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说书人再次敲响醒木,一声讽笑,道:“这王爷先前接一连二的娶了三位王妃,可惜都无缘无故的死掉了,说也奇了,这王妃怎会无缘无故的死呢?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的死去,难道是王府风水不行?可是老王爷也娶了几任夫人小妾,可人家的妻妾,除了正妃外悉数还在,难不成是王府内不允许有王妃的存在?”
唐婉莫不在意的端起茶杯,喝下一口,微微摇头,“第一次听说有克妻的夫君,这下还有哪位女子肯嫁于他啊。”
“哈哈哈。”建安见唐婉喝下了茶水,忍不住的大笑起来,“也对啊,这王爷真够倒霉的。”
“您不是叫他昱哥哥吗?您听到他有克妻命好像很高兴似的。”唐婉放下茶杯,杯中的茶水微微震动,前一刻这本来该在公主手里的茶杯早已被她移形换位,现在她手里的茶可是清亮如水啊。
建安轻咳一声,心虚的喝下一口茶水,“我只是在笑这说书人一知半解罢了,没事,喝茶喝茶。”
唐怡乐心里暗自欢喜,现在只等着数十下,这丫头必定中计。
“咚。”老者一缕长须,叹道:“话说这三任王妃刚去世不久,王爷便娶了这第四任,时隔一个月,王府再次挂上白布,唉,第四任王妃不过才十九岁,可叹可惜啊,就这么花季之年永埋冷土之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惊愕不已的看向角落里狂笑不止的某人,只见她花容月貌下,红唇阔张,放声大笑,好像人家死了王妃,她就报了血仇似的。
唐怡乐惊慌失措的拉住捧腹大笑不止的建安,苦苦一笑,“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唐婉坐在一旁,见其疯狂大笑,似明白的细细揉下指尖的粉末,冷冷一笑,“公主,您的昱哥哥死了王妃,您好像特别特别的高兴啊。”
建安强忍控制不住的笑声,脸色发沉,抓紧唐怡乐的手臂,喊道:“不是让你、哈哈哈、让你把药下到她、哈哈哈哈、她茶水里吗?哈哈哈,我怎么好像、哈哈哈、觉得好像是我喝了一样。哈哈哈,我快笑死了,我笑的好累啊,哈哈哈哈。”
“公主,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确是给她下的药啊。”唐怡乐百辞莫辩,瞪着一旁偷偷窃笑的唐婉,起身怒骂:“是你换了茶?”
“是你们先对我下的药。”唐婉愤然起身,目光如炬的瞪着两个女人,吼道:“本小姐本不想如此对待你们这些手无寸铁之人,是你们自找的,敢用十步含笑丹对付我,别以为我识不破你们这小伎俩。哼,幸好我心胸宽广,懒得陪你们玩,毫无挑战。先走了。”
“站、站住。哈哈哈。”建安笑的肚子都痛了,艰难的起身,怒斥着身后的随从,“哈哈哈,给、给我把她绑起来,哈哈哈哈。”
一声令下,所有仆人皆全服武装随着唐婉一路奔去。
唐婉扯开裙角,一脚踏上厅中桌椅,一个旋转,踏步前去,一手藏于袖口中,嘴角得意上扬的先行跑出戏院。
大街上,临近午时,人影已经渐渐稀疏,偶尔有一两辆驾着快马疾驰而过的行人。
太阳正中映射在人烟飘渺的大道上,一辆马车缓缓驶进城中,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车内之内隐隐的露出身影,显然车内端坐之人非富即贵。
唐婉再次端脚一抬,重重的踢到一旁商贩正在收捡的丝缎,满天五颜六色的布匹从天而降,将身后尾随而来的几个男子悉数给阻拦在后,她得意的拍拍双手,踩着一旁的风车,腾空而起。
半跪在地上的公主贴身侍卫眼前灵光一闪,抓起地上散落布匹朝着准备逃之夭夭的唐婉砸去。
“啪!”
“啊!”一时大意的唐婉被一下砸中,身体失去平衡,一个晃神便从半空中落下。
“啪!”还是一声响动,刚刚驶进城内的王府马车被直接砸出一个洞。
所有护卫讶然的瞪着突然从天而降被砸破了王爷轿撵的物体,一个个皆拔刀怒视着车内不肯现身的不明人士。
车内,一面纱遮脸的男子眉头微皱,眼神不偏不倚的定格在突然掉下的女子,面无表情的冷喝一声:“来人啊。”
“在,王爷。”车外王府护院首领自责的半跪在地,王爷这下要发怒了,怎可是好?
男子眉头紧皱,“把负责这条街的所有城内护兵全部抓起来。”
唐婉愕然,慌乱的从男子身上爬起,一脚不小心再次的踩向他还在赫然吩咐的嘴,脚下一滑,只因踩住了男子的舌头,她惊愕的双手按下。
“啊!”男子脸色暗沉,咬牙切齿的伸手准备逮住这个竟然冒犯了他玉体的女人,却不料她身体如同泥鳅一般顺滑,一眨眼便他的手中溜闪而过。
唐婉满怀歉意的回过头,瞟了一眼仍看不清容颜的男子,苦笑一声,“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砸中你的,这是误伤费,你先收着,我有事先走了。”
站在马车外的护院首领不明所以的看向突然停止响动的马车,却突然,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跌跌撞撞的从马车内惊现,更是一掌推开他的身子,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随后,不到半刻,马车内从未出现在大街上的某王爷心急如焚的站在车外,怒斥:“立刻去给本王把那个女人逮回来。”他的手里紧紧的攥着她留下的几两银子,什么误伤费?她竟然敢如此无视高高在上的他,此乃死罪。
“是,王爷。”护院首领立刻带着手下全城搜查这个红衣女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给我找到没有?哈哈哈。”建安仍旧狂笑不止的出现在大街上,瞪着眼前这几个两手空空的护卫,这是成事不足的家伙,连个女人都捉不到。
“建安?你何时出宫的?”男子侧过斜视着一脸别扭,笑的已经泪流满面的建安公主,许久未进宫,没想到这个公主还是这样毫无体统而言。
建安惊愕的看着不远处愣杵不动的男子,嬉笑着走到他的身侧,说道:“昱、昱哥哥。哈哈哈。”
男子再次紧锁眉头,道:“有这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