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经过萌芽的时候,它必须将自己掩盖在土中,不见阳光的等待,等待时候到了,雨水来了,便要停着土壤慢慢的向上拱去,去迎接太阳的洗礼。而在开花之前它还要经过风雨的击打,还有艳阳的高照。花开了,美得一时,但花落的时候一切将凋零。只等待秋天的到来与果实一天一天的长大,还有慢慢成熟的过程。那是一个多么艰难的过程,可是在那以后一切都将自由了不是吗?
我忍辱负重的接受了路人的每一次上药,而就算我反抗也是无用的。
我足足在床上呆了三个月,不曾步下,而每日的膳食也是巧儿一手包办。着三个月唯一值得我高兴的便是廖誓天从来没有来过。而他的那群妾室也不曾来过,只有晚秋偶尔来一次,坐坐便离开。
我们从来不谈廖誓天,也不谈魅红衣。这三个月我过着没有他们两个人的日子到先得清闲。
知道那天早上,我在巧儿的搀扶下蹒跚的下床,像是一个新生儿一样,笨笨的挪动着自己僵硬的双腿。
试了好几次,我都无法离开巧儿的支撑,无论自己怎样的努力都不曾有般点的进展。
“小姐不要紧的,大不了巧儿一直扶着你。”我知道巧儿怕我伤心,可是如果让她一直搀扶着我,我更加的伤心不是吗?
我一直努力,在努力。努力了几天我便可以自己一个人扶着桌子来回的慢行了。我浅笑中有让我看到了希望,我终于可以离开了。
“小姐在想什么呢?”身后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
“我可以一个人走路了。”我简单的回答,可是当我的眸光看到他的眸时,我一惊,感觉他已经看清我心中所想的一样,而我颤抖,却又坚强的伪装。
“很好。”明显他的声音有所顿挫。我故意装作不视。
我的计划一直都在我的想象中慢慢的进行着。
那天我在巧儿的劝解下穿上纱衣,踏出了我几个月都不曾踏出的屋子。
湖边平平的巨石上,我与巧儿站在上面。水中倒映着我们的身影。我看见自己惨白色的脸。还有额前刘海中浅浅的疤痕,像是一直蜘蛛一样呆在那里。
我还在心上自己的作品的时候,巧儿轻轻的捏了一下我的手臂。
“小姐。”我抬头看见不远处湖山拱桥上魅红衣独有的颜色。鲜红的衣服铺天盖地的在她的身后蔓延着。我才想起,刚刚进府的时候廖誓天所说的,红色只有魅红衣一个人可以拥有。而同样红色也是我最为讨厌的颜色,因为它像血的颜色。而是我最讨厌的血色。可是当那鲜红的颜色,披在魅红衣的身上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也许红色真的属于她一个人,她妩媚的笑多么完美的映照了红色的美丽。
我猜想魅红衣也看到了我,可是她却故意避开了我。
我浅笑不语。
“巧儿,我想看看我的后背。”我淡淡的道,可是却让身边的巧儿喃喃不语。
“好吗?”我继续道。
“好。”我不知道巧儿是从哪了来的勇气,但我感觉的到巧儿说这话的时候是用了很大的勇气。
弥漫着整个屋子的热气,徐徐飘动。
浴缸中水面飘动着鲜红的玫瑰花瓣,我躺着其中,享受着热气与花香的滋润。
撩起一瓢水从自己的头顶浇下,我闭紧双眼任水从自己的身上流下。我不得不说真的好顺服啊!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洗澡,更何况我已经好久没有洗澡了。后背的伤不润许我接触一滴水。而我虚弱的身体要是独自一个人洗澡的话,恐怕我连浴缸都进不来。
“小姐你好了吗?”我依旧沉醉在暖暖的热水中的时候,巧儿的声音传来。
“哦。马上了。”抓起身边的衣物我起身离开海没洗够的热水中。
“呦,小姐你还舍得出来啊?”走出屏风,巧儿故意挖苦的道。
“巧儿,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我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到梳妆台便,坐下。
“小姐真的要看吗?”一改刚刚的调皮,巧儿郑重其事的道。
“恩。”我望着铜镜中自己不曾改变的容颜,鼓足勇气的道。
听到我的话,巧儿咬唇不语,双手磨蹭着自己手中的镜子,眸中含泪的看着我。
“巧儿,你放心无论什么样子,我都可以接受的。”慢慢的我解开自己腰间的衣带,随着我的动作后背的衣服慢慢滑落。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紧紧的闭上眼睛,倒吸一口气。
微微颤抖的薄唇“巧儿,快点。”
其实我也怕,我怕我自己也接受不了。可却还要逞强,故作坚强的伪装。可心中却要承受别人所承受痛苦的十倍那么严重。
“是。”镜中我瞧见巧儿落泪的样子,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她依旧咬着自己的唇。
缓缓的巧儿抬高自己手中的镜子,我从镜子的倒影中,隐约的可以看见自己背后的样子,那往日平滑的肌肤,此刻却千疮百孔的模糊,根本看不道有任何一点完整的皮肤。而一条一条的疤痕,像是毛毛虫一样死死的贴在上面。怎么都赶不走的。
原本白嫩的皮肤,此刻却成为验证那红红疤痕存在的证据一样。怎么也挥摸不掉的证据。
看到这里我的泪终于忍不住流泪下来。我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将面前的铜镜推倒。
“我不要。我不要。”我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坚强。
“小姐你不要这样。”巧儿扶住我。我泪流满面的哭泣。我恨,我好恨,我恨这面镜子,同时我更狠廖誓天。我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他的杰作,都是他为了得到魅红衣所做的。
“小姐,都是巧儿不好,巧儿不给让你看的。”我瘫痪的跪着地上,巧儿为我披好衣服,我身边散落着各种的珠钗,那些都是父亲给我的陪嫁。可此刻却像嘲笑我的凄惨的观众。
“发生什么事了?”路人及举个侍卫破门而入。而那时的我就像一尊雕塑一般直直的瘫坐在地上。
“我家小姐,她,她。”巧儿看着我可口中却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了?”廖誓天独有的声音,响起回荡在我的房间中。可当他踏入的时候,我却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颓废的呆在那里。不视任何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