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皇甫仪始终没有苏醒,看着床上面色发黑,生死未卜的皇甫仪,楚笑歌终于失去了耐性,不顾形象的在宁王府大吼大叫起来。
“到底是什么毒?为何我大哥还没醒?”
“混帐,治不好我大哥,我要你们脑袋!”
……
太医们心惊胆颤的侯在一旁,说是会诊其实就是在人看人,因为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可是宁王又不放人,他们只好枯坐着,继续绞脑汁。虽然绞心汗都绞不出法来还是得绞。
“宁王呢?怎么还没有回来?不行,不能再等了,本世子要进宫面见圣上!”楚笑歌说着就要走。
管家急忙拉住他:“世子息怒世子息怒,我家王爷已经进宫,皇上一定会想出办法来救皇甫公子的,世子就在这里等候吧!”
“等什么等?天都要黑了!”楚笑歌狂吼着指了指外面的天色。
管家无言以对,太阳都落山了,王爷你真的进宫好久了!
“那几个刺客呢?不是关起来了吗?为什么不向他们逼取解药?”楚笑歌忽然想起那几个犯人,拎起管家的衣领吼得更大声了。
可怜的老管家只能捂了捂耳朵,苦着脸说:“世子,王爷已经逼问过了,下毒的是另外两个刺客,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这怎么可能?你骗小孩呢?”楚笑歌用力一摔,眼看管家就要被摔到大树上,太医们抖了抖,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啊!
谁知那管家在接近大树的时候忽然伸出一只脚在树杆上点了一下,借力使力再一个鲤鱼翻身,安安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连管家都有武功,再看看冷漠的侍卫们,楚笑歌暗忖这宁王府真是藏龙卧虎啊!略略收起些戾气,他折回去床边守着皇甫仪。
若真的没有方法,就只能送他回海岛了。按照皇甫仪的描述,应该是在东海之外,把漓川的亲兵都调动起来出海寻找,应该能找到大概方位,可是没有了水晶珠,如何能进岛?他忧愁万分,嘀咕着:“都怪你,把宝贝都送人,这下要怎么办才好?”
昏迷中的皇甫仪忽然睁开了眼睛,说人坏话的楚笑歌被唬了一跳,正要出声,皇甫仪眨眨眼示意他不要出声。他点点头,把太医都赶了出去,才轻声问:“怎么样怎么样?你不会死吧?”
“不会。”皇甫仪点点头。
“那你的毒……解了?”楚笑歌不信的摸摸他的脸,“你的脸还是黑的啊!”
“天下还没什么毒毒得死我,我若不中点儿毒怎么引出幕后之人?”皇甫仪说。
“还有找吗?肯定是平阳公主!”楚笑歌撇撇嘴,“地牢里关了三个凶犯,但是宁王不让我们见,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不如你醒来指证平阳公主……”
“不可。”皇甫仪轻轻摇头,“他们是追杀我没错,但下毒的别有其人。”
“什么?”楚笑歌大吃一惊,“你还有其它仇家?”
皇甫仪郁闷的拧了拧眉:“我也不知道,但若真是栽脏嫁祸,则能挑起五藩与朝廷的矛盾,此人心计不可小视。”
大惊,楚笑歌咬牙道:“好,我听大哥的!但是,不管凶手是谁我都不会放过,倘若最后证明是平阳公主干的,你也不能阻拦我杀她!”
“你杀得了她吗?”皇甫仪好笑的问。
楚笑歌衡量了一下,自信满满的说:“若不能我就把她娶回漓川去,天天虐待她!哼哼!”
皇甫仪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察觉到外面有人靠近,他立刻噤了声闭上眼睛。
楚笑歌赶紧敛了玩笑。
“吱呀!”
宁王面色凝重的走进来。
“王爷,怎么样?可找到解毒之法了?”楚笑歌急忙问。
宁王摇摇头,从袖中掏出一只小巧精致的白玉瓶:“这是皇上赏赐的玉丹,虽不能完全解除毒性,但可暂保皇甫公子安然。”
“是吗?”楚笑歌接过玉瓶来细看,忽然变了脸色,“这是阳佟氏的东西?”
“是的。”宁王沉重的点点头。
“这,这……”楚笑歌拿着玉瓶接也不是,扔也不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床上的皇甫仪微微动了动眉毛。
“这本是封在地宫的禁药,若非情况紧急,皇上也不会把它拿出来,还请楚世子不要声张。”宁王说到这里,深深的看了玉瓶一眼,“这也是最后一颗阳佟氏留下的灵丹了。”
身为藩王后人,楚笑歌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紧紧的握着玉瓶,双膝跪下:“臣谢皇上大恩!”
“救人要紧,赶紧让皇甫公子服药吧!”宁王道。
楚笑歌沉吟了一下,把玉瓶还给了宁王:“臣不能接受。今日所言臣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楚世子……”
“叩叩!”
就在这里,有人敲门:“王爷,四藩世子求见。”
“消息还传得挺快!”宁王冷笑一声,把玉瓶推了回去,“救人要紧,本王稍后就来!”
宁王一甩衣袖离去,楚笑歌拿着玉瓶心中五味复杂:“父王,皇上还是在意漓川的……”
“拿来我看看!”
床上的皇甫仪挣扎着坐了起来。
楚笑歌大惊,但还是依言把玉瓶递了过去。
小巧的玉瓶是上好的白玉,纵然楚笑歌握了许久瓶身依旧凉丝丝的像从冰窖里拿出来一样。
“冰玉……”皇甫仪喃喃的说。
“你说什么?”楚笑歌一头雾水,伸手要去抢,“你不能吃这个!”
“为什么?”皇甫仪挑了挑眉,眼中带了一丝骇人的冷意。
楚笑歌心里有些发毛,说:“这是禁物,若让人知道不止你我,就连皇上也会陷于危险之中。大哥,我们不能辜负了皇上!”
皇甫仪目光微沉,思量了片刻道:“这东西我先收着,你就告诉宁王我吃了。”
“你要它做什么?”楚笑歌不解的问。
“我若不假装吃了它,能醒过来了吗?”皇甫仪指了指外面,“四藩都来了,我还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