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知道,小姐最大的嗜好的是跳舞,兴趣是琴棋书画略有成就,贤良淑德是小姐最好的写照。”这话,怎么听,都知道好坏掺假,所幸我也不拆穿她,继续问些我想知道的事情。“那你给本小姐说说,如今皇上、朝历,我爹爹等的一些事迹,你在本府侍候我已有余载,要是说漏一件,我要你今晚横着走出这个房间!”
“当今皇上禹闫,号封赤帝,年号明德,现正是明德二年仲春之际。老爷是天国最具财富的商人,因明德元年发出巨资助皇上收复大片失地而允诺娶小姐为妻,封号贤德。”兰馨说的极为小心,但说的这些,跟我似乎都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我真正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如果在深问下去,估计我穿越的事情迟早要暴露。我咧嘴,淡淡的笑了,“起来吧,我爹爹还有娘亲最喜好什么,你应该知道,你立刻着手去帮我准备一下。”
“是,小姐。”兰馨擦干脸上的泪水,领命退了出去。门被关上的瞬间,我有躺在了床上,望着粉红的床幔发呆。这个天国,听起来很耳熟,在记忆中,这个词,似乎有存在过。对了,天国不是都是死人去的地方吗?难道我…。不是吧…。他们不会真的每个人都吐我口水然后把我淹死了吧?
死……我记得,当时我是闭上眼,睁开就已经跑到了这里,难道…。
那个眼镜男?他的镜片当时折射出了一道奇怪的芒光,他不会是巫师吧?
“兰馨…。”门外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还有大片的脚步声,似乎有些匆忙。我闭上眼,动也不动,等闺房的门被打开,我也不敢睁开眼,要是我喊错了人,那我岂不是死一万次都不够给这贤德皇后填命?
“这兰馨在做什么,屋子关的这般严严实实也不透透气,要是闷坏了咱们未来的天国皇后,她担待得起吗?秋月,你去把兰馨找来,看我不治治她的罪,她就不知道如何侍候主子!”听这凌厉的声音,我估计这女人肯定不是省油的灯。偷偷眯眼看了过去,那女人身上穿的是一套很好看的淡红色蝴蝶兰逶迤长曳裙,这种裙子估计现代的服装设计师都还没达到这种水准。看着看着,竟有些痴了,这女人的头发很整齐,梳的发髻也是唯美动人,真想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美人,可惜,我看到的只是她的一个背影。突然,她转过身,正好看到我睁着眼睛盯着她‘流口水’,“姐姐,你可算是醒了啊?”
噶~这个是我妹妹?
我算是呆了,还说偷瞄,没想到被人抓了个正着。
她的眼睛尤为漂亮,是那种黝黑的瞳仁,一张瓜子脸笑开了花。
“莘儿,你姐姐醒了吗?”门外又响起一个和悦的声音,我循声探了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个我所谓的妹妹就已经叽叽喳喳的说开了,“姐姐,娘亲来了,估计是让你试试凤凰嫁衣的。”“凤凰嫁衣?”瞬间,我呆住了。
“是啊,姐姐明日就要出嫁,这凤凰嫁衣咱们天国只此一件,是皇上看在爹爹为国有功,姐姐贤貌淑才的份上,特意授意宫里司制房最德高望重的一位高人为姐姐一针一线亲自订做的。听说这凤凰嫁衣的布料色彩是以一千只凤凰雏鸟的踝脚之血所染成的,上面的图案,是凤凰涅槃最后的引颈长鸣。其意味是指姐姐嫁的好夫婿,必将为国为民做得母仪天下、恩慈长存呢。”听她这样说,我的心反而紧张了起来,正迟疑着,一个稍显风华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满脸都是喜不自已的笑意,“清竹,好些了吗?我听兰馨说,你今天睡了很久呢。”
“娘…”我故作羞涩,眼睛早就看向了她身后端着金黄色帛锦的丫鬟手里。想必,帛锦下方盖着的就是我这个妹妹所言的凤凰嫁衣!
“你们所有人都先出去吧,清莘,你也出去。”娘亲从那丫鬟手中接过锦帛,眼睛四下看了看,等着所有人出去。清莘一脸讨好的走了过来,抱着娘亲的手腕,撒娇的撇了撇嘴,“娘…。人家今天这么早过来,就是想看看这凤凰嫁衣,你就让我看一眼,就一眼好不好啦?”“出去!”
“娘…。”“出去!”
清莘跺了跺足,满脸不悦的走出了我的闺房。此刻,房内只有娘亲和我,我刚要下床,又听见娘亲说了一句,“凛枫,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夫人。”门外,响起刚端锦帛的丫鬟声音。我直起身子,掀开被褥下床,娘亲将锦帛放在了梳妆台上,和颜悦色的走到我的近前,“清竹,给娘亲说实话,你想不想嫁给当今皇上?”
我抬眸,久久注视着娘亲,她的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只是这些依然难掩她曾经的风华绝代。身上只不过一件月白色的素衣长裙,却让人有了毗仙的错觉,她的眼睛,有种道不明的深意。斟酌了很久,我扬起眉,“孩儿不懂娘亲为何说这话?”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别开视线,拉着我的手坐在了窗前,“这凤凰嫁衣,早就已经做好了,它的年代很甚久远,从未有人穿上。”
“什么意思?”
“这凤凰嫁衣,并不是当今皇上命人订做的。你明白吗?”娘亲平静的说着。我摇了摇头,等着她接下去的话语,“先皇登帝之年,万千凤凰盘旋天际,太皇太后突然沥血身亡。接着,已怀有龙裔的皇后驾薨,更奇的是,皇太后居然无故有了身孕,此后,宫里御医用药无数,皇太后腹中的胎儿依旧未曾掉落。十月怀胎,此胎仍不见掉落,皇太后的身体一日比一日更好,直到怀胎十二月,皇太后产下一女,却无故身殒。那时流传,说是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在那天分别看了一件火红的凤凰嫁衣。由此,民间流传了一句俗言,凤凰之女降嫁衣,太后兮年寡得子。这凤凰嫁衣乃是不祥之物啊,娘亲不希望你有任何的不幸。”
听了娘亲所言,我感觉头皮发麻,这故事编的也太离奇了。
看我的神情,娘亲似乎察觉出了我的不信,随后,站起身,“清竹,你是娘唯一的血脉,凤凰之位,你还是不要去好不好?”娘亲一脸忧色,“我之所以表现的这般高兴,但心底却担心的要命,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