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木瓜?好,我马山去。”慧杉去了一会,就找来五六个番木瓜,我将它们切成片,放进汤中。又将苹果洗干净,切成一块一块的,放在水果盘中。看着汤差不多好了,我便让慧杉去找红珠来。
“红珠,你将这个那给我皇上,记住,汤要微热才喝,苹果闲适的时候吃。”我嘱咐着红珠,红珠小声的对我说道,“皇上现在还在难受,今早,他一回帝王殿,张德裕就马上宣太医,太医开了方子还在御药房煎。小主,你这叫我在送去,估计皇上不得撑死啊?”
“你放心,这是消化汤,喝了保管不会再有异样。”
“真的?”
“嗯,快去快回,以后每天都来这里取。”
“嗯,好的,我马上就去。”
红珠一走,我的心又悬了起来,万一这汤没有效,岂不是害了红珠么?慧杉端着剩下的苹果过来,“小主,这剩下的怎么办?”
“吃了它。”说着,我走到了寝殿,手拿毛笔却写不出一个字。慧杉进来,手里多了一篮糕点,“小主,你尝尝这个。”
“什么?”
“脆皮糕,是张总管送来的。”慧杉献宝一样的拿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我伸手,她却故意躲开。我拉下脸,紧盯着她,她还是乖乖的递了过来,“喏,小主快些尝尝。”
“把嘴张开凑过来。”我看着她,以命令的口吻要求道。她听话的凑过脸来,微微张了张嘴,我拿起一块脆皮糕在她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口齿不清的被吓住了,连连将脆皮糕吐在了手心,含糊不清的说着,“使不得啊,使不得,小主,这可是皇上赐的,奴婢不敢吃。”
“有什么不敢吃的,我让你吃你就吃,听话,把手里的扔了,我们一起坐在炕上吃。”我才不敢她是否愿意,强制将她按在我的身旁,再拿了一块放在她的嘴边,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欣然的张开了嘴,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正当我午睡的时候,红珠进来,“小主,小主,快别睡了,醒醒啊。”
睁开眼,红珠那张甜润的脸就在我眼前放大,“啊,什么事情?”
“小主,告诉你好消息,皇上喝了您煲的汤,果然没一会就好了。”
“不可能,红珠,说实话。”我看着她满眼兴奋的样子,怒道。她抿抿唇,“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小主。我提着食盒进去的时候,皇上还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似乎在隐忍着痛。张德裕一看到我提着食盒进来,当时脸就拉下来了,说我不懂事,明明知道皇上撑着了,还敢拿吃的来,简直是找死。皇上听到声音,睁开眼,看了我手中的食盒一眼,问我,干什么来了。我就直说,是小主您让我送消化汤来了。张德裕说我真是不懂事,就要斥责我,皇上却说,即是末末派你送来的,就送上前来。接着,皇上一口气喝了一碗。当时就吐了出来,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皇上感觉就好多了,然后又让我盛了一碗给他,一遍批阅奏折,一边吃着您切的水果,样子好不惬意。看的张德裕傻了眼,嘿嘿…”红珠得意的弯着脖子笑道。
“你啊!”我听着心里很是乐嚯,毕竟,所有的付出没有付之东流。
第二天,我煲了另一种汤送去,红珠迫不及待的回来又告诉我喜讯。有时候还夹着书签,他写:相思难愁寄相思,秋风东来雪送之。爱已深深深几许,明月岂能知我心?
我回: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他写了许多,我也一一以古诗词传达,我多想写一片现代诗文给他,笔到纸间却也无处下手。
早上我醒来,他早已去了朝堂。等我做好早膳,他却一直没来,只差了张德裕过来说了一句话,“小主,朝堂上的大臣还在皇上的书房,皇上无法脱开身,特意叫我来告知您一声,请您独自用膳。”
一想到他饿着肚子在御书房里和大臣议事,我便再没胃口。马上去了小厨房,在汤里加了些补充营养的料让红珠早些送去了半个时辰。
他不在,我什么兴趣也没有,慧杉陪着我说话,想着法子逗我开心,我却始终笑不出来。隐隐觉得要出事了。果然,红珠回来的时候,脸色相当难看,我拉着她进了寝殿说话。
“怎么了?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出事了?”
“事没有出,只是小主,今后,这事情怕是棘手了。”红珠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怎么了?”
“沈贵妃恐怕已经猜出您就在帝王殿中,只是碍于皇上的面子,才没有直接来收。”
“你的意思是?”
“今天,幸好小主让我早去了半个时辰,刚好看见沈贵妃和皇上在喝汤。在门口的时候,张德裕问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你不是请沈贵妃帮忙给皇上送汤吗?怎么还来,手里也提着一个食盒。突然,他也反应过来可能要出事,根本没通报皇上,直接带着闯了进去。皇上说,汤已经送来了,人就不用来了。看到我手中的食盒时,皇上才明白,事有蹊跷,忙找了个借口让沈贵妃回去了。”
“你是说,沈贵妃打着我的旗号,向皇上送汤?”
“嗯。”
“看来,沈贵妃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们怎么办呢?小主。”红珠一脸紧张的看着我,我立目,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主,您说,沈贵妃的意图是什么呢?”
“沈贵妃走后,可有检查过那汤?”我连忙问道,红珠沉思了一会,“没有,还在帝王殿主厅内,估计已经送往御膳房准备拿去倒掉了。”
“红珠,快去,找支簪子试试,那汤不管有没有问题,一律立刻回来告知我。”
“是,小主。”
午膳之际,禹闫坐在我对面看着我说道,“看来,清寒怕是大致猜到你在帝王殿了。”见我一直含笑,并不表态,他又说道,“罢了罢了,知道也好,真没必要让自己在意的女人受苦。”
禹闫前脚刚走,红珠后脚就偷溜了进来,“小主,出事了。”
“怎么?”