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踏踏行在街道上,入夜后帝京依旧繁华明亮如昼,安景王府门前的马车,没有进门便朝皇宫驶去,在人流熙往的街道中穿梭,所带来的不是恭敬,而是惊怕后的惶恐。
安若靠在车壁上,把玩着手中的铜钱,若有所思。
忽然,她抬眸看着被她硬拉上车的凝霜问道:“凝霜,你与我说说,那几个爹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都做过什么?”
凝霜一怔,脸上有些为难,但见安若面色认真执着,想了想后才回道:“奴婢来府中两年,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郡主每每见到几位公子,便是一阵冷嘲热讽刺,尤其是落公子,因为不同于戎公子神秘,玄公子的淡漠,落公子本性高傲脾气也很暴躁,每每与郡主碰上,郡主便是一番辱骂,所以,府中的几位公子,都对郡主…避如蛇蝎”
安若点点头,明白为什么那几个人都是一样的态度,原来如此啊。
淡漠如松,桀骜如鹰,清高如莲…几个人皆是俊美绝伦,个个独特不凡,她那未见面的“娘”,果真是好福气啊。
“那我还有位爹爹,他是什么样的人?”安若忽然想到卿长奚,很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
“卿公子为人温和,待下人极好,府里面的下人私下里,最是敬重他了”凝霜说起卿长奚时,眼眸灼亮而含情愫,安若眉梢一挑,暗道:这丫头难不成暗恋卿长奚?
王府与王宫并不远,但因要绕道而行,从东侧的瑞门而进,所以路程也要大半个时辰,安若今日连番奔波,早已疲累至极,倚在软榻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马车吱吱行走,快入宫门处侍卫按例奏报,高喝一唱尖细而嘹亮,车内睡着的人一惊,猛然醒来。
再醒来时,那双眼赤红且冰冷,有着阴狠暗藏在深处。
孟博雅眉头一蹙,看着同乘一车的凝霜,忽然素手一扬掐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冷冷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在车里,滚下去!”
凝霜一怔,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郡主”,被掐的咽喉处上下翻动,吞咽着口水。
“郡…郡主,您…您怎么了?”凝霜震惊,不明白怎么睡了一觉,郡主好似变了一个人似得,这眼神…分明…分明就是…
她不敢问,更不敢反驳,这样的郡主真的很让她害怕,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阴冷,阵阵寒气充斥在小小的车厢内。
“等等…”孟博雅忽然叫住节节后退,准备下马车的凝霜,凤眸冷冷的凝视着她,忽然她身形一动,伸手猛然捏住凝霜下颌,左手一挥一颗红色的药丸,在凝霜错愕震惊中滑入喉内。
“这是”噬魂“以后每三日必须服一粒解药,否则…你就会被蚁虫摄心而死”狠厉阴冷的笑声,回荡在车厢内,孟博雅极其嫌恶的扔开凝霜,广袖一挥凝霜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惊恐中被扔出马车。
“调头,去春香楼…”
车外随行的护卫一怔,虽疑惑但还是驾着马车,在皇宫门口守卫不解的视线中,调头离去。
凝霜坐在地上,双目圆瞪看着马车蹬蹬远去,竟是吓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郡主…这才是真正的郡主,如阎罗般阴狠的孟博雅,那么…刚刚那个淡雅若兰的“郡主”,又是谁?
心思未结忽然胸口一阵闷痛,凝霜只觉有上千只蚂蚁,从心里往外撕咬,额头豆大的汗珠落下,凝霜卷缩在瑞门外,渐渐虚脱昏迷。
这厢,孟博雅一路驱车来到春香楼,轻车熟路进了一间包房,刚一入内一股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她嫌恶的蹙着眉,看着昏暗的房内,烛光明灭暧昧,不由冷笑一声,手指一弹那窗台边熄灭的烛台竟跳跃起火苗。
“郡主的武功又精进了,可喜可贺”男子慵懒而魅惑的声音,在一方绣着白梅的屏风后响起,紧接着屏风后的人影动了动,男子接着调笑着道:“郡主来的可真早啊,怎么…白日里没有亲近够,所以晚上就早早来了?!”
孟博雅眉头紧蹙,厌恶的看着屏风后面,也不过去,只站在门口,嗤笑一声道:“想你?真是可笑…臭男人而已”
説完,发现屏风后竟隐约还有个女子婀娜的身影,不由眸中厉光一闪,手指轻叩,瞬间桌上果盘内一颗坚果,便划着疾风呼啸至屏风。
“噗嗤”猩红的液体喷薄而出,溅在屏风上让那纯白的梅花,瞬间染成妖异的红色,浓浓的血腥味弥散开了。
“多些郡主出手,不然,如此美人我还真不忍下手呢”男子声音淡定而慵懒,狭长的眸中划过厌恶,随手推开身上女子的尸体,起身掸了掸衣袍,将搁在案几上的面具重新戴上,好不留恋的从尸体上踏过,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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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还是不喜欢两个魂…。我郁闷呐郁闷!
话说,另外一个肯定会消失的,宝贝们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