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哈哈,我只是听说、听说你王妃、哈哈哈,她又死了,哈哈哈。”建安笑的腰板发痛,这药何时药效才散啊。
男子哑口无言的站在原地,抬起一手捏住建安的下颔,冷言道:“我的王妃死了,你好像特别特别的高兴啊。”
建安蹙眉相对,嘴角却忍不住的向上飞扬,苦笑道:“我、哈哈哈,我只是想跟你说,哈哈哈,跟你说节哀顺变,哈哈哈。”
男子忍无可忍的推开建安,怒目道:“回府。”
建安挥手恭送她的昱哥哥离去,却又再次忍不住的放声大笑,“哈哈哈,昱哥哥,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笑的,哈哈哈,我是忍不住才要笑的,哈哈哈!”
唐怡乐慌乱的追上仍旧大笑不止的建安,焦虑的搀扶住她险些倒地的身子,问道:“公主,您这样需不需要请御医来诊治诊治啊?看您好痛苦的样子。”
建安一手掀开唐怡乐的手,冷斥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哈哈哈,我现在这样都是谁造成的?哈哈哈。我快笑死了,哈哈哈。”
“公主请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今日所耻全部奉还给这个无法无天的庶女的。”唐怡乐忧心忡忡的扶着建安走上马车,她这样笑下去,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建安坐在马车上,两眼目光如炬的瞪着马车外的残破景象,今日之辱,她来日定当双倍奉还。
唐婉自恃武功高强,毫不在意这些空架子的打手,三下五除二便躲开了一个个的追踪。
她随意的拍拍手,得意的抬头望向蓝天白云,今天的天怎么看怎么蓝,怎么想怎么舒服。
情不自禁下,她更添得意的朝着茶楼走去,累了,睡一觉再回唐府去。
“啪!”叮咚一声响,她还来不及反应,一个大布袋便将她笼罩在内,随后一击即中她的颈脉,不知不觉间,她陷入了无止境的黑暗中。
两个大汉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被得意忘形以至于让他们有机可乘的唐婉给扛在肩上,跟着平日里很少有人经过的小巷子快速离去。
一处闲置大院,四下无人的寂静,窗户外,冷月已经悄然的爬上了夜空,似有意的从虚掩的窗户慢慢的攀岩而上,随着地上的痕迹,缓缓的轻抚在屋内静止不动的身影上。
唐婉被紧紧的绑在柱子上,绳子密集的缠绕在她的腰间,她脑袋低垂,似乎还未从昏迷中醒来。
“咚咚咚!”门外一两声脚步声稀疏的从门缝中传来,好像有人经过了。
“啪!”一声惊响,一个身影默不作声的站在门外,月光从他后背上蔓延而来,正视而去,显得更加的诡异。
男子轻轻的关上门,走到还昏迷不醒的唐婉身侧,一手莫不在意的抬起她的下颔,嘴角维扬。
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的唐婉突然睁开双眼,抡起一脚正中身前男子的下身,随后巡视一圈漆黑诡异的四周,一切显得那么的陌生,难不成她是被人给绑架了?
男子吃痛的捂住双腿内侧,脸色暗沉的瞪着四处张望的唐婉,怒不可遏的抓住她的脖子,怒斥:“就凭你这个小丫头,你以为你有本事逃过本大爷的手掌心?”
自出世以来便携带着唐门大小姐的傲气,她毫不服软的同样瞪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冷睨的说道:“雕虫小计,你以为我会被你这区区三五截绳子就能困住?”
男子不以为然的仰头大笑一声,随后略显轻蔑的盯着唐婉的面容细看,“那你的意思是你能比我这个大爷们更爷们了?小丫头片子,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待在这里,没想着什么逃跑不逃跑的,就凭你这小身子骨的,我怕还没有出这道门,就——”
唐婉冷冽的看着话音未完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扬。
男子惊愕的盯着自己的脖子,她什么时候解开的绳子?这小丫头究竟是什么人?
“我懒得问你是谁派来的,其实不用我细想也能猜到是唐府人做的,不过看在你也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我今天就饶你一命,回去告诉雇你来的人,先把斤两称好了再来,否则,否则就没有下次了。”唐婉冷吟的放开身前高过她一头的男子,神情冷淡的走出这废弃已久的院子,这里好像是城外,方圆几里似乎都没有什么人烟,这绑她来这里的人肯定是想让她回不去,因为她失忆了,一旦出了城,便找不着回家的路了。
死寂一般沉闷的乡间小路,一地的湿滑,每走一步,脚下好像就如粘着土一样让她寸步难行。
夜里,又是四下漆黑无光,她就算想要用轻功代步,可是这连方向都摸不清,如何才能走出这毫无地标的森林中?
“嗒嗒嗒!”
唐婉破愁而笑的趴在地上,细听着这好像离她不远的马匹声,这大半夜的没想到还能遇上途径这里的人,看来是老天还没有把她彻底遗弃,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
随着这越来越清晰的马匹声而去,拨开挡住自己的草丛,一条大路便透明的映入眼帘中。
月光映射的地上,有一辆缓慢行驶的马车慢慢的走过大路,马车上有一盏探路的微弱灯光,也借机让她清楚的看清了这马车的准确位置。
兴奋让她忘却了自己曾经毫不求人的那股傲气,她双手挥开身前的草丛,跑出林间,朝着马车的方向挥舞着双手。
果不其然,驾驶马车的人瞧见了她的踪影,急忙的停下马车。
车内之人被突如其来的抖动惊醒,睡意朦胧的掀开车帘,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回事?”
驾车人有些惶恐的回道:“少爷,前面好像有个女子在向我们求救,您看我们是不是——”
车内之人向着略微显光的林间望去,果然有一个形单影只的女子站在那里,他惊慌的走下马车,朝着此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