金刚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动似的。

斜天下发着呆,她不知道她应该怎么说她心里的事情。所有人都不在她身边,她就一个人,她有点发怒,有点想排解,极力的排解。她感觉她是空空的硕大如天的水杯,她想要装上水,享受一下沉甸甸的滋味。

“是我!”声音处,一身蓝色神袍的男子出来,拱手以礼,道,“在下蓝丝楼神,刚到此处,请多赐教。”

白戒闻声,向声音处看去,只见蓝丝楼神一头蓝丝,手执一把菜刀一样的兵器,不是菜刀大小,却有人般个头。

萧索之气突然涂满了整个屋子,就是连斜天下也感觉到了这萧索之气中有一丝断人心肠的寒意。

“来吧,你不过就是想找个理由,和我动手吧。来吧,蓝丝楼神!”白戒金刚说话间,缓缓然,白芒大盛,如一朵莲花,有如天般大小,在这屋子里盛开了一样。甚至斜天下还闻到了那朵白莲因盛开而淡淡而出的阵阵莲香,令人沉醉,令人忘我,令人心死,令人哑然失语。

在蓝丝楼神的心中,这同济芳邻酒楼本是他管辖之地盘,何必要这白戒金刚来此地混闹。以他的帅气,以他的心,为什么就配不上斜天下这个豆蔻年华的小妹妹?

当然斜天下是不知道蓝丝楼神在这么想着,她只知道这蓝丝楼神异常古怪,为何才说一句话就打起架来,甚至想为什么男人总是那么喜欢的打架?

而在白戒金刚的心里,不禁有着英雄的感觉,他希望在斜天下面前展露一手他英雄的气概,他不只是一个佛徒,他也不只是白面僧人,他还有着力量,可以征服天下,不,至少是征服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自称蓝丝楼神的古怪神仙。

斜天下不是不喜欢打架,而是因为男人之间单纯的打架一点也不高明。

斜天下有点心不在焉,而是看着烛火,甚至连烛火,也没能入到她的眼中,她忘记了她自己一样。

现在这个房子里,已然蓝丝楼神升腾起无限放大无限纯蓝的光芒,还有白戒金刚见风就长气势嚣张的佛芒。

斜天下根本就没有观赏这场无谓的打架,至少在斜天下的眼里,这是多么的可笑,她的嘴角甚至轻轻颤动了一下,露出一丝苦苦的笑容,依然看着烛火,而她心里其实根本没有烛火所呆的地方。

“当当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不觉间渐渐远去。

斜天下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忽然感觉到体内功法被什么东西莫名牵引,发出“嘶嘶嘶嘶”的声音,她才发现,是她胸前挂着的那个已然成微缩状态的夜光杯!

她看向胸前的那只夜光杯,只见杯体青光幽幽,似乎青色火焰一般摇曳不止,而又有白色光芒与蓝色异芒从窗外袭来,勾连着。她不禁心中一惊,这夜光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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