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两声枪声划破夜空……。
飞机晃了两下,忽然,一声暴吼从晚晚身下的凌昊口中响起——“危险!”
晚晚抬起头,赫然,一只金表掉下来,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一股嫩草绿的烟雾从那倒下的USSS身上散发出来,很快,融入空气中。
“这是什么?!”
“LTD病毒。五十多年前,越南战争的时候,M国曾经在越南的一个秘密基地内做过人体试验,造成了那个地方的人大面积死亡,并产生瘟疫,后来因为M国经济危机爆发,实验就停止了。直到三年前,布鲁斯·博伊特勒、朱尔斯·霍夫曼和拉尔夫·斯坦曼三人发现了免疫系统激活的关键原理,才发现那些瘟疫死亡的特征竟然和实验结果的数据惊人的相似,这个实验才重新被人提起,凌昊偷回的LT360血清解毒剂的配方,便是这LTD病毒的原体①。”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然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漂亮的像是SD娃娃的一样的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注①: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他和凌昊对望一眼,然后只听到他慢条斯理的说:“这些越南人的出现,恐怕就是冲着这原体而来吧?!什么斑鳖,都是借口。虽然我没有见过这原体到底是什么样,不过听说原体离开身体,曝露在空气中,用不了两个小时就会死掉,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将它保存的。”
凌昊苦笑一声,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雅一愣,随即脸色变了几遍,才低声道:“是人体藏毒。”
使用人体来保存病原体,并用解毒剂暂时保持原体的不传染,但是如果那携带原体的人出了什么意外死亡的话,病毒便会扩散——
“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凌昊摇摇头,看了晚晚一眼,眼神略微失望,才咬牙:“太晚了——,现在他中枪了,除非你能让他不死,那么,那原体的母体便不会出来,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可是,飞机上没有血浆,凭一个十七岁的少女的医术,可能吗?……再说,整个飞机上的人都会在半个小时之内感染病毒,以至于昏昏欲睡,直至飞机上再没有一个清醒的人,飞机便会坠毁。
听这两人的对话,晚晚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只是瞪大了眼傻傻的看向两人,一动不动……
……
黄尚吃过晚饭过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
他最喜欢这个时间,因为在这个时候从控制台的顶楼往下看的话,夕阳会变得特别美。每次看到如此美丽的夕阳,他便会深深的为自己的职业而感到自豪——他是一名资深的空中交通管制员。
在这机场已经工作了三十年的资深工作人员。
他今年五十岁,在家里,有贤惠的妻子,还有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儿子,生活非常幸福。
所以,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可是今天没有夕阳,甚至,当他刚刚进入管制室的时候,天空还在下着大雨。
他打开门,愕然的发现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而从隔壁的高空管制室的房间内,噼里啪啦的传出一阵混乱的嘈杂声。
黄尚走进去,抓过一个急匆匆冲过来的程序管制员小刘,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刘的袖子被人抓住,正想开口大骂,抬头一看是黄尚,顿时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哎哟!我的陛下哟,您老怎么才来,打你电话也不接……这世界末日都快到了。”
“到底怎么了?!”
“一架A380上出现病毒,包括机长在内的三百多人全部昏迷,现在正在3000米高空准备降落,……”
“……啊?!”黄尚差点跳起来。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整个声音都在抖,“那……那……那现在飞机谁在开?!”幸好,幸好理智没有糊涂。
“是一个女孩——”
“啪啦——”黄尚的脚底一滑,整个人一下子扑到在控制桌上。
……
“……速度是280节,左侧油箱损坏,油压下降3025……2077……1029……”晚晚戴着耳机,目光已经被满目的按钮搞的眼花缭乱,自己的脑中有这驾驶飞机的经验,但是自己操作又是另外一件事,机场已经遥遥在望,但是外面的天气一直不好,刚才一个闪电劈过来,还以为差点死掉。
“ZH9827,将副翼调整到1,调整到5,10,放下落架,调整到20……。”控制台上,机长托马斯正在紧张的在进行沟通,忽然,耳麦里传来一阵“噼啪”的轻响,紧接着,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
“喀嚓——”一道惊雷从天而降。
黑点在一道彻天的雷击过后,飞机上的所有信标灯都在一瞬间熄灭,没有人知道在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ZH9827!请重复!ZH9827!……”黄尚一把抢过托马斯手中的耳麦,大声吼道。
只听得控制台内一片寂静,通讯器里没有回答,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看着天际已经隐约可见的黑点,没有人敢粗声喘气。
就在这个时候,耳麦里突然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这好不容易出现的零星声音,落在这空寂无声的控制塔内,不啻于一道闷雷在众人心中狠狠的敲响。
“听到啦!……我被雷劈了。”
天!还活着!还活着!
短短的一句话,将原来死一般的静寂终于打破。
“冷静,孩子,转动仪表盘旁的那个白色按钮——”
“不行,备用系统完全不起作用,起落架也无法打开,我的油箱没有了……需要紧急迫降——”通讯器离得声音听起来有点焦急,夹杂着一些杂音。
“冷静,我们马上准备疏通跑道——”
“……”
机舱内,晚晚强撑着坐在机长的位子上,可是如果走进一看的话,便可以发现她的脸上、脖子上,甚至被衣服遮挡的手臂、身上,一道道的青色经脉在透明的皮肤下不断的像驱虫一样的涌动着。
那道雷——是的,就是在那道闪白的雷电过后,她体内苦苦压抑的病毒“嘭”的扩散开来,融汇进她的四肢百骸。她莫名的感觉到身体里面一阵热流,那股热流在周身循环,虽然那循环的地方如同经脉要炸开一般的疼痛难忍,但是回复给大脑的信息却是异常的舒适,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仿佛有什么,但是却抓不住,就像身体在自我改造一般……
此时在机场方面,市领导已经闻讯飞速赶来,协管员寸步不离塔台,众人一起研究飞机着陆方案和营救措施。刹那间,三十多辆消防车,二十辆救护车、四辆照明车、三十余辆工程车快速赶到现场。
一阵酥痒过去,晚晚好不容易把持住油门,立即拉第一发动机和第三发动机反喷至慢车位置,慢慢地拉低飞机开始下滑,顺着通讯器里得指示,飞机以“轻两点”姿态着陆了。
就在机头擦地的一刹那,跑道上划出一道道闪亮的火星,机舱内一阵颠簸。幸好,机场消防队及时的在跑道上喷洒了大量的泡沫。
所有人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在泡沫中大约滑行三四百米之后,终于,机头撞上机场边缘的铁丝网后,开始慢慢地停下来,一阵渗人的金戈交鸣中——迫降成功了。
应急滑梯“砰——”的一声打开。
早就等在下面的一应工作人员和医护人员连忙进入机舱……。
“嗤……”的一声,机舱内仿佛刮起一阵狂风一般,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商务舱内那横七竖八散落一地的枪械,越南人、外国人、商界精英……而此时,晚晚已经钻进了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