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化身为蝶,且是那样简单的事情。
我承认自己活的很失败,可是即使我是世界上最失败的人,我也有属于自己存在的意义。
如同前几次醒来时的状况一样,我沉沉的睡过一觉后醒来,可却比前几次严重很多。
甚至身边照顾我的巧儿都没有发觉我已经醒了。我想说话告诉巧儿不要哭了,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我想挪动一下自己的手,以示自己的存在,可我却没有半点力气去支配它。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的睁开自己的眼睛,可是在巧儿眼中她看见的我是紧闭双眼的沉睡。
“路人先生,你不是说我家小姐会醒的吗?她怎么还睡啊?”朦胧中我听见巧儿梨花代谢的哭泣。而她口中的路人先生我却生疏的很。
“不要紧的,你家小姐会醒的。”那个人的声音很好听,我淡笑巧儿着傻丫头,往日的沉稳那里去了,怎么今日一直哭个不停呢?
“唉,小姐笑了,小姐笑了。”抓住我那一刻的淡笑,巧儿欢呼着,摇摆着我的手臂。
“诶,不要动她。”又是那个声音,他非常认真的对巧儿道。
“哦。”巧儿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慢慢的放下我的手臂。其实她仅仅摇晃我手臂那几下我就已感觉道撕心裂肺的疼痛了,心中难免庆幸还有个人来阻止巧儿,愚蠢的行为。
“水。水。”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呼喊着水,我真的好渴,好渴。
“先生小姐说什么啊?”侧耳倾听我的呻吟,巧儿突如其来的对那个人道。
“巧儿,快拿棉布和水来。”没有回答巧儿的问题,那个人严肃的道。
“好。”巧儿机灵的将水与棉布一一拿到我的身边来。
室内再也没有了声音。
我只感觉到自己的唇上有人放了一块湿湿的东西,然后便有冰凉的液体顺着口腔向喉咙处流来。
刚刚到达喉咙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受,可是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了,因为长期不喝水的我喉咙包括口腔中都已经干涩,而水的侵入将它们慢慢的融掉,而刚刚接触的时候,干涩的地方难免会与水的柔,犯点阻碍,可是就那么一瞬间什么变都消失了。
我变尽情的享受着水的甘甜与芬芳。
记不得自己用这种方式喝了多久的水,我只记得我醒来的时候已经离我昏迷的那一天具有一个月的时间。而我也足足的昏迷了一个月。
刚刚醒来的时候,巧儿像偷到蜜的猴子一样,脸上表露的是天真的笑。而我对她成千上万的问题也不得开口,我根本就没有那个力气说话,就连坐起来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奢求。
“小姐你快快好起来吧!等你好起来我们就回宰相府,再也不在这里呆着了。”巧儿一边向我的口中喂送食物,一边又细心的为我擦拭掉嘴边的残渣。
我淡笑,巧儿怎么还这么傻呢?要是可以回去的话我又何尝不想呢?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若是回去的话,满朝上下嘲笑的只是父亲啊?
“小姐路人先生来了。”巧儿放下手中的东西将我身上的薄被盖严。自从我醒来我变一直穿着一个淡粉色的肚兜而已,因为背后的伤容不得我都穿一件衣物。
“打扰了。”看见巧儿的动作,那个男子抱拳道歉。
“没事的,只要路人先生下回记得敲门就可以了。”巧儿的话虽然没事敌意,可却将那个男子的脸羞的红红的。像极了一颗秋天的草莓。
“是,在下记住了。”男子谦虚的道。
“路人先生是为小姐换药的吗?”巧儿像个没张心的傻丫头不经大脑的道。
“正是。”听着他们的对话,我淡笑多么傻的两个人啊?
“哦,我帮你。”巧儿像我看来,便对我说“小姐我扶着你将背反过来。”我瞪大了眼睛,不敢想象怎么会让这个男人为我上要呢?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我并不配合巧儿,目光敌视着他们。
“小姐,你的药一直都是路人先生为你上的。”巧儿看出了我的意思开口解释的道。
可我依旧保持原有的意志,最后巧儿不严以对道“是王爷同意的,你的伤不是一般的伤,药必须要涂抹均匀的。否则会留下疤痕的。”看着巧儿楚楚可怜的容颜,我落泪,原来廖誓天可以这样的不在乎我,他居然可以容忍别的男人接触自己妻子的身体。
“额。”我被人点穴,动弹不得。
“得罪了。”那个男人与巧儿一同将我的身体背过来。而我身上的薄被也退到了腰际。
一双温暖的大手扶上我的背部,轻轻的将伤口愈合所结的硬物出去。而我怕在哪里轻盈落泪。抽出的身体令身后的巧儿与那个男人镇住。也许他们惊讶,也许他们怜惜我惨目忍睹的背,可是即以为人妻,我宁愿一辈子拥有这样丑陋的伤口,也不可以润许有除了廖誓天以外的男人接触它。
但事与愿违,如今的我,哪怕是一支小蚂蚁我也没有力气捏死它,更何况是两个人呢!
“小姐你别哭了,巧儿错了。”看见我不断的哭泣,巧儿跪在我的面前,含泪的祈求我。可是这是祈求的问题吗?这只不过是我慕容幻雪的悲哀而已。现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将我置于死地,而所有掌控的权利都在被人的手中,我就像一只困在笼中的鸟儿一样,只是为被人取乐用的。
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而当初我鼓起勇气去死的时候,我想象着自己换化成蝶,可是到头来才发现。
自己就像雨中飞舞的蝶一样。雨水沾湿了自己的翅膀,再也飞不起来了。而落下。却落在泥泞的藻泽中,越是挣扎越是陷得越深。与其痛苦的挣扎还不如,如何弄干净自己的翅膀等待风的到来,好再一次越上天空,再次飞翔。
“好了。”伴随着那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一个信念的种子便在自己的心中萌芽,以至于根深蒂固的蔓延着。
直到花开,花落。结的果实的时候。才得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